且告诫我,身为男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郗苓不可思议地听着,只见对方嘴角一斜,指尖勾了勾他的下巴,问道:“是你去找我妈的?”
见郗苓不吭声,常钦已猜出大半,发出一阵长长的喟叹,把对方搂进怀里,掌心在他瘦骨嶙峋的脊背上来回抚摸:“是我妈妈说服我爸爸的,也是我妈送我来的酒店,郗苓,你真有能耐,竟然知道要搞定我爸,必须得先搞定我妈,你怎么知道我爸爸这个人虽然倔强,但是最后还是都听我妈的?”
郗苓还未从这过山车般突变的剧情中回过神来,只是机械地回答:“这有什么难猜的,以前你爸每次生气,只要你妈妈一句话,他的火气立马就消掉大半,我们刚到的那天,你爸因为酒店的事儿把你训了一顿,不也是妈妈唬了他几句,他就哑口无言了。”
常钦愣了愣神,突然笑出声,郗苓分析地头头是道,他竟无言以对,对方这种无时不在的小心机让他真是又爱又恨,拿手使劲儿搓弄郗苓柔软的黑发,把他搓成一头乱毛。
郗苓的刘海本就长,被常钦几下玩|弄,全都跑到了眼前,他撅起嘴,冲挡住视线的刘海吹了口气,顶着满头的乱毛怒气冲冲地看向常钦,瞪圆眼睛龇牙说:“有你的常钦,胆肥了,敢耍我了!”
他Cao起枕头就朝常钦身上拍去,常钦被他这可爱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一把抽过枕头,拉过郗苓胡乱地亲。
郗苓失而复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回原处,激烈地与常钦吻作一团,鼻子贴着对方温热的肌肤深深吸气,感受到那熟悉的体味充满鼻腔,鼻尖再次忍不住一酸,他是真想常钦了,虽然分别才不到二十四小时,却从未有一刻像这次这样想他,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忍不住把电视剧里那些父母逼着儿子二选一的桥段都过了一遍,越想越恐慌,万一两位长辈死咬着不松口,甚至不放常钦回去,他该怎么办,想到可能会独守空房一辈子,手脚便开始发凉,偏偏这家伙刚才还耍了他一把,把他吓得灵魂差点出窍。
他身心愉悦,动作幅度就跟着大起来,脚一抬,整个人跨坐在常钦腿上,后者“哎呦”一声,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怎么了?”郗苓急忙坐回床上,掌心抚上常钦的大腿,担心道,“腿疼么?”
常钦咧着嘴,痛苦地直哼哼:“涨,又酸又涨的。”
郗苓小心地替常钦脱去裤子,露出Jing壮的大腿rou,当裤子除到膝盖处时,上面两片紫红色的乌青让郗苓的动作骤然顿住,他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僵在那儿。
常钦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开玩笑道:“你看你,一点儿眼力界都没,我妈把我送到楼下就走了,我一瘸一拐的,好不容易才走进房间,你倒好,二话不说就往我身上坐,疼得我差点儿没晕过去。”
他喋喋不休地抱怨,突感大腿一凉,一颗晶莹的水珠掉在上面,紧接着又有一颗掉下来,在泛紫的膝盖上碎成一片,常钦呆住了,连忙掰过郗苓的肩膀,后者深深埋下头,不愿意让他发现自己的窘样,瘦薄的双肩却抖个不停,常钦心一揪,揽过郗苓就往怀里摁,替他揩去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说:“怎么又哭了,我跟你开玩笑的,好了好了,不哭了,乖,不哭了啊。”
他从未见过郗苓哭,就算面对他爸爸的事儿,顶多也就红下眼眶,郗苓的眼泪比宝石还珍贵,没一会儿竟然被他弄哭了两次,常钦轻抚他的后脑勺,一股暖流直窜心底,嘴角深深地抿成一条弧线,他哄了好半天才把郗苓哄住,忍不住嘲笑他:“都多大的人了,还哭,要是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郗苓拿手背抹干净眼泪,突觉自己今天泪腺格外发达,半辈子的眼泪都要在今天流光了,他睁着哭红的眼睛怒道:“还不都是你招的。”说完低头吹了吹对方膝盖上的乌青,忧心道,“干妈不是说给你垫了垫子么,怎么还弄出这一大片乌青。”
“那垫子薄,跪久了也吃不消,不过不碍事儿,这点伤过两天就好了。”常钦若无其事地捏着他的手。
“带药了么,我给你擦擦。”郗苓说着就要起身下床。
“不用了,你夫君我哪就那么娇贵了,”说还没说完,郗苓已经坐起身,他灵活地像尾银鱼,手一撑,就从常钦身上翻下去,后者见他已经站起来,无奈地撇撇嘴,“我一晚没睡,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你帮我擦一下,我困死了,想睡会儿。”
郗苓哦了一声,连忙跑进洗手间,拧了几条热毛巾出来,先抖出一条替常钦擦一遍身子,又拿起另外两条覆在他的膝盖上,轻声说:“你睡吧,我给你捂腿,好得快些。”
常钦没有拒绝,干脆叉开两条腿,任由郗苓又是热敷又是按摩地替自己服务,身心舒爽,发出的声音就有些飘飘然:“妈说了,让我带你回去吃年夜饭,你看准时间,四点之前叫醒我。”
郗苓听闻却紧张起来:“那我先过去帮忙吧,早上干妈买了这么多菜,我怕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说完就要起身穿衣服,又被常钦一把拉回来,指腹在他的手背上摩挲:“没事儿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