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应该你先说吗?”烨反问道。
“你特地跑来给我电话号码,难道不是你想告诉我?”两人就这么僵着。
“你想知道什么?”烨问。
“真相。”弦只想知道真相,因为具体的疑问太多,他自己都梳理不过来。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真相是什么,我就挑你最感兴趣的事情说吧。”烨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你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弦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巨响,他怎么也想不到从烨的嘴里说出来的居然是他父母的事情。“他们不是出车祸吗?”
“是出车祸,和一辆大货车相撞,你父母和司机三人全部遇难,货车司机重伤住院,下肢瘫痪,货车公司赔偿了全部损失,你也拿到了父母的人身保险。”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五六年了,提起来弦的心里还是忍不住难过。
“那场车祸原本死的人应该是你。”烨平静地说。
“什么?你说我父母是被害的?”弦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他从来没想过父母的死是一场预谋。
“我和凛从小就是死对头,他喜欢你这件事,是我唯一赞成的。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人才,而你是唯一一件会让他身败名裂的事情。”烨说。
“这和我父母的死有什么关系?”弦皱了下眉头问。
“别急,你听我慢慢说。那场车祸是我爸安排的,目标是你而不是你的父母。你好好回忆一下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弦的思绪随着模模糊糊的记忆被带到了车祸发生的那天下午。
——六年前
“今天是博物馆的三十周年庆,你怎么还不换衣服?”沈弦爸爸看着弦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便一个劲地劝他出门透透气。
“爸,我不想去,就想呆在家里。”那时弦已经一个多月没见着凛了,报纸和杂志上漫天都是他和盛夏约会的新闻。
“你听爸爸的,出去走走,我让李师傅开我的车送你过去,快换衣服。博物馆有油画展,展出好几位你喜欢的画家呢,快去吧。”说完弦的爸爸拉着他到衣柜前,拿出一套浅色西装塞在他怀里,督促他换衣服。他坐着爸爸的车就去了博物馆,刚到博物馆,就接到电话说他父母出车祸了。
“那天下午我爸爸硬要我去看画展,随后他们就出事了,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前一天快递给你家送了一张卡片,是以凛的名义发给你的,约你那天下午在郊外一个公园里见面。你父母选择不告诉你,打算代替你去赴约,在半路上出的事。”
“卡片?是谁送的?”弦问。
“还不明白吗?那会儿凛被我爸软禁,眼看和盛家订的婚期就快到了,凛还是不松口答应,威逼利诱都没用,软硬不吃。我爸也急了,就假冒凛的名义送了一张卡片,约你出来打算给你点厉害看看,让凛明白他保护不了你,认清现实,只能乖乖听话。结果没想到车上坐的是你父母,车子正好开到桥上,还下了点小雨。本来是一场小事故,变成了一桩惨案。”烨解释到。
“这......这......不是真的。”眼泪忍不住地从弦的脸上划过,已经五六年了,揭开这个伤疤还是一样的疼。
“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你父母会出现在事故现场?那里和你家那么远,周围又没有什么常去的地方。”当时弦的世界完全崩塌了,他根本就没有仔细考虑过这些问题。
弦已经没有心思去问关于凛和烨的所谓真相了,他的父母是因为他才死的,这个真相够他消化好长好长一阵子了。
“说起来你和凛的故事还真是凄惨,你的父母因他而死,他的妻子因你而死。虽然你们两人的手上都没沾血,可你们睡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感觉瘆得慌?顺便告诉你,我之所以被抓去蹲监狱,全都是拜傅柏凛所赐。虽然我没证据证明逼我染上毒瘾的那些人是他指使的,但是那十斤□□真不是我的。十斤□□值多少钱?我傅家大少爷有必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挣这笔黑钱?我不得不佩服傅柏凛,他手段够狠。为了继承家业欺骗盛夏的感情,抛弃你,陷害我,夺走家产,害我爸中风。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我知道傅博炎的离开也和他脱不了关系。身边躺着这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你也不担心他哪天为了钱把你给害了。”烨越说越激动,脸上的恨意一览无遗。
“你住口。”弦想知道真相,心里却又害怕。
“当年他和秦廉勾结在一起,做了多少坏事。不过因果轮回,报应不爽,他们的报应很快就要来了。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真相就是傅柏凛是个无情无义卑鄙无耻的小人。”烨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这笑容让弦感到毛骨悚然。
弦转身快步离开。穿过街道,在附近小公园的长凳上坐了下来,思考着烨说的话。犹豫片刻,他再一次拨通了秦廉的电话。
“我想和你聊聊。”弦在电话里说。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秦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