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泰也过来,高兴地看着她:“明珚,你可算是醒了。”
明珚半支着身子,带着刚刚睡醒的懵懂,疑惑震惊地看着他们,这三个人看起来好像在拼命,“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打起来?我……怎么在这里?”她恍惚记得自己一上马车就被人砍晕了。
正泰解释道:“有人把你装到大箱子里,抬到国公府来的。他们喂你吃了昏睡的药,所以,你过了这么久才醒。明珚,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我叫大夫再来看看?”
“不用,”明珚摇摇头,看着元灏:“你们为什么要打起来?”
元灏凤眸冷冽,薄唇轻抿,“他把你的衣服换了……”
明珚低头一看,果然,身上不是自己的衣服,她抬头,疑惑地看着正泰。
正泰面色有些红,不自然地道:“咳咳,那个,你的衣服上被人撒了药粉,必须得换。那个,你穿的是我娘亲年轻时的衣服,没穿过的,是丫鬟帮你换的。”
元灏敏锐地问道:“她的衣服上撒了什么药粉?”
“咳咳,那个,是,女子闻了没什么,男子闻了会情不自禁……”
元灏气冲斗牛,怒目看着正泰:“你闻了那药粉?你做了什么?”明珚也明白了,猛地抬头看着正泰,天啊,不会是……
正泰看着明珚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心中酸涩,还是解释道:“我从箱子里抱你出来,是闻到了,可是,大夫随后就来了,我吃了清心丸,什么也没做。”在大夫来之前,只是吻了你……
明珚松了一口气,幸亏没发生她和正泰滚床单这么狗血的事。元灏不相信他什么都没做,不过,不能再追问了,只要明珚还好好的就行。
明珚翻身坐起来,看看屋里让他们打的一塌糊涂,连个坐的地方都没了,嗔怪地看了两人一眼,“要不,去湖心亭吧。”
元灏伸手想把她抱起来:“我送你回去。”
明珚拉住他:“再等会儿,问清楚再说,我渴了,想喝水。”
正泰连连点头,吩咐人去湖心亭准备茶水点心,冰湃的西瓜葡萄什么的。元灏小心地抱起她,生怕她药力还没有完全过去,摔倒在地上的碎渣木屑上。
到了湖心亭,正泰殷勤地倒了茶水,递到明珚跟前,元灏一把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又自己给明珚倒了一杯。明珚抿了几口,茶水有些热,她看向西瓜,冰湃过的,又凉又甜,很可口的样子。正泰忙给她取了一小碟,摆到她面前,元灏取了小银叉子,递给她。
明珚毫不客气地吃了一碟西瓜,才觉得解渴了。“正泰,是谁把我送过来的?我记得我从绸缎铺出来,一上马车就被人打晕了。”
“我已经让郭平去查了。”正泰吩咐人去喊郭平过来。
没一会儿,郭平就急匆匆地来了,手里还拿着卷起来的纸。“回主子,抬箱子来的四个人并不知道是谁指使的,他们说了抬出来的地方,属下派人去看了,是个普通的民宅,只有顾小姐的丫鬟和车夫在——”
“啊,他们还好吧?”明珚想到夏竹,原来他们把夏竹也弄去了。
“他们都无碍,只是晕过去了,属下已经派人把他们带回来了。连同顾小姐的马车也一并带回来了。抬箱子的人招供了指使人的长相,属下已经画下来了,顾小姐看是不是这个人?”郭平把手里卷着的纸打开,递给明珚。
明珚接过来看看,根本不认识,她摇摇头:“我没看见人,就见白影一闪,应该是个穿白衣服的人。”
元灏和正泰接过去看看,也都不认识。
郭平道:“那四个人都分别看了,说属下画的有九成像。若是画像上这个人的话,属下倒是见过,他是三皇子手下的人。”
“啊,这么说很有可能是他。”明珚突然道:“最近明珊给我下了好几次帖子,想要约我见面,我都没理她,可能见我没上当,干脆把我绑了。”
元灏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三皇子的意图,若是明珚真地被正泰强占,他盛怒之下和成国公府成仇,绝对会站到太子的对立面的,到时候,就只能帮三皇子对付太子了。
正泰也明白过来,冷笑一声:“哼,他打得好算盘!只是没料到小爷根本没上当。”沉睡不醒的明珚,情不自禁的自己,三皇子绝对想不到自己能够悬崖勒马。
明珚怒道:“这个混账!”把自己迷晕,让正泰中了媚药,就是为了让永平侯府和成国公府成仇,正泰是太子的铁杆盟友,这么做就是把永平侯府拉到三皇子的阵营吧。“元灏,你帮不帮太子我不管,但是你不能帮这个三皇子,他太可恨了!”险些害了自己的清白。
元灏点点头,这个三皇子以为自己有多蠢,他害了自己心尖尖上的宝贝,还想让自己加入他的阵营?他谋算自己的女人的清白,这个仇早晚要报!至于加入太子的阵营,他看看正泰,太复杂的事情,没必要告诉明珚。
明珚看看正泰:“让我的丫鬟和车夫准备好,我该回去了。”
正泰吩咐一声,元灏扶着明珚的胳膊,慢慢走到国公府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