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要是不考中举人的话,娘亲就更难通融了。”
大太太说:“这乡试可真是受罪,铭琨带一件薄衣服一件厚衣服,吃的东西就带烘饼子,放好几天也不会坏的,哎呀,我得再去打听打听,看带些什么东西好。”
明珚深深觉得这乡试比高考难多了,高考还每年一次呢,这乡试三年才一次,而且一考就是九天,若是体弱之人估计坚持不下来。好在长青和铭琨都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类型的,应该没问题。
不管人们如何焦虑,乡试开始的日子还是不急不缓地到来了。为了防止夹带,进号房之前都检查得很严,衣服和提篮都要仔细看过,才放人进去。等到拥在门口的人大半都进去了,长青才不慌不忙地从马车上下来,拎着提篮进了考场。几个下人都不敢离开,也要在这里守上九天。实际上差不多每个考生的家人都守在外面,因为考生很可能中途就被抬出来了。
考试结束的惨烈状况明珚没有亲眼看见,只听说铭琨面色惨白地出来,看见下人们就瘫倒了,几个下人把他搀扶到马车上,又是喂点心又是喂茶水,铭琨只勉强咽了几口就睡死过去了。
元汐也想去看,但是侯夫人不许,考试结束的时候考生一起出来,在加上来接人的家人仆从,现场的人很多的,场面混乱,万一冲撞了就不好了。元汐无奈,只好派如梅去远远地看看。听如梅回来汇报说,长青状态还好,面色有些白,但是自己能稳稳地走路,后来被仆从簇拥着进了马车。
考试结束后,气氛进入另一种焦灼状态。
元汐说:“唉,如梅打听到长青在家里歇了一天就恢复了,我好想去看他啊。也不知道他考得如何,要是中举了,娘亲应该能放松些吧。万一要是没中,只好三年后再考,哎呀,该如何说服娘亲呢,难道继续用坚持不变的初心来打动她老人家?”
大太太说:“也不知道铭琨考得如何,要是没中岂不是白受这九天的罪了。啊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铭琨一定能考中的。”
等到放榜的时候,大家的心都提得高高的。铭琨毕竟是前年才考过秀才,这次乡试本来就勉强,这次果然没中。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大太太还是很沮丧。
元汐却是欣喜若狂,长青中举了!不但中了,还是头名解元!侯夫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脸上也露出些欣慰的表情,这个女婿候选人出身虽然不好,可真是个人才啊。随后暗示元汐想去看长青的话也可以。
元汐欢喜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和长青已经差不多一年半没有说过话了,虽然中间有通书信,也有过两次遥遥相望,但是还从没有面对面地说过话呢。如今得了娘亲的允许,她迫不及待地梳洗一番,换了衣服,带着如梅出门了,这次侯夫人身边的妈妈没有跟着监督她。
马车停在四柳巷口,如梅去了叶府门上,没多会儿就回来了,沮丧地告诉元汐:“叶公子不在,说是这些天都很忙,经常不在家。”
元汐很失落,她盼了这么久,好容易有个机会,却没见到长青,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她想再等会儿,长青总要回家的,也许过会儿就能见到他了。
长青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元汐的丫鬟站在巷口,她的身边还有一辆马车,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难道是元汐?他快步上前,如梅向他行礼,他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元汐,是你吗?”
元汐刷地一声,揭开了马车的帘子,她看着长青,却说不出话来了。一年半了,她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得明亮,气度却不再安然了,而是激动兴奋地看着她。
长青见她嘴唇轻轻地动来动去,却说不出话来,心情莫名的平复下来,轻轻一笑,迈步就进了她的马车,坐在她的身边,轻声喊道,“元汐,你来了。”一年半没见了,她又长大了些,虽然坐着看不出身高,但是明显已经抽条了,显露了少女的曲线。一双长眉没变,下巴变尖了,眼睛显得更大了些,小嘴巴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
元汐点点头,泪水却慢慢地溢上来,不,不,她很高兴,她不想哭的。
长青的手指轻轻点在她的眼角,将一点晶莹抹去,“元汐,不哭,我们终于见面了。”
元汐再忍不住,扑进了他的怀里,泪水一颗一颗地滚落下来。长青伸出双臂,环住她的身体,下巴蹭在她的额头,“欸,想哭就哭吧,小丫头,这一年半,辛苦你了。”虽说她写给自己的信从来不诉苦,但是却实实在在地被禁足了这么久,恋着自己,却得不到长辈的准许,心里也是辛苦的吧。
元汐只哭了片刻,就停下来,她窝在长青的怀里,不想起身,又不愿意看不到他的脸,就抬起头,看着长青的下巴,“长青,我好想你。”
长青低下头,和她对视,她终于又见到了这双星子一般明亮的眼睛,“元汐,我也好想你。我好懊恼,早知道你今天会来,我绝对不会出门的。这些天师长同窗轮番设宴,还有鹿鸣宴,可是这些都没有见你重要。难得你能出门一次,时间却被我耽误了。”
元汐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