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力都放在明珚身上,她那一瞬间的痴迷,立刻清醒过来后眼睛里的赞叹,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简直不敢相信,明珚这是……觉得自己好看?他的心跳得飞快,天啊,要是自己从没有在乎过的这副皮囊能够取悦她,那自己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无所谓了,这臭皮囊也得保护好才行。对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认错人,还调戏自己“生得这样可爱”,第二次见她,她说自己“眼睛也很好看,令人过目难忘”。
元灏的心怦怦地跳得又快又响,他生怕明珚注意到,努力地平复着呼吸,试图让心跳缓和下来。她夸奖自己的这两句话,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如今竟然一字不差地想起来,看来,这些记忆一直都隐藏在自己的识海里,从来没有忘记。再想想她刚才见到自己流露出来的痴迷和赞叹,元灏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心跳怎么也缓和不下来。
好在明珚没有他那样的耳力,没有听到他的心跳声,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咳咳,那个,长青明天会到侯府拜访。”元灏努力做着镇定的样子。
明珚却不镇定了,她漂亮的杏眼一下子睁得圆圆的,小嘴巴也张得圆圆的,露出了洁白的小米牙和粉红的舌尖,元灏心头升起一股异样的火苗,口干舌燥,“咳咳,是真的,没骗你。”
明珚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把揪住元灏的衣袖,“侯夫人同意了?”
元灏看看她白嫩的手指揪着自己玄色的衣袖,黑白映衬,对比强烈,心头火苗烧得更旺了,只尽力地做着面无表情的样子,“是我邀请他,做为我的朋友来访。到时候带着他去给我娘见礼。”
“哦~这是丈母娘要相看女婿呀。”明珚恍然大悟,侯夫人让步了,但是还没有认可长青,要相看一番。“那侯府明天一定很忙,我明天就不去了,等下个旬末再去看元汐好了。对了,那元汐的禁足解了没有?”
“没有,如今还加了罚抄女诫。”长青把元汐去赴宴的时候故意捣乱惹怒了侯夫人的事说了。
“哈哈,元汐还挺机灵的嘛。”
元灏看着眉开眼笑的明珚,如今她的伤已经完全好了,额头上最深的伤口也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恢复了白净光洁。
明珚看他盯着自己的额头看,“我的伤都好了。对了,婉宁也受伤了,和我伤的位置轻重都一样,那个……元灏,是……是你做的吗?”
元灏的目光变得Yin沉,嘴角也抿了起来,半晌才道,“她不该伤你。”
虽然之前有所猜测,但是没想到真的是他,明珚的心绪很复杂,不解担忧又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欢喜,“你们也算是从小相识,你何必为了我……,那安王府里想必护卫众多,万一你露了行径怎么办?”
“安王府里我来去自如,根本不可能露了行径。还是,你不高兴我这样做?”元灏紧紧盯着明珚。
“没有没有,我很欢喜。本来我打算忍气吞声的,没想到……元灏,谢谢你,我很欢喜,真的。”明珚认真地看着元灏的眼睛,她不打算说谎,他为了自己夜闯安王府,伤了郡主,不能让他以为这样会惹得自己不高兴,“只是,你冒了这样大的风险替我出气,我不知道该如何谢你才是。”
元灏松了口气,“你不必谢我,我只是……看不过眼罢了。”虽然可以借此要些好处,但是他不想增加她心里的负担,他更希望两人相处轻松自在。
“好吧,元灏,如果以后你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尽管说就是了。”
“嗯,我不会客气的。”
长青第一次登门,元汐紧张得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这次见面很要紧,娘亲能不能相中他,是以后他们两个能不能顺利的关键。如果相中了,自然什么都好,如果没相中,他们恐怕得继续苦熬了。
小厮领着长青,进了元灏的院子,元灏打量他一番,见他Jing神很好,穿着件八成新的圆领长袍,长身玉立,气度安然。暗暗点头,不错,要是穿件簇新的衣服,反倒显得小气了。
两人相互见礼寒暄,元灏领他进了书房。书房很大,满满一面墙几架子的书,有些经史子集,有些杂记乐谱,有些医书药理,更多的是兵法阵图。长青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这些世家子弟都是不爱读书的。
元灏看看他的表情,笑道:“怎么,以为我不学无术吗?”
“咳咳,没有,本以为你更爱习武。”
“相比这些书,我是更爱习武。习武用的时间也比这些多。”元灏随意和长青闲聊几句,看他很是镇定,没有初次登门的拘束,就说带他去给侯夫人见礼,“家母实际是慈悲心肠,叶兄尽管放心。”
元灏领着长青,进了二门,到了侯夫人的院子。院子里很安静,廊下站了些丫鬟仆妇,齐齐给二少爷行礼,有人进去通禀夫人。
侯夫人早就等不及了,又不好意思去偷看,只勉强坐在罗汉床上,拿着本书,半天都没有翻一页。见两人终于来了,装作不慌不忙地起身,来到堂屋,才叫他们进来。
长青行走间落落大方,不急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