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水就在一旁盯着, 他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要不, 我先出去吧。”蒋云玉艰难的开了口, 心中怨念深重。只恨自己不争气,偏偏这个节骨眼流鼻血, 真真是没用,又丢脸又失了这么好的机会。
“怎么的?”黎静水不高兴了, 语气里透出不满:“你勾搭完我就想跑?今儿你不让我爽够了,别想出这个门。”
这到底是谁勾搭谁啊,蒋云玉万分委屈:“我,我,我没有。”他非常愿意不出这个门,可是好歹让他先出去止止血,现在这幅模样实在有碍观瞻。
“趁着搓澡对我动手动脚,还对我撒娇卖乖,搔首弄姿,这不是勾搭是什么,你休想狡辩,赶紧的止了血给我麻利儿的进来。”
“sao,sao,搔首弄姿?”蒋云玉被这个词震得差点儿跳起来,结结巴巴的喊:“我,我哪有。”
黎静水不耐烦与他争辩这些,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掰开蒋云玉捂着鼻子的手看了看,“还没止住吗?”只能看不能动的滋味太折磨人了。
蒋云玉放平脑袋,嘴里还在碎碎念,“阿水,搔首弄姿是用来说不正经的女子的,不是你这么用的,你以后可别这么说了。”
血还没止住,蒋云玉的脑袋刚一放平血就流了出来,黎静水赶紧又抬起蒋云玉的脑袋,皱眉啧了一声,真是个麻烦Jing,一到关键时刻就出乱子。
“这样不行,得耽误到什么时候去。我用冷水给你拍拍背,小时候我流鼻血,这个挺管用的。”黎静水等的心急,想起了这么个小时候用过的法子。
浴房里备的就有凉水,黎静水找了个凳子让蒋云玉坐着,将凉水提过来。先将手在凉水中浸一浸,然后抬起来在蒋云玉的脖子和肩膀附近来回的轻拍,如此反复数次,黎静水说:“你再试试看。”
蒋云玉又慢慢放平了脑袋,黎静水凑过去看,果真血已经止住。
这耽误事儿的鼻血可算是不流了,黎静水兴奋的拍了拍蒋云玉的肩膀,“已经好了,快进浴桶里去。”
她自己一马当先跨进了浴桶坐好,笑的格外灿烂,冲蒋云玉招了招手,“快进来呀。”
蒋云玉抿了抿唇,乖乖的跟着跨进了浴桶,这回黎静水没给他坐到对面去的机会,直接拉着他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直到坐在了黎静水的腿上,蒋云玉惊觉,自成亲以后,他的羞耻心似乎越来越淡了,竟能面不改色的光着在她人面前跨来跨去,变化不可谓不大。
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蒋云玉对垂着头忙碌的黎静问道:“你刚出了月子,我们这样会不会对你不好?要不明儿问过杨大夫再说?”
黎静水猛的抬头,眼角和嘴唇泛着艳丽的红色,恶狠狠瞪向蒋云玉,跟小母狼似的喘着粗气吼道:“你又想跑,想得美!”
说着“嗷”一声将蒋云玉扑倒,半躺在了水中。她眼神凌厉,蒋云玉好似她眼中的猎物,猛的一下便叼住了蒋云玉的唇,恶狠狠的啃咬起来。
为了这劳什子的月子,她在床上憋了整整一个月,哪儿哪儿都不痛快,如今好不容易出了月子,若是还不能痛快痛快,那坐这月子有何用。
黎静水的啃咬毫无章法,蒋云玉“唔,唔,”挣扎了两下,不对劲啊,他刚刚还在上面的,怎么突然位置就换过来了,这是一个爷们儿的原则问题,绝对不能妥协。
蒋云玉试图奋起反击,就是效果不太理想,憋红了眼的黎静水力气比着寻常还要大一些。更让人难为情的是,他忽略不了身上那陌生而刺激的快感,斗志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被瓦解直至沉沦。
沉沦前的蒋云玉微微蹙着眉头,眯双半阖,眼眶中水光闪闪,面色chao红,轻咬下唇,一副极力忍耐着什么的模样,而他的心中呐喊着:我已拼尽了全力,怪只怪敌人太强大。
哗啦哗啦的水声,此起彼伏的粗喘声,还有小声的呻/yin声。躲在浴房外的佟嬷嬷和四清直听的面红耳赤,几人极其尴尬的互相看了看,各自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看样子姑爷和县主这是和好了。哈哈,哈哈,哈,哈。”清羽的嘴角僵硬的都快撑不起来了。
清扇、清木、清宁,眼神闪躲,没有吱声,什么叫看样子,这还用看吗?她们耳朵不聋,听的一清二楚。
哗啦哗啦,哗啦哗啦,这般大的动静,场面一定很火爆。
佟嬷嬷用手抵着唇咳了咳,眼神也有些闪躲,努力做出一副淡定的样子说:“县主和姑爷既已无事,大家便散了吧,都赶紧忙自己的去。”
说完就扭头向外走去,一刻都不多耽搁,跟身后有人撵似得,脚步匆匆又慌乱,临到门口时,左脚绊到右脚趔趄了一下,都没有停住她一心往外冲的脚步。
一大把年纪了哟,还有四个小辈在呢,竟叫她们一处听到了主子的亲密之事,真真是老脸都没得了哟。
明明白天还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她还以为俩人顶多是说说话儿,她就想着听一听,听听俩人有没有和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