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消息,咱们一定被找上,我听说政府不允许扔孩子,要狠罚的!”
夏仁急切地瞪眼,“要不找个小山沟,穷乡僻壤的,那地方人要是捡了,还能给往回送?”
于莎:“你上哪儿找那样地儿?能不能往回送你又能猜到?”
夏仁脾气上来了,“那怎么的,老子还能坐飞机给送外国去?!”
于莎脸色惨白惨白的,抬眸幽幽看了丈夫一眼,夏仁皱眉,道:“你意思是......?”
夏葵被抱回家两天后,他不哭不闹,安静地躺在于莎生产前就备好的婴儿床上,闭着眼睛在睡觉,而他的生身父母却在想着怎样处理掉他。
夏仁已经把孩子的外貌特征及具体生辰八字传回老家,叫父母拿给算命先生,算命先生给回的是“大凶”!夏仁对这孩子是煞星已深信不疑,决不能留他。
于莎执拗的害怕孩子被人捡到后那些人再找到他们夫妻,她害怕被政府抓去问话,害怕被罚钱,夏仁已经明白了妻子的意思,但他一时间不敢下手,他虽脾气不好,但他没杀过人,即便在他眼里,小婴儿不算真正的人,可那孩子在呼吸,让他断了孩子的呼吸,他反复做心理准备,可到关键时候就感到胆怯。
最终,夏仁抱着婴儿去到一片荒山野岭,那天大雨倾盆,雷电交加,夏仁钻进树林,把婴儿放在了地上,婴儿被抱在襁褓里,此时从里到外已经shi透,他躺在地上,无力地哭叫几声。
夏仁最后看了他一眼,叹道:“这么大雨,你活不过今天了。”
昏暗的小房间里,于沙往手背上擦手油,擦着擦着,突然皮肤被她蹭掉一块,她吓得心一提,若有所感地抬起头,“啊-----”于莎在哭叫中渐渐无力,窒息感让她双眼暴突,滑腻腻、大腿粗、长度不知的黑蛇将她从头到脚缠住,于莎一遍一遍感受着濒死的痛苦和绝望,想叫叫不出来,眼泪鼻涕糊一脸。
“老婆!老婆!”夏仁用力推于莎,于莎疯狂打滚,他扯着她领口使大力拽了好几次才把人弄醒。
于莎睁眼之后张大嘴呼吸,方才的噩梦让她头皮发麻,浑身哆嗦。
“怎么了你?”夏仁有些烦躁地问。
于莎见鬼似的瞪着他,“我梦到蛇,好大的蛇,它要缠死我,啊----呜呜------”
于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夏仁心里发紧,那个孩子身上就有条蛇,难道是什么暗示?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夫妻两个惊得差点跳起来,大半夜的,怎么忽然有人敲门?
敲门声越来越想,到后来就像是有跟打木桩子在撞门,又闷又重,夫妻两个腿软了,挪动挪不动。
他们没有去开门,连客厅都没敢去,就在卧室里,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夏仁要去上班,不得不出门,天亮了,恐惧感消了不少,他准备立马找专人来调理他家的邪乎事,而当他打开门那一瞬间,他石化了,于莎见丈夫被定住般出在门口,走过来查看,一看之下她也懵了,本来生产造成她身体特别虚,加之昨晚的噩梦惊吓,此刻她被打了一闷棍似的“噗通”坐倒在地。
门口的婴儿还在那个襁褓里,小脸儿煞白煞白的,看着不像个活的。
他们住的单元楼,夏仁怕邻居看见,把婴儿抱回来关上了门。
夏仁粗糙的手贴近婴儿的鼻子,哆嗦着道:“还活着。”
夏葵不活泼不开朗,不爱说话,不调皮捣蛋,是个异常老实的孩子,父母不喜欢他,甚至心理一直存着怨气,对他不好。
在夏葵话说不利索前,他的父母又做过几回被大蛇纠缠的噩梦,而在夏葵能跑能跳能清晰表达之后那噩梦没再出现过。
后来,夏葵的父母发现他似乎没什么特别的,老实又自闭,但是个扫把星总没错,这种认知使得噩梦给夫妻二人带来的恐惧逐渐消散,反之怨气渐渐升腾。
不管夏葵犯没犯错,实际上他这样老实的孩子根本没有什么犯错的机会,常常被父母训斥责骂,母亲多是动嘴,父亲则动手。
然而,不论父母怎样对待他,夏葵都没有反抗,这让父母坚信天意不让他们扔掉孩子,但这孩子绝对亏欠他们的。
菜已炒好,于莎却在厨房里没出来,客厅里夏仁打够了正在训斥。
“你还想念书?!”夏仁的语气就是在说“趁早退学别再花老子的钱了”。
夏葵裸露的小手臂上有几道红,是被皮带抽过留下的,衣服下面也有,颜色淡一些,被打的时候他很疼,但他没有任何反抗,就老老实实站着挨打,这时,他回答道:“早说了,我会一直念书。”
夏仁嘲讽道:“你那两次升学考试,你说没作弊,我是不信,就你这烂水平还要往哪念?你就是读完大学出来,你能干什么?”
夏葵不说话,一副该说的我都说了的样子。夏仁回头朝厨房喊:“饭呢?没好吗?饿了!”
于莎这才把饭菜端出来,她看了夏葵一眼,没说话,夏仁道:“你已经被学校全退了,有种的话这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