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吗?”
谭亚蕾说她和石磊平时一星期就见一两次。
“有什么不放心,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别人不用抢他自己都跑。我跟他又不是热恋期了,大家在学校都忙,见面少反而矛盾少。”
孙心妍觉得她的心可真宽。
谭亚蕾忽然看看她,问:“哎,你是不是没加什么社团?看你平时很闲啊。”
孙心妍:“开学时候加过两个。”
一个英语俱乐部,一个滑轮社,入学时被学姐学长撺掇着加的。她慢热,不喜欢跟一帮陌生人玩,几次活动没去,人家渐渐也不叫她。
谭亚蕾:“下学期你加入我们话剧社,我带着你玩,我们活动还挺多,看看电影排排剧什么的,你长得又漂亮,说不定还能当个主演。别成天看书,人都看呆了。”
孙心妍:“下学期再说吧,还不知道课紧不紧张。”
“啥再说啊,”谭亚蕾看她扭扭捏捏,“大一都是基础课,有啥好紧张的。”
孙心妍想了想,笑笑,“那好吧,下学期你给我报个名。”
……
二零一一年的那个寒假在孙心妍学子生涯中最为亲切,离乡求学半年,她终于回到家,风里都是熟悉的味道。
跟何滨从机场出来,领完行李,孙心妍从他手里抢过自己行李箱,不肯和他一起出去。爸爸来接她,她不想让他看见何滨。
“看见又怎么样?”何滨感觉她弄得自己见不得人一样。
孙心妍说:“以后正式见面更好,这样挺尴尬的。”
何滨脸色不怎么好,“随你,你先去,我过个几分钟出去。”
“生气了?”
孙心妍察言观色,拉拉他胳膊,“别生气了……”
何滨看看她,又面无表情地往旁边看看,长臂一揽,拥着她在她脸颊上亲了下,“去吧,到家联系。”
孙父是直接开车来禄口机场接她的。一路上父女俩话不多,而那种亲密欢欣的氛围是不曾有过的。
家里什么都没变,孙心妍的房间一尘不染,床上铺着崭新的四件套,床头还插了一束新鲜的百合花。
为了迎接女儿回来,孙父每一个小细节都用心了。
那年过年,孙心妍在外地的伯伯、婶婶也回来了,一家人欢欢喜喜聚在乡下,三十晚上的团圆饭吃得特别热闹。全家人都拿孙心妍开玩笑,叫她“小孙医生”,婶婶还问她有没有在学校谈男朋友。
孙父喝着酒,微笑看着她。
孙心妍脸红了一下,“还没有呢。”
婶婶说:“可以谈了,大学里当然要谈恋爱。”
孙父道:“她还小,再等等,在学校以学业为主,不急着谈。”
孙心妍没说话。
然而这个在孙贺敏眼中年纪还小的女儿,一回市里就去见自己的男友了。
大年初四的早晨,全市还沉浸在新年的懒散氛围中,街上没什么人。
孙心妍来到约好的路口,远远就看见何滨站在路边。可能是有哈市的冬天做对比,他居然只穿了一件皮衣外套,削瘦帅气。
“怎么穿这么少?”她可是全副武装,围巾手套一个不少。
“要穿多少?”
这人,大过年的还没一个正常语气。
满街的红灯笼、红色横幅在风中飘晃。
翻了他一眼,她不跟他计较,又笑了笑,“新年快乐。”他们整个过年都没见到面。
何滨这才笑了笑,揽着她肩过斑马线,“傻乐。”
“想好去哪儿玩了?”孙心妍问。
昨天两个人聊一晚上也没得出结论,最后何滨说明天见面再定。
过马路后,孙心妍看见何滨忽然掏出把钥匙,按亮街路边的一辆黑色汽车。他把她送上副驾。
孙心妍刚坐进去,一个小白球冲到她身上,又蹦又跳,在她怀里打滚。
何滨把何陪妍带出来了。
孙心妍顿时乐开花,眉梢眼角都是笑,抱着小狗一个劲地安抚,围巾手套都来不及解。
何滨把暖气打开,拍拍狗头,“好了好了,疯啦?冷静冷静。”
这狗哪听他的,站在孙心妍膝上,不停拿头蹭她脖子,疯狂摇尾巴。
孙心妍把何滨的手拨开,“你别打她。”
“我哪儿打她了。”
“你刚刚不就打了,这是谁的车?”
“琪琪家的。”
何滨低头在储物格翻半天,找出块巧克力,问孙心妍吃不吃。
“我吃过早饭了。你没吃早饭?”
“没来得及,差点睡过头。”包装纸在拆开中发出脆响,何滨掰下块巧克力。
孙心妍抱住何陪妍,在包里拿出保温杯,打开盖子递过去,“有点烫。”
何滨接过来喝了一口。
“这几天在乡下玩什么了?”他握住她手,不经意地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