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多因贫困和罪名连坐而幼时接受阉割——天然地带有一种悲剧性。他们身体残缺,人类本能被强行扼杀,他们心里的残缺和扭曲在所难免。对于性,他们肯定会走向极端——一种是完全清心寡欲;另一种是变本加厉地追求。
在现代的影视作品或者小说里,总是把宦官们写得心狠手辣、Yin戾变态、贪婪自私,一手Yin毒的武功,动不动就是鞭子乃至绣花针之类的暗器,长相不是美艳妖孽就是丑陋邪佞,可谓千奇百怪争奇斗艳。当然,这很有戏剧性,读来也有趣,很符合大众对他们这一群体的猜测和臆想。现实中当然不会是这样,《宫女》一文,简略地描写出几位宦官的形象,都引起了散人的思考,也为散人塑造李瑞霄、顺安、赵得祥等人物形象提供了灵感。
首先是李莲英和崔玉贵,都是慈禧手下的宠臣、是权阉,固然有其圆滑趋附之处,但是《宫女》也提供了一个不同的视角。譬如李莲英其人长相不雅乃至丑陋,肿眼泡,《宝帘》中赵得祥的形象即脱胎于此。宫女荣儿认为李莲英为人仗义、懂进退,不苛待手下,众人对他敬仰佩服居多、恨之入骨者少,的确是个人物。而崔玉贵是习武之人,性情豪爽,但也好大喜功,爱排场、好炫耀,除却身体残缺,可以说他是非常“男人”的。
除了这两位,《宫女》中也有写到几位普通的做事太监,地位不高、籍籍无名——事实上他们才真正代表大多数宦官。张福是其中一位,伺候慈禧的茶水药饮,做事勤恳、待人和善,至始至终孤身一人,不置田宅家室。在出宫后不久便老死了,令荣宫女深深悼念惋惜。宫人内相群体中大多数人晚景凄凉,这可以料想。
他们同样是有血有rou的普通人,同样有七情六欲,生动而鲜活,但是他们的身份和残缺让世人对其抱有恶意的揣测和鄙夷。这让散人萌生了写作的念头,男主是个太监,他有情有义、有血有rou、不妖不娘,不作不嗲,他内心深处完全是个爷们儿,乃至是个彻头彻尾的直男。他有爱人、有能力、有抱负,有自己的人生,而非皇家走狗、天下大害——只不过身份特殊罢了。
散人第一次尝试小说题材,本想就写个小h文,谁知道一动笔就开始走剧情,奈何构思粗糙、毫无新意,笔力不足、很多东西也没有写出来。笔者认为所谓食色性也;饮食男女,人之大欲焉。散人毫不避讳这些,很大方地对别人讲我的文车速很猛,在爱情小说里,这是水到渠成、情投意合、锦上添花的事。散人只希望自己笔下的性是美的、是可以让读者享受的。
不得不吐槽国内某些小说网站,明令禁止“脖子以下的亲热描写”。名家的性描写那是文学艺术,我的性描写就是yIn秽色情。这太过合情合理,让散人真的无言以对。不过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popo真是个神奇的网站啊。
其实就《宝帘》一文而言,我想塑造足够成熟的男女主,至少对自己的行为,他们是有足够的考量的。李瑞霄一直都很喜欢乔子清,乔子清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心甘情愿地跟李瑞霄好,但代价是他支持四皇子。
两个人都是再实际不过的人,他们的开始是一场等价交换。当然,散人的文风和情节安排冲淡了这一点,如果赤裸裸地这样写出来的话,估计也没人愿意看了,大家多少都向往不需要理由的一见钟情和罗曼蒂克。但是笔者写不来那些,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这样安排。
子清的目的虽然实际,小算盘劈啪乱响,但是李瑞霄是老油条了,这点小九九不够他看,他对子清是有所迁就的。并不是说子清一开始一点都不喜欢李瑞霄,她单纯和孩子气的一面让她有这种孤注一掷的莽撞,她当然会料到与李瑞霄私通一旦暴露,众叛亲离在所难免。子清的天真让她想要维护与叶法莲的关系,子清的成熟让她在被逐出师门后回到李瑞霄的怀抱,这是一开始就注定的结果、是她自己的选择。包括后来她为李瑞霄置办度牒、安排好后路,她离开内督察署后没有完全沦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妇人,而是一个清醒的旁观者。
后来的夺嫡之争寥寥数语,究竟李瑞霄和叶法莲如何帮助四皇子登上王位,平昭帝、太子、三皇子如何在中秋宫宴上身死,叶法莲是如何病故,子清为何会在登基大典上宣读诏书,散人都没有交代。可能会有读者非常困惑,会觉得情节脱节严重,但是散人实在笔力有限,不是没写,是写完全删了。一觉得落了窠臼,二觉得毫不吸引人,所以此处权当留白,只在第二十四章李瑞霄交错的回忆和梦境中模糊地有所体现。毕竟散人真的只想单纯写个爱情小说,又不是要写权谋小说。
至于后来皇帝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纳子清为妃,子清又是如何将叶渊从皇宫中带走(这点笔者在叶法莲断师徒关系的第十八章有伏笔),从李瑞霄的视角,他是看不到这些的,他那时候已经在深山古刹中做和尚了。对,有心的读者大概可以发现,《宝帘》是一篇男主视角的文,或者说男主视角多一些。
如果说子清在遇上李瑞霄之后成熟了,那么李瑞霄在遇上子清后其实是慢慢露出自己的本心了。他从前不苟言笑、掌生杀大权,子清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