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放下电话,叶光觉得除了挨了顿骂,自己纠结的问题一点都没有解决。唉,算了,还是等布野来了再商量吧。叶光看了眼时间,该出去吃晚饭了。
“笃笃笃”,敲门声突然响起,“小光,是我。”
李逸洋追来了。叶光下午离开前冲李逸洋劈头盖脸一顿吼,他还没想好那之后该怎么面对李逸洋。
“小光,让我进去吧。”在叶光听来,门外李逸洋的语气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叶光此时脑海里全是自己离开西餐厅时李逸洋备受打击的模样,他走过去开了门。
李逸洋站在门外憨憨地朝叶光一笑,扬了扬手上的塑料袋,“要请你帮个忙行么?这绷带已经绑了快两天了,医生说再不换药就会发炎的。”一番请求说得诚恳又无辜。
“进来吧,我给你换药。”叶光离开玄关去洗手找剪刀。
进门后李逸洋坐在了客厅沙发上,茶几上放的几样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等到叶光端着盆清水拿着剪刀回来时,李逸洋已经把信读完了。“谁让你看的?!”叶光十分后悔没有把东西收拾好,就放李逸洋进来。
“对不起,这信就摊在这,我就拿起来看了……”李逸洋连忙把信放回原处,他现在特别怕叶光提高嗓门跟他说话。
叶光翻了翻眼睛,把水盆放下,擦了擦手先去把信纸盒子都收拾好拿进了卧室,才坐到李逸洋边上给他拆绷带。
“小光,你是不是因为nainai的信,所以才……”李逸洋按捺不住看过信之后心中燃起的希望。
“再说话,就你自己来弄。”叶光剪开绷带,把纱布一点点揭开。
“啊,疼!”叶光扯掉最贴近伤口的那层纱布时,李逸洋疼得叫起来。叶光抬头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拜托,伤口已经缝了针,而且也没有化脓感染,叫疼?叫哪门子的疼?
李逸洋接收到叶光眼神里危险的信号,心虚的很,“好,好,我不叫了……”真是的,想在爱人面前装个疼都被识破了,李逸洋郁闷不已。
叶光虽然料到了李逸洋受的伤不轻,揭开纱布看到伤口的时候,他还是微微一震,一道长长的口子几乎横贯掌心。李逸洋这是拿手握了刀子了?
“怎么伤的?”把消毒水倒进一次性杯子里,叶光拿棉签蘸了蘸,慢慢从几条小口子开始消毒。
“呃,玻璃杯子碎了。”说实话,李逸洋内心里挺抵触谈这个伤口的,毕竟受伤的经历有点蠢。可是不拿伤口当借口,自己又不容易进得来叶光家的门……
“谁砸的?”难道跟人打架去了?
“……我自己。”李逸洋不情不愿地承认道。
叶光……
“啧啧,真行!”叶光看李逸洋愁眉苦脸的样子,讥讽道。
“小光你都不心疼我,我缝了十五针啊!缝针时疼得要死!”李逸洋极力博取叶光的同情心。
“你这线用的是极细的线号,还是连拆线都不用的可吸收线,你跟我说你缝针疼?”叶光觉得李逸洋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唔,小光你这样子就太没有意思了……我划了这么长的口子,划口子的时候是疼的!还流了好多血!”左右是没皮没脸了,为了得到叶光的一句关心,李逸洋干脆不依不饶起来。
叶光心想这回虽然说的有些靠谱,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说疼,一脸求关心求安抚的表情是闹哪样?
“李逸洋你越活越回去了是吧?自己把自己的手拉了这么大的口子,好意思在这嚎嚎,唔……”叶光话还没说完,李逸洋扑上来就把他掀翻在沙发里,并堵上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嗯……放…开……唔……”叶光顾忌着李逸洋拦在自己胸前受伤的手,不敢下狠心推拒。李逸洋看着他气恼又无奈的样子,故意又把病手往叶光脖子上挪了挪,这下叶光彻底不敢动了。
等到李逸洋亲够了本,叶光整个人都瘫软在沙发里了。“小光,你现在心好狠呐,你都不心疼我了。”李逸洋把脸埋在叶光的肩膀上使劲蹭着。
“起开起开!”叶光找回了一点力气,抬手按着李逸洋的肩膀,把他从自己身上揭下去。
“小光,你就别生气了呗,跟我回去吧,好不好?”李逸洋盯着叶光微微肿起的唇,又想再贴上去了。
“我还没想好,”叶光摇了摇头,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
“是因为学位的事?”李逸洋试探道。
叶光手上一顿,“我学位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全知道了,小光,出事的时候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的,对于这种事我比你们有经验……好,过去的不提。”叶光的脸色暗了暗,李逸洋迅速改口道。
“我在离开A市之前,拜托了我一个律师朋友看看这个案子,虽然你们同学家长一审败诉了,但是上诉二审的话,未必没有回转的余地。至少,你们学校该对给你们造成的损失进行赔偿。”李逸洋正色道。
“嗯,我爸妈还不知道这件事,他们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