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自从在小说中把萧文焌记在心里后,便有了情,这种情虽包含男女之情,但却非常的理智,即使再喜欢,她也不会幻想跟一位在现实里不存在的人有将来的种种,萧文焌是理想对象,却不能是实际的终身伴侣。
当来到萧文焌的世界后,她也不曾有多余的想法,她找到来这里的使命,所以那点小小的喜欢被完全扼杀在萌芽状态,她宁愿把对萧文焌的情理解为可怜痛惜之情,可怜他情路坎坷,痛惜他死得轻如鸿毛,一笔划过,他的人生便是尽头。她向来看文看得认真,当自己最喜欢的角色被写死,那一刻就好像喉咙和心脏都被掐着,难以接受,痛苦至极。所以当她可以改变这一切,那定是不违余力,而她唯一想到可以做的就是撮合萧文焌和柳清雨,改变他战死边关的下场。
她的目标一直很明确,一直寻找各种机会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虽然每每看到萧文焌和柳清雨在一起,她心里都会叹息,这么好的男人总是属于别人的,唉。但是,一想到他不用死了,她也有希望回到现代了,就觉得有满满的动力,心里那点小惆怅便消失了。
只是没想到这条设定好的轨道本来走得好好的,萧文焌却强行拐了方向,放弃貌美如花的柳清雨,反看上她这根异世野草了,真是……就算她有自知之明,都抵不过将军眼瞎啊……
唐伯领着一群奴婢进院时,恰好瞥见徐晓幂沐浴在暖阳下,桌前一声无奈的叹息,然后树上飘落几片黄灿灿的叶子,人景相融,看得他慈祥的脸上笑起了折子。
“小小年纪,怎的满怀心事的模样呐?”唐伯朝她走过去。
徐晓幂听出唐伯的声音,并未回头看,只顺着他的话,望着梨树叹道:“这真是一个多情之秋啊,唉。”
故作深沉的模样让唐伯和他身后的一众奴婢看着就觉得好笑,唐伯笑眯了眼,手一挥向奴婢们道:“把东西放进厢房。”
这时徐晓幂才回过头来,看着七八个奴婢拿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些叠好的成衣和大大小小的漆盒,觉得奇怪,“唐伯,这些是……”
“天气转凉,将军怕你衣服不够穿,便命人做了几件,还有几件绣娘正在赶制,好了就给你送来。漆盒放着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和各种首饰配件,将军说了,如果用得不称心可以重新买,首饰他可以让人再画图定制。”
瞪眼深呼吸,徐晓幂向后仰了仰,怎么有种被包养的感觉?
唐伯向其中一个奴婢招了招手,那奴婢上前躬身抬高托盘,唐伯打开梅花雕纹漆盒,里面放着各种玉镯,他拿起其一,道:“这镯子用暖玉所制,戴起来不寒手,你试试。”他朝徐晓幂递去。
徐晓觅一看到这只红白相间的玉镯,脸一下就红了,萧文焌没收了安景焕送给她的玉镯,转过头自己送了一只相似又更好的,是甚么意思?
意思她自是知道,于是脸更红了,嫣红蔓延至耳尖。
缓缓接过玉镯,戴上手后丝毫不感寒凉,反透着暖意,暖达心窝。
唐伯还是笑眯眯的模样,忽尔道:“将军此时应在书房,刚来时还听见他有几声咳嗽,厨房里的枇杷膏刚熬好呢。”
“哦,那我去拿给他——”尾音落下,徐晓幂才意识到自己说了甚么,一阵懊悔。
唐伯当然不给她后悔的机会,连道三声好后,便领着人往厢房走去,留她一人在原地纠结不已。
空旷的庭院只剩下她这抹粉色倩影,徐晓幂瞄了瞄手臂的玉镯,轻轻皱了皱眉,又叹了一声,这段时间她躲着萧文焌,而萧文焌也没有强硬传召她,就像默认给她一段时间去适应,而现在似是已经到限期的尽头了。
其实这段时间她纠结的不是接不接受萧文焌,当一个理想对象对自己表白,谁不上赶着接受呢?可是这里不是现代,她若是答应就代表要永远留在这里,留在这个没有根、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地方,不只这样,这里还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马桶,前两者还能忍忍,但马桶真不能忍,每次上茅厕都蹲到腿酸。
她还要不断被旧时代的文化一次次地冲击,比如下跪,一次她跪了,两次她忍了,三次她麻木了,可是麻木不代表内心的接受,她还是不服的,古时候的文化和观念短时间内她可以忍受,但是一辈子那么长,她总有一天会受不了,到那个时候她喊要人权要人人平等,谁能理解?大概她会被当成疯子。
在生活形式和文化观念完全不同的世界,她若要抵上一辈子,那该有多少勇气?她不知道,只知道现在她还没有这种勇气。
所以,她纠结的是去留,只有足够的勇气留在这里,她才能跟萧文焌在一起,否则,一切免谈。
徐晓幂端着一碗枇杷膏走进书房时,萧文焌的咳嗽声刚好传到耳里,她心里啧啧称奇,没想到威武雄健的将军大人也会生病,身体素质怎么比她还差?
见她在门口杵着端详自己,萧文焌便道:“愣在门口作何?过来。”
“哦。”徐晓幂努努嘴,小心地把琵琶膏端过去。
端过去了萧文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