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幂对着安景焕没有好脸色,尤其想起他软禁自己就更气了,“我要睡了,王爷有话快说。”
安景焕还盯着她一身白衣不放,自说自话品评道:“你穿浅色衣服挺是好看,明日本王命人再送几套粉色成衣过来,再配点首饰,身为女子不好好打扮,可惜了。”
“不用了。”徐晓幂毅然拒绝,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安景焕虽然救了她,还供她好吃好住,但这都是有目的的对她好,比起萧文焌发自内心的好,安景焕显得差劣多了,她才不需要虚假的好心好意,哼!
安景焕被直言拒绝也不恼,狭促的眸里Jing光一闪,刺绣Jing美的锦靴向前一踏,一息间便来到徐晓幂面前,笑着俯身凑近身前惊讶不已的人儿,戏谑道:“本王忽然对你很感兴趣,你说该怎么办?”
徐晓幂彷如惊弓之鸟,马上往后退了几步,踉跄之下差点跌倒。安景焕又上前搂住她的腰,结实的手臂有力得很,任她怎么挣扎都没用。她慌了起来,心里有些后悔为甚么进了狼窝还缺心眼打扮自己,都怪她有白衣情结,小时候看神雕侠侣,最羡慕小龙女穿着衣袂飘飘的白衣,超凡脱俗、气质绝世,于是乎今早青柳拿起白衣时,她想都没想就穿上了。没想到白衣穿在自己身上还蛮好看的,她心思一来又弄了下头发,上了点妆,如果她知道爱美的后果是这样,她当初宁愿去泥沼里滚几圈。哭。
揽在腰上的手触碰到伤口,痛感乍现,她灵光一闪,开始喊痛:“哎呀,痛,好痛,痛死了!”脸上呲牙裂齿的,唯恐别人感受不到她的痛楚。
安景焕忙地松开手,问:“哪里痛?”
“痛痛痛痛,全身都痛!”徐晓幂边说边扭着身子远离他,安景焕这才发现自己被耍了,不禁失笑。
他上前欲把人抓回来,但徐晓幂已经对他多有防备,总保持着距离,不让他近身,玩了几次猫捉老鼠,徐晓幂玩累了,他也顾着她的身体不再玩闹下去。
就在想劝说她歇息时,房顶竟传来瓦片被踩踏的声音,他沉声道:“谁!”
房顶上一阵脚步杂乱之声,等待片刻,有一黑影从窗外跳了进来,徐晓幂在这时终于不再避开安景焕,主动凑近他,战战兢兢地看着来人。
来人是安景焕嘱咐暗中盯守徐晓幂的守卫,他跪在地上,作揖道:“属下失职,未能逮到擅闯别院之人,请王爷责罚。”
安景焕眸光微沉,挥了挥手,“杖责二十,下去领罚。”
“遵命。”那人又从窗户跳走了。
徐晓幂拉了拉安景焕的衣袖,胆颤心惊地问:“是不是有刺客?来杀你的?”
安景焕望了望她,然后把视线投向窗外,冷哼道:“不是我,是为你而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怀疑到这里,果然是兵贵神速的第一战神,没让我失望。”
“是将军!”徐晓幂激动地跑到窗前,眺望满天星辰,瞳孔里充满希望的亮光,好像下一刻萧文焌便会在星下现身,带她离开。
安景焕静静地看着她,觉得这少女祈盼的画面刺眼至极,萧文焌都得偿所愿拥有了柳清雨,何故还对徐晓觅念念不忘,若得知徐晓觅是女子,那他是不是要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安景焕眯了眯眼,他不会让萧文焌得逞,大家失一人,得一人,这才公平不是吗?
同是寂寥无声的星空下,萧文焌于庭院中负手而立,深邃的眸里倒映着繁星,星光却是暗沉无比,一弯朗月已经被他严肃的脸孔吓得躲进薄云里,负责掌灯的小厮也把头低得快埋进衣衫里。
唐伯脚步瞒珊端来一碗红豆沙,道:“将军,吃一碗红豆沙吧,还热乎着的。”
萧文焌收回视线,看着唐伯手中的红豆沙微微发愣,自从小家伙在他身边以后,就似乎没有吃过红豆沙了。以前,唐伯总是会在他心情低落时煮一碗红豆沙,那时是因为爹娘常年出游不在他身边,后来是因为追求柳清雨屡屡受挫。小家伙来了以后,他似乎不曾情绪低落过,那人每天都会逗他开心,总是带来无穷无尽的欢乐,没想到人一不在,红豆沙又出现了。
他吃了一口,嘴里立刻弥漫着甜甜的红豆香气,软绵的红豆沙吞进去的一瞬间,不仅胃暖了,心,也暖了。
唐伯见他肯吃,心里松了一口气,安慰道:“晓觅那孩子看着是个有福气的,说不定过些时日便会回来呢。”
“嗯。”萧文焌尝了几口便放下勺子,把碗递回给唐伯,“夜深了,唐伯你回去先休息吧。”
唐伯点了点头,接过碗,微微躬身后,缓缓离去。
唐伯走后,一个黑影从旁边闪出,跪在萧文焌面前,那正是前去安景焕别院探查的暗卫。
“如何?”萧文焌略显焦急地问。
暗卫道:“将军,景王爷前日确实把一个受伤的人带回别院疗伤,但却是个女子。”
“女子……”萧文焌象是受到打击,身子轻轻晃了晃,后又稳住脚步,不死心问,“你可看清楚了?”
“属下看清楚了,确实是个女子,”暗卫犹豫片刻,补充道,“属下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