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道:“本将军哪知道你言辞如此锋利,犹如一把刀子。”
徐晓幂道:“将军你敢说你不是借我的嘴巴出一口气?说不定你也看不惯他很久了。”
“强词夺理!”
“推卸责任!”
陈泽安差点憋出内伤,忍不住之际,终于笑出声来:“哈哈,有趣有趣!想来属下向将军推荐徐小厮可谓是明智之举,太有趣了!”
萧文焌和徐晓幂:“……”
适得是午膳时间,徐晓幂照旧与陈泽安一同用膳,可是两人临走时,陈泽安却被留了下来。
徐晓幂问:“那我还等你用膳不?”
陈泽安道:“不必了,徐弟且先行用膳,免得饿着了。”
徐晓幂点点头,转头欲出去。
“慢着!”她才走了几步,萧文焌就坐在案前喊住她,道,“用膳前先给本将军罚跑五圈。”
“为甚么?”徐晓幂瞪大眼睛问。
萧文焌道:“你虽责骂周统领有理,但他毕竟是统领,你确实以下犯上僭礼了,若由着你,难以建立军威。”
徐晓幂心里虽不服,但也只能这样了,谁叫她是小土豆,阶级面前要低头。丧气向两位大爷告退后,她没Jing打采地领罚去了。
帐营剩下萧文焌和陈泽安,前者刚毅英气,不羁言笑,而陈泽安长得比较俊秀,脸容温和,笑得恰如一阵清风舒透人心,两人对比甚大。
萧文焌肃然问道:“查得如何?可有奇怪之处?”
陈泽安禀告道:“徐晓觅籍贯江原,为源郅镇徐氏夫妇的养子,徐父为经商之人,家中小富,衣食无忧,家宅亦是清白,无违天条之过。”
萧文焌听完满意地点点头,他身居要职,又正值备战时期,所以用人必须谨慎,特别是身边的人,若参混了敌军jian细或居心可测之人,必定是祸端。
“可是……”徐晓幂还有一个疑点,陈泽安虽然对她印象良好,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选择提出来,“徐晓觅自从遇袭后,性格似乎大有不同,据军医营的人所述,他以前是沉默寡言之人,非必要外,不喜与人接触,可……可如今的徐晓觅却是开朗爽言、平易近人。”
萧文焌因他的话而起了几分疑心,据他所知,徐晓幂的伤势其实并不严重,醒来后便拆了纱布不说,其行为举止亦与常人无异,丝毫没有病恹的姿态,失忆一说有待考究。
若是查出徐晓觅真的骗了自己,他绝对会用尽极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正在罚跑的徐晓幂忽地后脊一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用完膳,她又提着饭盒进膳去,萧文焌自她进来后,一对犀利的鹰目就没停止过探究,仿佛想看穿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着甚么Yin谋诡计。
此番赤条条的审视,徐晓幂这么懂得看眼色的人当然有所察觉,想起李锦警告过她要小心被人贪图色相,所以现在看着萧文焌直觉他有几分不轨之意。
“糟了糟了!虽说萧文焌喜欢柳清雨那样的大美人,但是男人嘛,总有那方面的需要的,何况是忍了二十五年的大处男,说不定看到她这样的美色,一冲动起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徐晓幂自个儿胡思乱想,被自己吓慌了。
如果萧文焌知道她的想法,额上应该满布青筋,怒道:“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可惜他并不知道这些……
徐晓幂放下食盒后,便比以往还要站远了几步,弱弱地道:“将军,用膳了……”
萧文焌眯了眯眼,嗓音带着威严,道:“站那么远如何帮本将军布菜?”
“你丫不会自己布啊?连吃饭都不会你是怎么生存到现在的?”当然徐晓幂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她一脸戒备地站回萧文焌的身旁,边夹菜边说:“来来来,多吃点!吃了才有力气,早点打完战早点回家娶媳妇!”
萧文焌拿筷子的手僵在空中,以为自己倾慕柳清雨的事被取笑了,脸上随即一片Yin鹜,又听见徐晓幂自顾自说:“不!不不不!还是吃个半饱就好了!”
“为、何?”萧文焌把字咬得很重。
“因为饱暖会思yIn欲啊!”
“……”
“啪”的一声,萧文焌把筷子往案上用力一拍,瞬间断成了几节。
徐晓幂胆怯地吞了吞口水,又想起李锦的劝勉,他好像说过要慎言的……
不听李锦言,吃亏在眼前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徐晓幂忏悔道:“将军,您说我这嘴巴怎么就如此讨人厌,您看小的现在道歉来得及吗?”
萧文焌沉着脸道:“来不及了。”
“慎言啊慎言!”徐晓幂在心里哀呼。
灵动的眼睛贼贼地溜了几圈,徐晓幂最后把视线停在案上的菜肴上,接着右拳往左掌一捶,道:“将军将军!小的对粮食短缺一事有建议想提,或许能帮到忙!”
萧文焌怒气未消,沉声道:“区区小厮,能有多大能耐?别自作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