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红妆”, 令人看着便眼红不已。
待到婚礼当日, 白缎身穿一身同样出自尚衣局的大红婚服,骑着雪白色、挂着红花的高头大马, 在礼部官员的引导下带着迎亲的队伍打马游街。
正所谓“人逢喜事Jing神爽”,一想到自己马上便能够与心仪的女子拜堂成亲,白缎便难掩心头激动, 哪怕昨天晚上一宿都没有合眼, 也没有丝毫困倦萎靡。
骑在马上,白缎双眸晶亮、气色红润、笑容灿烂,任谁都能看得出他开心到了极点, 并没有半点被逼无奈,而原本便有十分的颜色更是发挥出了十二分,惹得道路两旁围观的人们不由自主看直了眼,不得不感慨那“京城第一美男子”当真名副其实,也许整个国家也找不出第二个这般英俊漂亮、气质出众的少年公子了。
与此同时,宫内的曹钰莹也换上了凤冠霞帔,向皇帝与贵妃行礼告别。
皇帝与贵妃对二公主都没有什么亲情,自然也酝酿不出什么离别之情,随意说了两句场面话便准许她离开,而礼部准备的花轿也早就等在了宫殿之外。
头上被覆上了自己亲手绣得喜帕,曹钰莹在陪嫁侍女嬷嬷的搀扶下登上花轿,只觉得身下的轿子微微摇晃着,而眼前四周则是一片朦胧的红色。
不知在花轿中坐了多久,也不知轿外到底是什么情况,曹钰莹心情又是微妙又是激动,他忍不住铺开Jing神力、直直延展向宫门,迅速捕捉到了立在马下、翘首以待的白缎。
捕捉到白缎的一瞬间,曹钰莹的心迅速沉淀下来,余下的只有喜悦和期待。“看”着他绯红艳丽、越发出众的姿容,曹钰莹不由有些蠢蠢欲动,他微微启唇,似乎想要舔一舔因为渴望而干涩的唇瓣,但却又立即克制住了——毕竟,他唇上还涂着口脂,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可不能乱了妆容(?)。
花轿距离守候在宫门外的白缎越来越近,曹钰莹的眼睛也随之越来越亮。白缎仿佛察觉到了什么,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有些茫然的四顾一圈,却又很快被视野中遥遥出现的花轿吸引了全部注意。
——明明与花轿相距很远,中间还隔着送嫁的仪仗与厚厚的轿帘,但白缎却莫名觉得自己已然与自己的新婚妻子四目相投、视线缠绵。
清了清喉咙,甩开脑中的胡思乱想,白缎按照礼部官员教导,毕恭毕敬、一丝不苟的完成了两个队伍的汇合仪式,随后重新上马、调转马头,带着合二为一、更显庞大的队伍返回御史府。
整个队伍浩浩荡荡、绵延数里,充分彰显了皇家的尊贵威仪,喜庆中透着威严、肃穆中蕴含期许。
白御史与众宾客早早便等在了修葺一番、又装点一新的御史府前,待到远远望见红色的队伍,立刻井然有序的行动起来。
花轿稳稳的落在了御史府门前,白缎连忙下马,快步走到轿门边,眼巴巴看着宫中安排的喜娘将轿门撩开。喜娘将曹钰莹搀扶出轿,随后笑眯眯的将打成同心结的红绸交到夫妻二人手中,示意他们相携进入喜堂。
白缎紧紧攥着红绸,掌心汗shi一片,小心翼翼的引着自己的“妻子”向御史府内走去,一步三回头,生怕“她”跟不上自己、出现什么状况。
而盖着喜帕、本应什么都看不到的曹钰莹却走得稳稳当当,Jing神力肆无忌惮的绕着自己的“小丈夫”来回打转,恨不得当场就揽着忐忑紧张的恋人安抚一番。
在众人的祝福与欢笑声中,这对新人顺利的走入喜堂,没有犯半点忌讳,随后便是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礼成之后,曹钰莹被侍女嬷嬷搀扶着送入洞房,而白缎则留下来与道贺的宾客们寒暄。
公主结婚穿戴的凤冠霞帔极尽奢华,也同样重量不菲,哪怕是曹钰莹这般体质的人,戴了这么长时间也觉得脖颈酸涩。
进入婚房后,曹钰莹第一个反应就是解放自己的脖颈——天知道白缎还要在外面应酬多久,他可不想因此而患上颈椎病——然而,他的侍女嬷嬷却马上阻止了他。
在众人的劝说下,曹钰莹思考片刻,最终还是决定继续“委屈”自己,毕竟他与白缎这辈子也只有——肯定只有——这一次如此样式的婚礼,还是有始有终才更有纪念意义。
揉了揉脖颈,曹钰莹重新将喜帕盖好,然后斜靠在床上,像是一个再规矩不过的妻子那般耐心等待丈夫的归来,而堂上的白缎也心急火燎、恨不得立刻就跑去婚房与“妻子”温存,但前来的宾客都是朝中重臣,他不得不耐下性子,与白御史一同接受宾客们的贺喜。
碍于皇家威仪,众人并不敢去闹洞房,所以全部的热情自然就放在了向新郎官的敬酒上。白御史并不嗜酒,白缎也没有什么可以一起喝酒的朋友,所以酒量实在不怎么样。三五杯下肚后就上了头,十几杯后便分不清东南西北,却又偏偏因为Jing神力强大,使得他就算意识模糊,却依旧眸光清亮、举止有度。
众人纷纷赞许白缎海量,却也不敢当真将驸马灌得太过,影响了公主晚上的洞房。差不多后,宾客们便善意的哄笑着准许白缎离去,只留下白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