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地同手同脚往外走。
许音音被这么大阵仗吓了一跳,看见唐安出来更是奇怪,“里面怎么了?你在干嘛?”
唐安一脸被惊吓到的表情狂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许音音搁下锅铲想进去看看,被唐安拦着苦口婆心:“别进去,信我。”
秒懂的许音音幸灾乐祸地笑起来,用一种看着死人的目光瞅着苦瓜脸的唐安,转身高高兴兴地继续做饭。
吃晚饭的时候,一群人终于有机会近距离观察这个新来的小姐姐。
秦茶淡定地推着长羲的轮椅,然后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
她把脸擦干净了,头发洗了梳了,换上了整洁的衣服,长羲的衣服对她而言有点大,对方帮她卷好了袖子,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更小了,又乖,安安静静地不吵不闹,垂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安一边埋头认真吃饭,一边又忍不住偷瞄,然后看见自己老大嗓音温柔地和那小姑娘说:“乖,吃饭?”
秦茶着实吃不下,她脑海里沸腾的是血淋淋的人rou,所以沉默地推开了长羲的筷子。
“我重新做一份。”
长羲搁下筷子,秦茶飞快地伸手把准备去厨房的男人拉回来,她的手搭在长羲深蓝色外套上瘦的可怜,但力气出奇的大,她拿起筷子,动作极为笨拙地随手夹了一块rou塞进他嘴里。
意思就是:闹啥,吃你的饭。
面容清俊的男人顺从地咬下筷子夹着的rou,一边伸手揉了揉少女温暖蓬松的头发,他的眉目温柔得不可思议。
“乖,”他的嗓音夹杂了莫名的疏懒意味而显得缱绻,“所以你也吃一点,恩?”
唐安手抖得连筷子都快握不住了,他屏着呼吸生怕听漏了对方每一次细微的语气变化——毕竟他自打认识老大以来老大就没这么温柔过啊啊啊!
要是一个小时之前有人和他说你家老大会哄人吃饭,他只会嘲讽对方有病。
秦茶是真的对这些熟食没胃口,哪怕饿得发疯,她只想着吃生rou,所以她又摇了摇头,拒绝的意思十分坚决。
长羲语气温柔得滴水,“不要逼我喂你,好孩子。”
秦茶抬头呆呆地看着他。
长羲微偏头,细碎的半长发落在她的锁骨上面又麻又痒,她看见他墨色的眼,里面的笑意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纵容。
然后他就侧着头覆着她的唇,直接把rou渡到了她的嘴里。
他微退开来,掌心摩挲着她青灰色的脸颊,他还是以着一副“我全身心在宠你”的姿态,很有耐心地说,“我挺喜欢这样。”
秦茶立刻想到之前长羲替她洗头发的时候,某人逼迫她乖乖洗头的可怕手段——他妈的百无禁忌。
“好了,”长羲温和地继续说,“我们吃饭,恩?”
秦茶立刻极其配合地吃下长羲夹来的rou,一边听他淡淡地嘱咐,“好孩子不要挑食。”
……秦茶无比庆幸后来自己换了监护人。
长羲又摸了摸她的头,半勾着嘴角笑意温柔,“您好乖,好喜欢您呢。”
秦茶:……现在总觉得以他大了自己十几岁的年龄差距,这声“您”活生生的有种羞耻的情趣味道……擦。
秦茶又用筷子回敬一口饭给他,意指:闭嘴,别说话。
餐桌上的一群人看完了这场粗暴的恩爱:……不如眼瞎。
最爱闹腾的唐安异常沉默地扒饭,他总觉得自己撞了老大一场恩爱戏码,自己迟早要完。
他的饭才扒了一半,就听见老大冷淡的声音说,“今天查的东西。”
唐安一个激灵,迅速回神汇报,“老大!查完了!”
他朝装死扒饭的冬瓜喊:“瓜!相片!”
冬瓜诈尸一般地立马从大裤带里掏出皱巴巴的一叠相片,放在餐桌上。
唐安开始指着这一堆作案现场的图片解释起来,“金铃,女,二十三,九月二十二失踪,九月三十被发现在b区4号楼街巷里,头、双手双脚分别被长钉固定在木板上悬挂,下/体撕裂,家住在c区1号楼,家里只有一个弟弟,她原先是种植队里的帮活,她弟弟在赌场里,咳,卖。”
唐安那个“卖”讲得又快又含糊不清,生怕带坏秦茶那个小姐姐。
“薛琪安,女,六岁,”许音音倒是很习以为常地接过话,“九月七号失踪,九月十六被发现在f区3号楼巷道,肢解,下/体撕裂,家住f区1号楼,父母都在,没有兄弟姐妹,父亲和母亲都是医生。”
唐安把剩下两个受害者一股脑说完,“郑东,男,三十二,十月四号失踪,十月十七在c区2号楼巷道被发现,毁容,注射过毒品,家住g区2号楼,独身,开有一个小型的交易场所;最后一个,阮雪音,女,十八,失踪时间不清楚,十月三号在a区督警局卫生间被发现,尸体表面完整无损,但从背部被掏空,家住e区4号楼,没有亲人,据说有男朋友,但是我找不到她男朋友,当时认尸的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