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然听着,没说话。
“还想知道什么?”
严然拉住他手指头,捏了捏。
“那个工程很不好做吗?”
周盛低了低视线,看着她不安分的手指,回:“还行。”
“你会做好吗?”
“会。”
关于这个问题,周盛回答的很认真,何况,这些表面的东西对严然没有隐瞒的必要。
严然看了眼小厨房,厨房水槽边还放着一个桶装泡面。她问:“你每天就吃这个?”
周盛抓了下后脑勺,指着桌子上的图纸,说:“忙的时候就吃那个,不忙的时候我就自己做。”他看着严然,末了,怕她不信,补充:“真的!”
严然哼笑了声。
“那你做一顿饭给我吃吧。”
她找了地方准备坐下来的时候,看见椅子背上挂了件背心,她拿起来闻了下,露出嫌弃的表情:“你这衣服都不洗?”
周盛脸红了下:“忘了......”
严然挑着眉,张嘴,舔了下牙龈。
“你去做饭吧,我来收拾下。”
周盛发窘,干脆就躲到厨房了。
严然看了一圈房间,光线很暗,她想待会一定要出去买个灯泡回来。她弯下身子,长发从身后滑到前面,挡住了一半的视线,碍事的很,她直起身,捏住手腕上的橡皮筋,将头发简简单单的扎了起来,绕到最后只扎了一半的马尾。
光线暗暗的,周盛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绕橡皮筋的动作,看见她纤细的脖颈,接着,仿佛是注意到了周盛的目光,她微微侧过脸来,借着柔和的光线,他看到她笑起来的样子,眼睛泛着柔软的光,令人心动不已。
仅仅是一个扎头发的动作和一个侧脸,他就感觉严然无形之间都在诱着他的心、他的人。
不敢再看,怕再看下去,只会是干柴碰上烈火。
小冰箱里没什么比较新鲜的食材,只有大白菜、苦麻叶、豆角、毛豆、鸡胸rou什么的,还是昨天程巍过来时带的。
他想了想,还是拿毛豆炒鸡胸rou吧。
上午过了大半。
严然清理好了房子,只剩桌子上和架子上的东西没用整理,周盛也不让她动,说是怕弄乱了,不知道哪对哪。
这房子地理位置也不是很好,角落chaoshi的很,一直放这儿的桌子啊椅子啊什么的,脚都有些腐烂了,也能闻到一股难闻的chaoshi气味。严然拿着他的衣服进了浴室,找到了盆,倒了点洗衣粉,放了点水,蹲着搓衣服。
周盛做好饭,出来时便看到她蹲在浴室里搓衣服。
她蹲着整个人都变小了不少,她搓衣服的动作很慢很细,好像就怕把衣服搓坏了似得。
周盛抹了下鼻子,站在浴室门口说:“放着吧,待会我洗,现在把手洗了,吃饭。”
严然抬了下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搓衣服。
“就一件,马上就好。”她说。
周盛也就不说话了,静默不语,看着她搓好衣服,最后用清水洗了两次;用力挤干衣服的水分,手指甲因此泛白。
“我拿去晒。”周盛拿过她手里的衣服,找了个衣架子挂上了。
严然坐在客厅的小方桌子边,撑着下巴看着他穿过走廊又穿过窗户,最后进了客厅。她仰起脑袋,看着站在面前人。
“严然,你脸色很不好。”周盛低着头。
她抬手抱住他的腰,脑袋贴在他肚子上,隐隐约约能感觉他身上心脏带来的跳动。
“程巍被人打了,因为我。”
她张了张嘴,最后麻木的说了出来。
周盛蹙了蹙眉头。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昨天晚上,华祈跟了我一路,他拿砖头打伤了程巍。”她说着,干脆闭上了眼睛。
周盛抱住她的脑袋,另一只手探到她面前,摸到了她的鼻子,接着探到她的眼边。
“哭了?”他轻声问。
严然摇了摇头:“没,没哭,就是有点害怕。”
周盛眸色发沉。
“程巍怎么样?”
“没大碍,住几天院就好了,也幸好没事。”
周盛抬起她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问:“华祈没把你怎么样吧?”
严然脸色有些白,摇了摇头,“没有。”她扯下周盛的手,问:“华祈怎么会在临城?”
周盛拉过一边的椅子坐下来,捧着她发白的脸,说:“我不会让他再出现了。”他抵着她的额头,“对不起,因为工程的事情,我把他这个事情给忘记了。”
严然勉强露出笑容。
昨晚的事情发生的突然,她几乎是被人扯着头发拖着走,如果不是程巍回来得晚,正好经过,她应该会和上次一样。
吃过午饭后。
周盛佯装烟瘾犯了,说要出去买烟,让严然看着门。
外头日光强烈。
周盛刚出门,严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