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说好。
过了会儿道,“祁爷爷那里……”
到底还是对不住老人家,毕竟是原来说好的事。因为她的关系,甚至连祁慕都没到场给他祝寿。
老人心里该难受了。
祁慕摇摇头,“没事儿,我都能解决。”
温粥这才安下心。
两个人静静在床边坐了会儿,温粥刚才哭了一顿,这会儿脸上又是汗又是眼泪,身上也不舒服。正好又是在家里,虽然好长一段时间没过来住了,该有的东西还是一样不缺的。
温粥摸摸鼻子,对祁慕道:“你先坐会儿,我去洗脸。”
等她洗完脸回来,发现祁慕站在房间的书架前。他的视线一点点扫过上面的书,唇角微微勾着,眼底带着一抹兴味。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她房间。
布置简单,干干净净的完全属于女孩子的地方。
祁慕看得起劲,温粥也没注意他,径自走到衣柜前,开始整理柜子里所剩无几的衣物。
房子就快拆迁了。
她这次回来,不仅要整理母亲的东西,也要带走自己的。
留在这里的大多是她高中时候的东西,白色连衣裙,牛仔裤,简单朴素极了。温粥一件件拿出来,叠好放进行李箱。
祁慕隔了会儿走过来,静静站在旁边看她理。
突然,他眸光一顿,瞬时出声,“你等等……”
温粥却比他反应更快,把手里的衣服猛地往衣柜最里面一塞,连忙关上柜门。
祁慕按住她的手要重新打开,温粥不让,耳朵覆上一层可疑的薄红。
可她哪里抵得过祁慕的力气,没两下手腕就被他制住了,只能咬牙瞪他。
她这样子让祁慕更来劲,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扣着她两只手腕,眉高高挑起,眼尾微扬,唇角勾着他惯有的痞笑。
“想藏什么?嗯?”打开柜门的同时,他低声问。
温粥没答,只是抿紧唇,耳垂越来越红。
祁慕愈发好奇,探手将那东西取出来。
只是才拿到,他脸色就顿了顿,而后微微变了。
温粥已经放弃抵抗了,没好气地转着手腕想挣开,“哪有想藏……”
他静静看着手中的衣物,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那是遥远记忆里的碎片。一点点将他带回那个明媚又漫长的夏天。
那个夏天很长很长,长到他此生难忘。
摇曳的树影,光线明亮的教室,还有身边娇小白皙的女孩。
一开始,他很排斥她的“示好”——因为那些便利贴。
他向来冷漠,学校里没有多少女孩子敢主动亲近他。即便有,也是那些在学生圈子里玩得很开的女生。
她却不一样。
傻的可以,执着又倔强,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往他书包里塞便利贴。
他视若无睹,时间一长就受不了了,对她放了狠话。
那天下午就看见她一直趴在桌上,脸格外苍白,看起来极不舒服的样子。祁慕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伙子,女生身上的那点事儿他也明白一些。可不知怎么,看着她紧蹙的眉,他心底竟隐隐生出一丝愧疚。
这是他第一次对女孩有这样的情绪。
后来上台做题,他虽然没什么好脸色,心里那份愧疚却神奇地被抚平了一些。再后来,他又实在看不过眼,把外套丢给了她。
他记得自己让她丢掉,后来也确实粗暴地把它砸进垃圾桶。
祁慕舔了下唇,灼灼盯着手上的外套。心像被谁丢进了一池温水里,“噗通”一声泛起水花,一瞬间又柔软温暖的不得了。
他一走神,手上力道就不自觉小了。温粥趁机挣脱,微红着脸看向衣柜。
“你捡回来了?”他哑声问。
她有点儿害羞,含糊地“唔”了声。
祁慕可没这么好糊弄,紧攥着她不放,“为什么捡回来?”
他还没忘记自己那时候有多恶劣。
什么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她单纯心疼衣服钱不行么。
见她又准备缩回脑袋当鸵鸟了,祁慕低声笑出来,空着的手出其不意捏住她柔软的耳垂,轻轻揉了揉。直到她那一小块皮肤烫得不行才收手,唇角掀起,抖开外套披在她肩头,“别感冒。”
温粥一愣,随之弯眸。
她之前洗脸为了方便就把大衣脱了,到现在还只穿着毛衣。
他十七岁时的衣服还是很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温粥摸了摸袖口,犹豫了几秒,还是说:“我一直不知道怎么还你……一开始想着以后再说,结果就忘了。”
祁慕双手搭在她肩上,低低“恩”了声,沙哑低沉,显得格外磁性。
他突然安静下来,温粥也抿着唇。
空气微凉,却有抹不知名的暧昧在发酵。
察觉到身前人动了下,温粥眼睫一颤,还未抬眼便感觉到腰身被人用力扣紧,灼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