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魔气,难道当真是我吗?”
叶闻歌慢慢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块帕子:“不会是你。魔气并不代表什么,即便你如今周身皆缠魔气,也心明神清,并非魔障之相。”
萧柔芸眼泪掉得更凶,她去接那帕子,手上颤颤巍巍,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叶闻歌的手。
她原本细腻光滑的手上因魔气同灵气冲突,产生了虬结交错的青筋,十分粗糙可怕。
萧柔芸面上更显惊慌,叶闻歌却强行按下因同人接触泛起的不适,他若未发现萧柔芸的异样:“师妹救我之恩,我牢记于心,只是如今无报答之物,若师妹不弃,我通些奇阵玄学,可暂时瞒下师妹行踪。”
他声音温和坚定:“待我恢复之后,必竭力替师妹洗清冤屈。”
叶闻歌即便眼盲,身上自信也未减少一点。
萧柔芸忍住眼泪,脸颊上悄悄爬上一抹嫣红,她说相信她,还愿意帮助她,替她洗刷冤屈。
二人当即出城,叶闻歌所言非虚,他Jing通奇门之术,沿途走来步步疑阵,即便追兵发现踪迹也寻不到二人。
奇门遁甲不止拦截了世家追兵,更绕晕了秦墨所派魔修,以及心急如焚的风胤。
风胤一身冷意,衣上满是风霜之色,他脚步片刻未停,只知覆开神识寻找叶闻歌的踪迹。
东西南北四方天地,处处皆留下了妖狐的味道,以及一道如影随形的魔气。风胤担忧越甚,只能幻化出几个分/身处处寻找她。
青山为屏,浮烟为障。
萧柔芸不再裹着黑纱遮掩身上伤痕,她穿了一套浅黄衣裙,笑意嫣然地蹲在地上,细致地洗着野菜。
炊烟袅袅升起,鸡蛋香味飘出老远,叶闻歌从榻上起身,似未盲般走出来。
他本受煞气侵害,又加之布阵太多,极耗费心力,这些日子以来,一天之中也不过能醒三四个时辰。
他眉头微蹙:“萧师妹,你又出去了?”
萧柔芸知道她不愿让自己多出去,洗好最后一片菜叶,绽开羞怯的微笑:“没有,那次师姐说了之后,我便捉了几只尾鸡回来,就养在屋后面。这样不用出去,师姐每天也有新鲜鸡蛋吃。”
叶闻歌有些不赞同:“唔,口腹之欲,本不必如此麻烦。”
萧柔芸娇俏地做了个鬼脸:“师姐胡说,师姐分明很爱吃鸡蛋。”
她现下半点不怕叶闻歌,师姐温柔又善良,即便她偶尔惹怒了她,她也不过是皱眉提点几句,让她下次不要再犯。
叶闻歌有些微被戳穿的尴尬,他微咳一声,将眸光移开:“随你。”
萧柔芸看着她无意的纵容,即便叶闻歌看不见,她也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绯红爬满脸颊,萧柔芸脸有些烧,半低着头进去灶间。
叶闻歌不好那些油烟味,他温柔敛眸,将不周笛抵到唇边,吹奏山光烂漫之曲。
他虽看不见,也能细细感受到微风拂过,白云脚低,青山深处满是平静。
清音悠扬,若风声动松般击节,又似飞花飘零般缱绻。
叶闻歌心中无情,弹奏之曲却大多缠绵悱恻。
萧柔芸几次拿眼看她,心中甜蜜似要溢出来。
几次细思量,方知君柔情似水,而世间只我独享。
山高水长,鸟声初上,萧柔芸只愿这样的生活永不结束,她愿守着她,不求仙道不慕荣华,只愿同叶闻歌相守一世。
待一曲奏尽,叶闻歌神色有些疲倦,就要回房歇息,萧柔芸担忧跑过来:“师姐,你先用饭再睡吧。”
叶闻歌温和拒绝:“不必了,我醒了再用。”
他眉目间倦色越来越深,越过萧柔芸就朝里面走。
随着眼盲时间越来越长,叶闻歌越来越熟悉此态,他举止沉稳,萧柔芸却放心不下。
她主动走在前面,替叶闻歌放下窗,嫌屋中太暗,又将兔子灯拿出来点亮,轻轻放置在案边。
她怕自己打搅到叶闻歌,立刻转身出去,柔和的淡黄光晕散出,叶闻歌呼吸逐渐平稳,长长的青丝垂了几缕在胸前,似要隐入墨色之中。
一柄冷刀划破了安静的夜色,魔气悄悄侵入。
短兵相接,魔修很快占据压倒性的优势。
佘三娘身段妖娆,香肩玉手裸露在外,上缠着一条花纹斑斓的小蛇,她斜睨着短刀魔修和萧柔芸:“呀,那么快,人家还以为要费些工夫呢。祭司大人说得如此郑重,害人家白白担心一场。”
短刀魔修声音粗哑:“我们费的工夫还少吗,要不是祭司大人推算出来,我们现在还在被当成猴耍。”
佘三娘飞了一个白眼,挑起萧柔芸的脸蛋,看着上面青筋交错:“就为了这个丑八怪?祭司真闲。”
她脸上扬起坏笑,长长的指甲一下从萧柔芸面上划过,蛇毒浸入萧柔芸脸上,肌肤隐隐泛黑。
萧柔芸痛得不行,却未发出声音,生怕惊动了叶闻歌。
短刀魔修制止道:“三娘,别弄死了,祭司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