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追问道,“你姑姑的妹妹?”
廖清叹了一声,似乎也有些无奈,“这个说起来很狗血但也简单,我爷爷本来就是二婚,那个时候已经有了我的那个爸,后来姑姑出生了,nainai又遇到了一些事,生了个女儿。”
而遇到的某些事,而是人们都不愿意提起的伤口,而作为那个伤口存在的证据,那个女儿,也必然是那个家哽在胸口的一根刺,索性后来过继给了别人,才眼不见为净。
信息量微大,江河缓了一会,才接受了这个现实。
“那就是说,廖知文她,其实就是我的亲姨母?”
廖清点头,甚至笑了一下,“还是你梳理得快。”
可是,就算是这样,阿沅她,为什么要去参加一位素不谋面的姨母的葬礼呢?他发誓,他甚至没有听母亲说过廖知文,更不用提她的葬礼了。
廖清道,“我问过阿沅她为什么会在葬礼上,她却表示有些莫名其妙,说是本来只是想要到那边散散心,结果却不知道为什么转到那边去了。”
“散心?”江河的眉毛挤到了一起,“请问廖知文的葬礼是什么时候?”
廖清回答得很快,“二零一三年八月十六日。”
江河的指节不自觉地在桌面上叩了扣,“二零一三年的八月,那会我和师兄正在忙一个国际合作的项目,师兄是当年的七夕向阿沅求婚的,也就是二零一三年八月十三号,就是三天后!”
当时盛译嘉向闻沅求婚,闻沅自然是答应了,但大概是有些不安,便忧心忡忡地出外散心去了,然后莫名到了廖知文的葬礼上。
一切当真像是命中注定一样。
江河吞了吞口水,继续道,“那在葬礼上,又发生了什么?”
“我们那里迷信氛围挺重的,当时闻沅是穿着红裙子进来的,犯了大忌,没有几分钟,就被赶走了。”廖清道,“我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是因为我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而且她当时似乎在打电话,提到了盛哥哥。”
尘封已久的记忆大门就那样被打开,廖清突然想起了同一家病房里一同断腿的缘分,还有几乎算是被她强行借走手机的女孩。
她当时第一个想法便是,“这么多年了,她的那位盛哥哥,居然还在,可真是让人羡慕又嫉妒啊。”
“就这样?”江河问道,“没有发生什么事?”
廖清喝了口水,答道,“就这样,葬礼上没有什么异常,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
她接着道,“我也问过阿沅,她说,没有发生什么事,她当时走错了路,是误闯进来的,只看到了一眼的白惨惨,就被赶出来了,然后就走远了。身上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什么心里发毛,背后一凉,通通都没有。”
江河听得出她的意思,她和闻沅,也曾一一核对过这些细节,但毫无头绪。
“就算是这样,我也还是觉得,事情一定是从那里开始的,没有什么依据,只是直觉。”廖清道,“所以我才说了这么多的铺垫。”
“等我再见到阿沅的时候,是一个月后,她,已经变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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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译嘉上楼梯的时候,正好撞见阿妞和玉玉走下来。
两个孩子一边走路一边聊天。
阿妞对手里的画恋恋不舍,“玉玉,等下我用水彩笔把这个涂一涂,你说涂绿色好看还是红色好看呀?”
颜玉玉严肃着小脸想了想,“红色吧,我觉得之前看到的就是红色的,很好看的。”
阿妞欢快道,“那就涂红色!”
颜玉玉道,“舅舅给我买的水彩笔我还没有用过,等下我拿给你,阿妞,你要涂好看一点喔。”
阿妞点头,“嗯嗯!我一定会涂得很好看的!”
她们俩说得兴奋,盛译嘉皱着眉头,快步走了两个阶梯,扶了她们一把,“走路要看着路,别摔着了。”
阿妞扭过头来,见是盛译嘉,高兴地叫道,“盛叔叔!”
颜玉玉看了盛译嘉一眼,低着头,也叫了一声,“舅舅。”
阿妞已经迫不及待地展示她手里的画,“盛叔叔,快看玉玉的画,你猜猜这是什么?”
盛译嘉看着那副图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词句,“画得挺好的,这是芝麻饼吗?很像呀。”
话还没说完,阿妞已经扭过小脸,“盛叔叔,你眼神就跟阿nai一样不好哎。”
盛译嘉啼笑皆非,“是叔叔看错了。”他的手掌落在颜玉玉的脑袋上,“玉玉这个画的是什么?”
阿妞嘴快,“是玉佩喔,跟玉玉一样的玉佩呢,而且我们还要涂成红色!”
盛译嘉转向颜玉玉夸奖她道,“那不错。涂完颜色给舅舅看一下。”他说道,“你们去玩吧,要注意安全。”
阿妞还是那么开心,“嗯嗯,盛叔叔,那你要上去帮阿nai喔,她在收拾东西呢。”
盛译嘉一听,脸色微变,“收拾东西?”
“是呀,阿nai把好多东西都找出来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