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nainai。”盛译嘉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蹲下看着她。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透。
不许闪躲!闻沅逼着自己与他对视,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
盛译嘉似乎在犹豫什么。
闻沅实在无法与那双眼睛对视下去了,她控制着轮椅往后退,爽朗一笑,说道:“今天你也在这被我使唤半天了,说说看,有什么难处,老太太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之前答应过廖小姐,不问您关于亲属方面的问题,但我可能又要食言了。”盛译嘉似乎下定了决心,他问道,“因为您长得实在与我的妻子太像,我没有办法不问您。”他抿嘴,凝视着闻沅,“廖nainai,闻沅,她是不是您的孙女?”
“因为您长得实在与我的妻子太像,我没有办法不问您,闻沅,她是不是您的孙女?”
这简直是闻沅听过的最好笑,也是最戳心窝子的话。
偏偏还是从盛译嘉口中说出来的。
闻沅知道,此时此刻她应该笑着否认,并以开玩笑的口吻加强效果,“盛先生,你说什么呀,我要是有孙女就好了,我呀,当孤家寡人都当惯了,现在也就只好厚着脸皮赖在侄女身边呢。”
可是她没有做到。
她黑下脸来,打开房门,将盛译嘉刚才提来的水果扔出门外,“盛先生,”她的语气极其冰冷,“请你离开,这儿并不欢迎你。”
她的态度反常,反而让盛译嘉确认了什么。他没有继续纠缠,站起身朝着她鞠躬,十分标准的九十度。
“对不起。”他说道。
闻沅冷着脸不回答,决心做个孤僻古怪的老太婆。
盛译嘉将门口散落的水果捡起装袋,放在了一旁,才慢慢走下楼去。
闻沅将房门关上,抖着手去撕那条红裙,身上却没有什么力气,撕了半天也撕不动。
重逢原来是这么残忍,对面不识君,只因君已老。往日所有的苦楚,在盛译嘉面前跌倒,在盛译嘉面前尿溺,都统统涌上心头。她将裙子抱在怀里,终于痛哭出声。
安静的房子里,只有一个哭泣的闻沅。风从阳台吹过来,带着淡淡的花香,蓝色的勿忘我正开得繁华。
!请不要忘记我。
【“你来了。”她终于想起来在一轮月亮下的那个影子。
影子不回答她,它只是慢慢地,慢慢地拥抱了她。
我回来了。它默声道,并没有人听见。】
第八章
第八章
2008年。
盛译嘉在闻家一晕成名。
因为送去的医院是京大的附属医院,又撞上了任课老师和见习的同学,消息不胫而走。都说是盛译嘉因为去岳母家,不好意思拒绝递过来的苹果,结果差些过敏性休克。
“美色误人啊。”同学a故作深沉地拍着盛译嘉的肩膀,“堂堂盛大神都难过美人关,看来我以后是要死在石榴裙之下了。”
同学b雪上加霜,添油加醋道,“死在石榴裙之下还是好的。盛大神去的可是江河小师弟的家呀,这个柜可是出得大大方方,天下皆知呀。”
“我去!江河小师弟!”同学a又拍盛译嘉的肩膀,“相对断袖之癖,我还是更向往石榴裙下。盛兄,你多保重。”
面对这些流言,盛译嘉眉梢都没动,雷打不动地看他的《实用内科学》。
倒是江河受不了,找上门来了。
“师兄!那些个家伙怎么那么说你?这越传越离谱了,我要去找他们说个明白。”
盛译嘉合上书,问道,“你打算怎么澄清呢?”
“直接理论啊。阐述事实,破除谣言!”江河说道。
“可我的确吃了苹果。”
“那是因为盛情难却!阿沅她不知道。”
盛译嘉认真道,“你这么去解释,那误人的美色便会变成阿沅。”
江河噤声了。
“流言止于智者,不必去理会便好。牵涉到你,江河,我实在抱歉。这实实在在是我的错。”盛译嘉诚恳道。
“师兄,你哪有什么错呀,都怪那些乱传话的人......”江河深恶痛绝道。
盛译嘉没有回答他,埋头看了一会儿书,突然出声问道,“江河,听说阿沅在找家教?”
“是呀,那个家伙挑剔来挑剔去的,嫌这个老师长得丑,那个讲课枯燥的,我妈都快烦死我了,周末都不敢回家去了。”
“我最近实验结束了,导师给的论文也在收尾了,下个项目在两个月后,目前比较空闲。”盛译嘉似乎有些羞赧,“师兄最近手头可能有些紧,我给阿沅当家教,可以吗?”
“可以啊......”江河顺口答道,随即跳起来,“家.....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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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译嘉啊。”闻沅有些犹豫,不安道,“老哥,你那师兄傻乎乎的,自己苹果过敏都不知道,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