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痛而警觉的与他对视着。
“Harry……没事了……”
校长反复的说着,用他烫的吓人的手掩住Harry的额头。血止住了,但是Harry却吓得扭过了头——那双手的温度让他无法承受,而且平时那么睿智慈祥的老人现在浑身血红的样子也让他感到害怕。
“Harry……”邓布利多无力的呻|yin着。
Harry忍受着仿佛永远也无法结束的疼痛,将自己的脑袋低下,沉默。
Voldy……
他从未感到过男人这样的绝望。
他不会再原谅他了吧!
下次见面,他们将是什么关系呢?
Harry抑制着自己的颤抖……这是他选择的路……他……为了一切……不能后悔。
Voldemort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他四处张望,除了无尽的可以烧毁灵魂的火焰什么也没有,被烧毁的痛楚在他的身体他的灵魂留下不能磨灭的伤痕。然而这还不是最坏,最坏的是,无论他睁开眼闭上眼,总能看见一双宝石般的绿眼睛看着他……无情的看着他被烧成灰烬……这让他无法忍受……
突然,他意识到自己后脑勺下面硬邦邦的,身上还盖着一床被子,然后他醒了。
血红色的眼睛突然睁开,明亮的颜色简直像是火焰,空洞和疯狂涌入脑海,在那一瞬间他除了毁灭什么也不想。
冠冕已经消失了。
他能清晰的记得最后那分钟的每一幕。
根本没法忘记……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Harry将门钥匙戒指和冠冕抛上半空……邓布利多的魔咒……然后它们掉进火墙……铺天盖地的火焰……甚至连灼烧都只有几秒钟,然后世界变得寂静。
死亡有时候出乎意料的简单。
哈……Voldemort,飞离死亡?
飞离死亡,有那么容易吗?他这么多年一直在想办法逃避,兜兜转转,费尽心机却还是遭遇了它……
可笑的是他现在却丝毫不觉死亡有什么好怕的。
他只想大笑。
灵魂缺失的空洞感提醒着一切绝非幻觉,而他残存的部分则不断叫嚣着Harry的背叛。
Voldemort并没有伤感多久,多年的警觉提醒他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既然他现在还活着,他就必须知道情况如何——他没有那么多奢侈的时间感叹生死缅怀爱情。
他下意识摸他的魔杖,发现它被自己紧紧拽在手里,他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他记得他给了那个天使的雕像一个阿瓦达,然后被击飞了……既然魔杖还在,他可以认为他脱险了吗?
“My Lord,你可算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身边,他转过头——这时候他才发现他的身体就像被巨怪踩过一样又酸又疼——看见一个凌乱的铂金色脑袋。
“卢修斯?”空洞洞的感觉还在持续,Voldemort强压下这些不适合他的脆弱感情,用强硬的语调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安东宁他们三个呢?”
“我们现在是在我们的一个遗迹废墟里。教廷那群疯狗又在进攻,莱温斯去美洲巫师联盟搬救兵,你知道,他们只听他的——安东宁和小巴蒂正在指挥战斗。”
Voldemort吃力地站起来,揉揉脑袋,驱散那种可怕的空洞感:“教廷怎么样?”
“Lord,你昨天……被击飞了……”卢修斯说完,抬起头看了自家脾气暴躁的Lord一眼,发现对方没有动怒的预兆——实际上黑魔王现在几近完美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这才接着道:“小巴蒂接住你,然后我们就逃回来了……”
Voldemort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看样子他的确阻止了教廷的什么好事。天使,或者其他什么的东西,并没有复活。他还记得那个雕像和少年一起裂开的脸……而且现在教廷明显是恼羞成怒。
“很好……”Voldemort捏着他的魔杖就往外走。
“等等——”
Voldemort暴躁的转头,红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那个铂金色的贵族,压抑着钻心剜骨的好主意嘶声问道:“卢修斯?”
“Lord……那个……”卢修斯望着灰扑扑的天花板:“你是不是先伪装一下再出去?”虽然他也觉得Lord现在的样子比较符合铂金贵族的审美,但是这样很可能会影响战斗中的食死徒的注意力啊……
卢修斯还记得梅洛普问过他,黑魔王蛇一样的脸到底是真的毁容还是伪装。他当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昨天他终于知道了,答案是后者。
昨天晚上逃离教廷的过程很混乱,当他们把黑魔王带回营地,才发现昏迷的Voldemort变成了这个样子。因为Harry的关系,卢修斯早就见过Voldemort这张几近完美的脸,但是其他的人……和黑魔王差不多大的安东宁瞪大了眼睛,莱温斯摇着头说什么“英国人的审美观暴殄天物”,小巴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