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地追了上去,然而一无所获。
镜中月,水中花,我爱的人,你是不是他?
爱的人,说的话,我能不能相信他?
在我心上用力地开一枪,让一切都归零在这声巨响。相爱的纯粹落得如此收场,你满意吧?我们都别说谎。
☆、番外二
死亡有着极美丽的色彩,在你的人生之中有多少人有这个荣幸被死亡眷顾,不用再去考虑这尘世的一切,这些所谓的挂念。一切都由着死亡了断了啊。活着的那个被留下来的人最最痛苦,要如何才能抵挡这岁月对于记忆的侵蚀,在无尽沧桑的日子里将死去的人铭记、怀念,又或者像是对着晚秋唱歌一样,看着飞鸟从头顶经过,在暮色晚年,向所有认识的人讲述你的存在。像是一个幻想,我无法自得其证。
我很久以前爱上了一个人,总觉得时日过少,每日里竟只剩下些许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其他的好像一概被大脑忽略,成为这一切日子里得背景。
只是没有什么是不可失去,不可替代的。
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那个夜晚,那个大雨如注的夜晚。她从医院的顶楼打电话给我。暗夜的光能照出谁的脸庞?
她对我说的话,一如既往,带着些许调皮有些温暖,她让我好好照顾她的妹妹。我默不作声,沉默地答应了。
她在那边也开始沉默,有些急促的呼吸声。那个时刻,我们彼此都在想些什么呢?平白无故了断此生,又或者邀我来做个见证?我不谈那些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我不想谈。我知道。我不想说。
我站在医院楼下的那片雨幕里,颇有些像是可笑而又滑稽的某种人物。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我放纵了。我知道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你未来所有的可能里都不会有我。我知道,你唯一的坚守和信仰,如同快乐被肢解得支离破碎。
是我的成全?那么,不如算作我的自私。
我撑着黑色的雨伞。重重的黑影从天而降,在我面前溅起了大大的水花。很快的,红色的鲜艳的血ye混着雨水向我的脚边蔓延。我站在那里。不动声色。
我抬头看着这雨夜的天空,如同我这伞黑色的帷幕。我不看你的脸,我知道,没有你了。
在下一刻,我就坚定着决心,把你忘了。
到底是谁忘了呢?大概我没有,我只是习惯了压抑。习惯所有感情应该在心底过滤一遍,慢慢在脸上呈现出来,这样才叫真实。
我只是喜欢上红酒的颜色,无法用语言表达的美。
在多年以后的一个傍晚,我路过城市的荒芜,看见了另一个哭泣的你,也许不是。对,她叫和清欢。我的眼神就被她撅走了一样。无法动弹。黄昏带着血色的光芒。
再后来,我在去孙曼姐的生日宴会上再次遇见了她,我把这视为缘分。所有的机遇就像从天而降。她的男朋友徐子晏是宁青青的前男友,他们还有联系。他们分手了。
我有些嫌弃自己的想法,所以对她而言可能有些冷淡。固然乘虚而入不是个好方法,但是成功了。我成功地靠近她身边,贪婪而有些绝望。
谢贤,是我唯一一直担心的人。他从来没从那场噩梦中醒过来。我听从了微微的选择,带走了宁青青。只要再来一个人,微微也可以平安无事。所以我打电话给了谢贤,他接了。但该死的路上他出了车祸。
我以为万事妥当,也只把这看成游戏。选择,谁不会呢?只要保证万全和足够牺牲。
不过也只是个笑话而已。
我大概能笑一辈子。
余下的话,我都不想说太多。
谢贤大概真的从梦里醒来了,而不是一直靠着另一个人格活下去。我给了他那个谢贤留给他的信。他大概很快就能从那个黑黑的房间里走出来了吧。毕竟,我才是失去最多的人呢。
多可笑呢。
倚门傍户笑他痴。
☆、番外三
是不是人有时候会说,为什么到最后就平淡得毫无声息了呢。因为到最后,我们还需要生活。除了爱,还有生活。
你会因为忙碌,因为失去,有过迷茫,有过痛苦。但是最终人类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你学会了遗忘,你一往向前,只是偶尔感伤。
这样,很好。
那么,我们来说。
多年以后,傅斯有了自己的家庭,妻子并不像宁微微和和清欢中的任何一人,只是笑起来温婉而又善良。当然,他们的女儿也很可爱。
傅斯带着她们去看望久别不见的大哥和嫂子,当然,嫂子仍然是孙曼。他们经历了风风雨雨终于相守一生,很可能也会白头偕老,终此一生。
傅家人也许都受着这时光的眷顾,傅斯和傅明远多年未见,孙曼笑着感慨恍若当年,只是少了个清欢。这话一出,傅斯的妻子有些茫然,而傅斯只是略微停顿了下,又挂起那张笑脸,和着大哥恍若未闻地逗弄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傅明远抬头略略看了孙曼一眼,孙曼抱歉地微笑示意了一下。
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