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龚管事,劳您久等了。在下乃将军帐前副将袁松,将军现正同王监军说话,您若有什么事,在下可以代为转告。”
龚总管连忙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
“劳烦将军,这封信,请您务必尽快交到我们老爷手上!”
袁松接了信,回到夏侯义的大帐,掀开帘子,就看见夏侯将军还站在沙盘前,向大腹便便的王监军讲解着前线的战况。
这位王监军王大人平时一点不关心战事,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大早便火急火燎地闯进了大营,非要知道前线是不是打了败仗。
这不是笑话吗?
将军亲自前来,更是把国公爷派人送回来的捷报拿了出来,他看也不看一眼,只说看不懂,就让将军在沙盘声给他演练。
已经两个时辰了,这位王监军就算是再听不懂,也应该累了吧。
夏侯义抬眼看了过来,袁松点点头,夏侯义便停了下来。
“大人,您日夜辛劳,一早就忧心战事,应该还没用过饭吧?正好营下已备好了饭食,请大人入席品尝。”
王监军想要拒绝,可他的肚子却不配合,发出了咕噜噜的响声。
“也好,”王监军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笑道,“不过一个人吃饭没意思,夏侯将军陪本官一起用吧!”
“那是自然!”夏侯义作出请的姿势。
袁松把信拿了出来,递给了他。“这是您的家人龚管事送来的。”
夏侯义点了点头,一边走一边看,忽然他脸色一变顿住了脚步。
“他人呢?”
“现在不清楚,刚刚就在营门前……”
夏侯义掉头就走。
本来走在他身边的王监军面露不悦,“夏侯将军,你就这么招待上官的?”
然而,夏侯义已经没了踪影。
袁松连忙顶了上去,“监军大人,忽然有件急事需要我们将军处置,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向末将提。”
王监军睁着一双小眼睛打量袁通,刚要说话,夏侯义一脸Yin沉地疾步回来。
“牵我的马来!袁松,召集骑兵,营门前集合!”
立刻有扈从牵着夏侯义的坐骑小跑着过来,夏侯义握着缰绳上马而去。
袁松也连忙下去安排,留下大惊失色的王监军愣愣地站在原地。
“敌军来了?!”他惊慌失措地叫道。
但周围几个兵营都动了起来,不时有人从他旁边经过,直到夏侯义领着袁松带着一队骑兵疾驰出营,也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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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奔驰在官道上,飞快交替的铁蹄扬起半人高的灰尘,往来的行人都避让在道路的两边,对远去的几匹战马指点猜测着。
夏侯晴穿一袭男装,戴着斗笠混在人群之中,看了同样打扮的碧杉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紧张与恐慌。
她咬着嘴唇,眉头纠结在一起。
怎么回事?她爹怎么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还把大营里的骑兵派了出来,这下可怎么办?
人群渐渐散了,只剩下夏侯晴主仆二人牵着两匹马站在原地。
相比于夏侯晴的茫然不知,碧杉却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夏侯晴借口要和出城汪家二姑娘击鞠赛马,却换了男装出门,那时碧杉就觉得不对劲了。
待到夏侯晴不急着出门,也不急着去汪家找汪二姑娘,反而在城里东绕西绕,碧杉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便更加强烈起来。
等她紧跟着夏侯晴骑马出了城门,经过那条通往毬场的大路而不入,反而踏上了这条通往边境阳城的官道时,碧杉终于知道了夏侯晴要做什么。
“姑娘要去阳城找国公爷!”
在一间小茶肆中,她写了这样的一封信交给了茶肆老板,留了银钱让他送到城里的夏侯府上。
现在老爷一定是看到了她的信,追来了!
顶好就是姑娘知难而退,自己放弃原来的打算,那样的话,她就还是姑娘身边的忠仆,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都能跟着的那种。
不过,要是姑娘被抓到了也没差,毕竟自己是通风报信的人,虽然违背了姑娘的意思,却是真的为姑娘好,就像丹桂那样。丹桂现在不也挺好的?虽然姑娘看不上她,人也破了相,但老爷却看重她,还给她脱了奴籍,配了一门好亲呢!
想到这儿,碧杉说道,“姑娘,刚刚过去的好像是老爷身边的袁副将,老爷可能已经知道您不见了,怎么办,咱们还继续往前走吗?”
夏侯晴犹豫了起来。
像今天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了,不论是被抓回去,还是她自己回去,她爹都一定会把她关起来,一直关到送她上花轿的那一天为止!
可她还要去阳城找斐哥哥呢!
她想好了,就算她爹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就算斐哥哥现在不喜欢她,但是等到他看到她不畏艰辛,不辞劳苦地追随着他,做了沐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