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思索了一番,还是没想起什么有用的东西。
然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抱歉,我真是想不起来了。”说着,沐静如拉着梅津津从他旁边绕了过去。
楚昭大惑不解。可他不信邪,眼前的明明就是信州见过的沐五姑娘,虽然当时她喝醉了,但是也不至于完全不记得自己了吧。
“你忘了吗?当时在信州州圃,你喝多了,我……”
他还没说完,一个女孩子的笑声忽然响了起来。
楚昭暗叫不好,他怎么忘了,熊仲月还在这儿呢!
他是在一家酒楼的大厅中看到熊仲月的。
当时熊仲月孤身一人,身边没有丫鬟和随从,银子也被偷了,看上去非常可怜。他和她曾有几面之缘,又深受熊侍郎的照顾,便自告奋勇地送她回家。
她贵为侍郎千金,有些被宠坏了,可千万别说出些让人难堪的话啊!
“原来沐姑娘在信州的时候就这么豪放!”熊仲月一边拿眼角瞥了一眼沐静如,一边掩唇笑道。“看来我前些天听到的那些消息,并不是空xue来风呀!”
梅津津站到沐静如面前,“熊仲月,你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又向来自诩贞静无双,有些话你听了就听了,若是四处散播的话,可要想一想,是不是会有失你的身份!”
熊仲月一肚子的气。
自打去年她和她娘回外祖家探亲遇到了除外办案的楚昭,熊仲月一颗心就全都在楚昭身上了。
但是楚昭却并不把她看在眼里,对她也只是对待上官的千金恭敬疏离的态度,让她无法接近。
今日她可是费尽了心思才跟楚昭走到了一起,楚昭也是立刻就要送她回家。
她用了许多理由都不能让他改变主意,结果一个时辰前路过这间茶楼的时候,楚昭忽然提出要去茶楼一坐。
她还以为楚昭终于想通了,开窍了,谁知道楚昭上了楼还是对她一副千里之外的模样,反倒是东张西望地找起人来。
现在她终于知道楚昭是在找谁了。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怎么偏偏就是沐静如呢!
好好的姑娘家,养在深宅大院之中,怎么可能会无端生出那样的流言来呢?
有这样难听难看的果,必定有极其不堪的因!这可怪不得她!
“梅姑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可要小心些了。总跟名节有失的人混在一起,说不定那些不知情的人会觉得你也是相当不堪的人呢!”熊仲月恶毒地说道。
梅津津没想到她说的这么难听露骨,不禁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话来。
周信轻笑出声。
在熊仲月质疑的目光中,他把双手捧着的沐静如和梅津津买的那些小玩意儿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梅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他说道,“虽说有教无类,可对那些冥顽不灵顽固不化之辈,既然教化没用,就由得她去吧。我们都累了,圆月当空,何必放着良辰美景不管,管那些偏听偏信的没毛畜生呢!”
“你!”熊仲月气得眼睛溜圆。
“你叫什么名字?!这样公然侮辱本姑娘,我要你好看!”
周信懒洋洋地斜睨着她,张开了嘴巴。
沐静如连忙拉住了他,摇了摇头。转头对熊仲月赔不是,“熊姑娘,贸然打扰是我们的不对,不打扰你的雅兴了,我们告辞。”
说着,不由分说地拉了周信和梅津津掉头下了楼。留下小二看着桌上的那些东西,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熊仲月冷哼了一声。
坐下来,语气非常委屈。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是为了她好才提醒的,梅姑娘却根本不领情。楚大哥你知道吗?这位沐姑娘并不像她看起来的这么单纯!”熊仲月说道。
“听说,前阵子她去寺庙祈福,有马匪摸进她房里,结果一言不合就被她给杀了。你想想,强悍的马匪,需得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才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给杀掉呢!我想想都觉得可怕。”
楚昭沉默不语,半晌说道,“时间不早了,熊大人该等急了。”
“时间不早了,”沐静如也这么说道,“这次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在京城过中秋了,有你们陪我,我很开心。”
梅津津面露不忍,“阿如,你别这么说,事情不见得会像你想的那样。”
周信则一脸惊诧,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沐静如。
沐静如说道,“我想好了,明日父亲休沐,我主动跟他说,然后在入冬之前回信州去!”她拉住了梅津津的手,“这次来京城,收获最多的就是认识了你,以后虽然隔得远了,但你要写信给我啊。”
梅津津别过头去。
梅家的马车来接梅津津回去。沐静如和周信目送马车走远,继续往沐家走去。
快要到大门口的时候,周信停了下来。
“阿如,古人说得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他说道,“一时的得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