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歌也动怒了。这个胡诗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是什么意思!于是装模作样地惊呼一声,“慌忙”站起身来,走过去把胡诗娴拉起来:“胡小姐,你没事吧?”
胡诗娴不想起身,谢长歌坏心眼的硬是把她拉了起来。刚才这里的动静已经吸引住大家的动静,这么一来,胡诗娴此时的狼狈样就全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额头红肿,头发shi漉漉的,散发着一股酒味,衣裳凌乱。
感受到周围眼光中的嘲笑,胡诗娴羞愤欲死,尖叫道:“谢长卿!你发什么疯!我要跟你同归于尽!”说着就朝谢长卿扑了过去。还未近身,她的手就被谢长歌握住,谢长歌手力极大,握得胡诗娴双手隐隐生疼,胡诗娴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谢长歌带着担忧的神情,表面是是在担忧她,实则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尽管闹,闹大了最好,我们让人来检查酒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好让大家看看你的真面目。”
胡诗娴身体一僵,不敢再闹。
还算识相。谢长歌满意松开了手,对着赶来的小二道:“带这位小姐下去收拾一下吧。”
小二应了,谢长卿还不解气,对着胡诗娴的背影大声喊道:“你们要伺候得妥帖些!这位可是右相的女儿!”
旁观者神色各异。原来这位是右相的女儿呀……
谢长歌清楚地看到,胡诗娴几乎是落荒而逃。
☆、危急
转过头,谢长卿看见谢长怜面前的酒杯空了,惊讶道:“你居然喝了?”
谢长怜迷惘的看着她,谢长卿道:“你还真是心大,她的酒你也敢喝。”
谢长怜惊道:“不会是这酒里面放了什么吧?你们怎么不提醒我?”
谢长卿白她一眼:“第一,我们和她刚刚吵了架,她一转眼就笑着来找我们,这个时候你就应该警惕了;第二,我跟你很熟吗?我为什么要提醒你?可别说什么姐妹间要相互关爱那一套,你把我们当姐妹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说罢又加了一句:“怎么没跟你娘学到一分半点。”
谢长怜咬紧唇,没说话。
谢长歌拍拍谢长卿的手,示意她差不多得了,谢长卿不情不愿地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她胆子还没有大到敢下毒弄死你的地步,顶多就让你难受几天,破相啊,发烧发热啊,什么的。”
谢长歌只想扶额。这算哪门子的安慰,吓唬还差不多。谢长卿朝她得意地挑眉,意思很明显:我就是要让她提心吊胆!
胡诗娴换好衣裳出来,大家也没心情吃饭了,结了账,便要出醉仙楼。一路上,胡诗娴都面若冰霜,半句话也未说。
到了大街上,胡诗娴冷冰冰扔下一句告辞,转身便走。
大街上熙熙攘攘,一派热闹,说是车水马龙也不为过。前方突然响起一句: “让一让大家!车上有孕妇!快生了!”引起一片sao动。
谢长怜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朝着胡诗娴的背影猛地伸手,将胡诗娴推倒,迅速退到谢长卿身旁。
马车将至,人chao拥挤,胡诗娴被踩了好几脚才被含芯扶起。手肿了不说,衣裳上面也有好几个脚印,用手轻轻一拍,泥簌簌地往下掉。
她被一群贱民踩了!胡诗娴的理智被怒火烧毁了,盯着谢长卿的眼睛变得通红,透露着一股凶狠的意味来。
推她的人,除了谢长卿还能有谁?
谢!长!卿!
她胡诗娴是右相之女,自幼便是右相捧在手掌心里长大,几乎是所有人都对她百依百顺,恭敬有礼,今天却在谢长卿这里吃了好几次瘪。被她讽刺脸大且厚,被她踩脚差点摔下楼,在酒楼里面被她踢了凳子摔倒,现在又被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推倒!
她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
谢长卿看见胡诗娴气势汹汹地向自己冲来,心里有些发慌,忙道:“你可别乱来啊,刚才推你的不是我。”
胡诗娴哪里能听得进去,直冲冲地拨开人群。
谢长卿想离她远远的,奈何周围都是人,你推我挤,眼看着离胡诗娴越来越近,偏偏谢长怜一个劲儿的躲在她身后,看似害怕,却好巧不巧地断了她的后路,让她不能再退。
回去再收拾你,谢长卿咬牙。
胡诗娴已冲至身前,谢长卿豁出去了,捋起袖子打算跟她来硬的。不就是打架吗?她不信她们三个人还干不过胡诗娴主仆俩!
冷不防,一只手横过来,挡住了胡诗娴。
谢长卿心里暖洋洋的。她的妹妹呀……
谢长歌以为这次也能轻松制住胡诗娴,没想到低估了她失去理智的程度,应付得很是吃力,手上被抓了好几条红痕。谢长卿不肯吃亏,在胡诗娴脸上挠了一把,胡诗娴更加疯狂,含芯尖叫着冲上来,拦住谢长卿,谢长卿不能脱身。谢长怜站在一旁,看上去手足无措。
胡诗娴撕扯,谢长歌防守,俩人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在人群边缘,就要冲出去了。
哒哒的马蹄声很清晰,马车的影子渐渐显现。
谢长卿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