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刀欲砍,邱敏听到侍女凄惨的哭声心中不忍,再次抱住卢琛的手跪在地上哀求:“你放了她吧,我同沐泽自小相识,朝夕相处,他对我的手再熟悉不过,你拿其他女子的手假冒,他一见便知不是,根本起不了威胁的作用。”
卢琛听邱敏说“同沐泽自小相识、朝夕相处”,心中醋意更盛,再看邱敏一身红衣,盈盈跪在地上,粉颊垂泪,如带雨鲜花,更显娇艳,一时有些发不出脾气。
他低头看看侍女,见她手上肤色暗黄缺少光泽,掌薄无rou,十指尖长像枯柴,和邱敏的手相差甚大。卢琛一把推开侍女,转而将邱敏一双柔荑握在掌中,那手有些短,但嫩得像初生的柳芽儿,骨小rou厚,躺在他粗糙的大掌中显得小巧可爱。卢琛也算阅女无数了,暗忖他睡过的各族美女虽多,如今回忆起来却都不及邱敏的一根小指头可爱,更遑论她们的手,眼下要找双跟她差不多的手来代替,确实很难。其实他也太高看邱敏了,手生得漂亮的女子大有人在,只不过他从前对那些女子不上心,觉得再美的女人往床上一扔都差不多,现在动了感情又情人眼里出西施,总觉得邱敏是最好的,就连她的小rou爪,也是天下无双。
邱敏见卢琛一直盯着自己的手瞧,后背冷汗直冒,害怕卢琛真的将她的手砍下来送去给沐泽,但若让别的女子代替她受这砍手之罪,她又十分不愿意,思虑在脑中转过数遍,最后化作无声哀叹,只道自己运气不好,有此劫难。
卢琛本想在明日开战前送沐泽一只手,扰乱沐泽的心神,但如今看来没有合适的代替品,送只假的最后被识破,那还不如不送。想到此,他转而抱起邱敏走出房门。
“你、你干什么?”邱敏一阵紧张,在她心中卢琛就是个残忍的疯子,动不动就要杀人,砍人手脚,也许他一怒之下,连手也不砍了,直接把她这个俘虏推到军前去祭旗!
卢琛脸上冷峻依旧,语声却比之前温和了几分:“今日你我大婚,我现在带你去拜天地。”
邱敏张口结舌,这才明白为何今晨卢琛要逼她穿上一身红衣。
在卢琛心中,好事要成双,他原计划今日大破祁军击杀沐泽后,再迎娶邱敏,用沐泽的脑袋当香炉。能拿皇帝的人头来当香炉庆贺新婚,想必古往今来他卢琛是头一个!可惜击杀沐泽的愿望暂时没能实现,不过邱敏还是要娶的,他卢琛虽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但是他也有一点好,他负责任啊!既然他是个负责的男人,自然要把邱敏娶了。
邱敏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卢琛对她早已经失了耐心,好言好语哄她,她反而得寸进尺生出事端,他觉得也该对邱敏强硬些。他押着邱敏在军前拜了天地,接着赏了众将士酒rou,让他们饱餐一顿养足Jing神,自己则抱了邱敏入洞房。
入了房,卢琛强行给邱敏灌了合卺酒,那酒甚烈,用犀角杯装着,一大杯灌下去,邱敏直接醉成泥,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第二日,卢琛Jing神抖擞带着兵出城欲同沐泽再战,没想到却看见一片空落落的军营——祁军早连夜撤退了!
昨日沐泽在危机中顶着敌方的冲击而坚守阵地不退,扭转了祁军的败势,卢琛当时对沐泽倒也高看了几分,觉得这小子年轻归年轻,也是个有血性的汉子,根本想不到看起来十分硬气的沐泽,居然是个滑头,打完一战后就趁夜脚底抹油溜走!
卢琛暗骂一声,带着兵气势汹汹去追。
马遂在撤退途中故意留下一些辎重财物,他知道卢琛的铁狼军虽然悍勇,但是十分贪婪,这些胡兵跟着卢琛作战,所图不过“利益”二字,看到祁军撤退途中遗落下的物资必然会抢,这样一来将拖慢他们的追击速度。
沐泽看到马遂故意扔下物资,知道他这是诱敌之计,肚子里的坏水汩汩往上冒,让马遂在物资车中藏毒烟再用毛皮盖实了,等到卢琛的士兵一掀开必然喷他们一脸毒气;路上随手撒下拌了毒的黑豆,卢琛带的多是骑兵,那些马跑了一路,饥肠辘辘时看到地上有它们爱吃的豆子还不低头啃两口?又让工程兵在隘口两边设下毒箭,一旦追击的人触动机关,毒箭齐发扎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还有绊马索、陷马坑、铁蒺藜等各种路障烦不胜烦。
卢琛一路行来,跑在先头的侦查兵有不少中招的,而要清扫这些机关路障,也着实浪费了他不少时间,加上他担心自己带兵贸然去追,沐泽会不会在前方设下埋伏等他——毕竟他昨日就是这么坑了马遂一把,自然也担心被别人反坑回来。
卢琛性格强势,向来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手中,他打的每场胜战,皆是自己先布局,挑衅对手让对方跟着他的节奏来打,自然无往不胜,唯一一次输,便是邺城那次,他入了沐泽的局,失了先手。他追了半路,心有顾虑,便放慢了追击速度,路上遇到马遂留下的物资,检查过没问题的就收下,遇到机关陷阱,就一一拆除。至于沐泽,知道那小子怕了自己,不敢和他正面交锋,就会在背后玩Yin谋诡计,卢琛深鄙视之,却也不想想他自己其实也没多光明正大。他既淡了追沐泽的心思,便派人将邱敏从洺水接出来带在身边,改道向北,白天行军,晚上行房,一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