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月何时了
第七十章 恨愁妾心[1/1页]
“王妃,莫要生气。”柳斯琴瞧出郝平湖的心思,轻拍她的后背劝道,“盛春原本就是这样。”
“他在哪儿?”郝平湖问到,“他不敢见我,我偏去见他。咳咳……”
“王妃,别生气!”柳斯琴也不好规劝,就揉着她的后背帮她顺着气,且瞧着郝平湖怒气冲冲的模样,也知枉然,便半搀扶着人望前庭去……
“我不好过,我不会让他好过!”恨其实比爱容易,只要下了决心。“他不来找我,我去找他好了!”燕南王,你到底是个什么心,我郝平湖就要看清楚!
郝平湖由着柳斯琴搀扶,到了王府书房听松苑的雪静书阁,院中无人,门外也出乎意料的没有人守备,门大开着,寂静无声。郝平湖留下柳斯琴,独自进了门。
书房内冷得渗人,几乎一进门,郝平湖就一个冷颤。房内光影晦暗,依旧是燕南王府的风格,有一阵阵的风吹过,带着初冬的霜露,书架纵横林立,全部摆满书籍。
郝平湖顺着书架缓步轻移,她是识字的,模糊记得自己也念过些书,但是想着估摸也不过是消磨病榻上的时间,也所以她并没有特别喜欢看书,她倒是宁可出去走走,见见人,缓解曾经常年被困在病榻之上,不离居所半步的时光积累的寂寞。
书房比郝平湖想象的要大,也要冷寂,交错的书架落下模糊斑驳的影子,光影变化、明暗交错,书架排布如一座迷宫,弯弯倒到的走着,仿佛人世变换都沉浸在这书墨香中。
到了尽头,郝平湖发现了隐藏在昏暗中险些被错过的楼梯,扶着木梯轻步缓上,终于见了光,到了楼阁的二楼。属于初冬的光有些弱,但是对比之下,郝平湖还是觉得有些刺眼,抬起一只手挡光这才走出,适应后放下手,瞧见这楼的布局……
洞开的窗户突然吹来冷风,吹得书页哗哗的响,整齐横排的排排书架也似乎微晃而有声。
郝平湖也不多看,就往前走去,绕过一排长书架,终于看到一张摆满书件的案几上,一人侧坐,以从未有过的认真专注在思考什么,执笔欲落,却还隔半寸未及。
郝平湖轻声走近,那人似乎也毫无所觉,郝平湖瞅了眼那笔下的卷章,默默无声,片刻,那人坚持得笔尖墨汁已干,便要收回手转去要蘸墨……
郝平湖手一伸,将那盛墨的砚台先一步抢走,这会儿那人似乎才发觉,扭头望来……
“你怎么来了?”声音平淡,仿佛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搁下了笔。“有事吗?”
“没事我不能来找你是吗?”郝平湖没事找事的反问,就着百里寂夜就当凳子坐下。
百里寂夜盯了她一眼,也没多说,反伸了一只手搂住她道,“你是来投怀送抱?”
郝平湖冲着他妩媚一笑,“或者说……我只是来找一个不归家的丈夫。”随手又将砚台搁回。
“是床笫无人,你空虚寂寞了?”百里寂夜觑这眼面无表情,捉住郝平湖一只手捏玩。
“或许是!”郝平湖笑笑道,“殿下不寂寞吗?这些公文未免太无聊了。”
“所以你是要来陪我?”百里寂夜不紧不慢的搂住她的腰,在她柔软的腰际施力……
“嗯……”郝平湖腰身一颤,就往后软倒下去,仰靠在桌案上,“殿下,你说我是来做什么?”
“你希望我说出来吗?”百里寂夜觑望着她,仿佛看穿了她,可望过去,他的眼深如幽墨。
“你这么日理万机,为什么不自己当了皇上?”郝平湖扭头瞧着卷宗,无意的开口问到,“反正你当了皇帝和不当皇帝,一样在批示奏章。”
“我喜欢,可以吗?”百里寂夜也表现出完全无所谓的态度,不紧不慢。
“哦!”郝平湖恍若了悟的随应了一声,眼望着他深晦不明的态度,唇角妩媚上扬,“你还喜欢什么?琴棋书画酒rou茶?我知道你不喜欢女人?”
“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些?是打算要做个好妻子了?还是打算在我喜欢的东西里做手脚,以为比较简单?”百里寂夜的手上顺下,揉压住郝平湖的圆tun。
“嗯……殿下觉得呢?”郝平湖不给正面回答,咬着唇忍住可能脱口而出的呻yin。
“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你如果是来问,我可以告诉你,现在我没什么喜欢的,除了你!”百里寂夜瞧着她憋红的脸,眼眸微眯,面露出一丝兴味。
郝平湖震了一下,“啊嗯……”一时就把控不住溢出声,听见自己魅lang的声音,郝平湖的脸仿佛染了霜叶,直入颈下,“我是来提醒你,你好像忘了一件事。”郝平湖突然一咬牙,手反撑身后的桌案,扑撞回百里寂夜怀里,酥手轻抚他的衣襟道,“你还没兑现你的承诺。”
“我的承诺?”百里寂夜一手搂着郝平湖,一手撑着头斜靠在椅子上,觑笑道,“我从来没忘!只是……你准备好了吗?”
“你都没问我,怎么知道我没有准备好?”郝平湖笑语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