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该说的话吗?”阿火的情绪有些激动,他说:“Eric,如果我说我同意你之前的条件,你会救他吗?”
“老实说,还有一个办法,不过有点冒险。”
“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阿火说:“只要可以救他,还有一丝希望就不能放弃,这也是你告诉我的,不是吗?”
Eric轻叹一口气,他说:“那好吧,不过我不能保证他醒来后会是怎样的状态,还有,我这么做并不是想要你拿什么做交换,至于那个条件……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答应。”
之后他们说什么就听不清了,不知道黑暗了多久,眼前出现一个光圈,光芒刺眼得很,多看一眼像是要把我吸进去一般,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很空洞,他在叫我的名字,他问我要不要跟他走,我想要回答的时候身体突然感觉到一阵刺痛,仅那么一下子的刺痛感。
耳边又听到了阿火的声音,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Eric!他醒了是不是?他的眼皮在动,他是不是快醒来了?”
肯定是有人在检查我的身体,我有感觉的,只是自己动不了,也不能开口说话,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眼皮被撩开,有很强烈的光对着眼睛照,脑袋也晕晕地,这种感觉持续地不久,很快我又失去了知觉,眼前漆黑一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大概醒了,为什么要说大概?因为这一次我没啥意识,有知觉但无意识,眼前的人已经跟我重复第四遍:“你叫石衣,我是阿火,我们是朋友。”我当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都说了我是无意识的嘛。
后来听阿火说我在这段无意识期间还诱惑过他。
我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后来阿火把我领回了他租的小公寓,一室一厅一卫,我可能跟阿火一个房间挤挤了,阿火跟我讲了好多话我都听不太懂,光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地,大脑无法正常运转,那些话听着也就听着,没法儿深入去想。
那天阿火带我去超市买一些日用品,东西买完了刚到楼下就碰到艾诺,当然,艾诺这个名字我也是听阿火这么叫的,艾诺看到我一脸惊喜的表情,他拉住我的手有些激动地说:“太好了,石衣,你真的没事。”
我继续保持一张扑克脸,双目无神地看着他,阿火看我还是无意说话,于是便让艾诺上楼再说,到了房间阿火告诉艾诺我目前的状况,艾诺皱着眉头说:“他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好?”
阿火摇摇头说:“Eric说石衣醒来后会是怎样的状态他无法保证,至于现在这种状态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他也不清楚,可能明天就好了,也可能……永远都好不了。”
“怎么会这样呢?”艾诺说:“石衣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阿火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半个月前我收到一封E-mail,没有着名也没有主题,打开邮件里面有石衣的照片,他被蒙着眼睛,手脚都被绑了起来,备注上有一个地址,那个人让我尽快赶过去,还说如果去晚了石衣就没命了。”
艾诺问:“知道是谁抓走了石衣吗?”
阿火回答:“这个我不清楚,我到那栋别墅的时候周围什么人都没有,走近一些才发现光头已经死了,他的尸体被放在门口,我心一紧担心石衣出事,就立刻跑到进别墅,刚进门就看到石衣倒在大厅的地上,我大概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上并没有外伤,等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他失去了求生意志。”
艾诺沉默了半晌,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似乎有些不相信阿火的话,于是问阿火:“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我记得,我们好像并没有见过面吧?”
“我们是没有见过面,可是我看过你的照片。”阿火说:“你们两兄弟长得还真是不像呢,不过我更喜欢你一点,你比较诚实,至少对石衣是。”
“你知道我跟石衣……”艾诺有些说不下去了,倒是阿火把他的话接上。
阿火说:“嗯,就算不知道,看到你也大概能猜到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跟石衣之间发生过什么,可是相信你是真心对他好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说着说着,阿火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问艾诺:“你要不要把石衣接到你那里去?”
“这样可以吗?”艾诺说:“你放心把他交给我?”
“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石衣是一个人,并不是我的一件物品,我没有任何权利独占他或者把他藏起来。”阿火说:“再说了,Eric也说石衣可能是因为受刺激过度才会变成这样,如果你来照顾他,说不定可以让他醒来哦。”阿火俏皮地眨眨眼说:“我相信爱情的力量,希望你们可以幸福。”
之后我被艾诺带走,出租车停在一栋公寓楼下,艾诺输入了密码把我带上四楼,开门后他让我坐在沙发上问我:“石衣,你对这里有没有印象?”我自然没有回答,他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这是你的家,你从初中的开始就住在这里了,你还记得吗?”
我依旧面无表情,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看着艾诺的嘴巴一张一合,却读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