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也有了,写诏书的人也有了。万事具备,大家一起挖坑等着朱太师往里跳。
你不上当那才怪呢,这么多人Jing一齐算计你。
乔羽还给朱太师留了些许颜面,这些话还是不告诉她比较好。
“的确是陛下亲笔所书的传位诏书。”
朱太师点点头,像是在评价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毓熙聪敏好学,博爱大方,胜过毓敬和毓仪甚多,陛下倒是半点也不糊涂。”
乔羽一咧嘴,笑出声来,“太师,在这般情景下,你居然还有如此风度,我倒真的对你生出点敬佩来了。”囹圄绝境,视若无睹,雍然自若,这才是枭雄本色,不说错了,枭雌才是。
太师点点头,给自己倒了杯水,“还有一个问题,我与你素无渊源,又将玉竹许配给你,可你为何却一直与我不和?若是今日情势翻转,以我对玉竹舔犊之情,只怕你得益更多,你如此聪慧的人,不至于这个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何?”
“因为甲之熊掌,乙之砒霜。您所谓的得益,我避之唯恐不及。试曾想,当年的你,无论如何也生不出这般心思吧。”
太师微笑,遥想起年少得志,激情文字,指点江山,如今这等的心思,哪怕有一点,也会觉得是对自己的猥亵。
“果然是辨若两人。”
乔羽拍手,“而我这脾气,酒色财气,样样争先,见危险就跑,见便宜就贪,不用几十年,只怕不出十年,谁道不会是个乔太师呢。还在我还有点自知之明,得了好处,自然就要带美人逍遥去了。哪有灵堂都摆好了,却反悔不死的道理。”
“可玉竹这孩子……”
“实言相告,我跟玉竹至今仍是挂名夫妻。”乔羽拍拍冠卿的手,相视一笑,“他性格刚直,却能明辨是非,虽对我情根深种,可得知我不利于社稷,也能以大局为重。也算是情义两全。如此,我断不会负了他,你尽管放心……”
刚说此处,远处传来轻微的声响,乔羽叹了口气,“她还是耐不住性子来了。”
“谁?”太师也往外细瞧。
只见一个男子推着轮椅而来,那男子面带刀疤,可不是自己手下“费尽心力”找来的天下第一巧手,如今细思前言,果然是个天大的笑话。
乔羽叹了口气,“太师,为您引见一位故人。”
“哦。”朱太师仔细打量那坐着轮椅的女子,自觉五官似曾相识,“你是?”
“封晋云,太师十年未见,别来无恙。”
朱太师愣住了,仔细端详,这些年来,在她手下被抄家灭族的,何止数家,要回想一个“死去”了十年的人,还真的得费些力气。
“当年的神安将军封晋云是如何的光辉显耀,也难怪太师认不出来。”
朱太师还真的不太敢将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神安将军与面前这个残废的女子联想在一起,可仔细回想,依稀是当年的模样。
朱太师摇头叹道,“老身欠你太多,怕是也补偿不了什么了。”
封晋云冷哼一声,“不劳您大驾,你欠我封家两百三十七口人命,我会一个不少的全部讨回来。”
封晋云一摔袖,一粒黑色的丹丸扔进了大牢,“就从你开始吧。”
朱太师神色一冷,哼了一声,“有劳封将军特地前来送老身一程,不烦封将军破费了。”
朱太师,转身坐下,背对着众人,再也不动了。
封晋云眼神一冷,欲有动作,乔羽一只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
封晋云回首怒视,乔羽一脸苦笑,“真的是不劳您大驾,她早已自己服下毒药,如今算来,也是毒发之时了。”
果然,太师的身形僵直,但额头垂落的角度确实极不自然。
封晋云眼角一眯,“正是便宜了她了。”
“走吧。”乔羽示意冠卿将她抱起,临去之前看了看朱太师那僵直的背影,心中长叹一声,果然是一代枭雄,宁可自杀,也不愿折辱在别人手中。
封晋云大仇得报,心中轻松了很多,这样的环境里,居然也开起了乔羽的玩笑,“瞧你那娇弱样,不就是被刺了一剑吗,休养到现在还要夫郎抱着。”
乔羽挑眉,“你还不是让小夫郎推着,咱俩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谁笑话谁!”
难得封晋云没有严词呵斥,反而脸色微红,再看琅琊,居然眼角有了几分娇媚之意。
乔羽满脸疑问看向冠卿,冠卿脸色一红,分外地诱人,附在她耳边低语,“燕然将鸳鸯阁的手绘本送给了琅琊……”
“嗯?咦……哦!”乔羽放声大笑,哪管那两个人臊得一塌糊涂。
在地牢灯光的明明灭灭之中,一行人的身影渐渐远去。
《风月祈》到此完结
【番外】yIn贼事件
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如此夜深人静的时刻,实在是宵小与yIn贼们的良宵。
说是宵小,太辱没她乔羽的身份,那么好吧,她承认,自己便是后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