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公孙策一脸严肃,也不敢开口打扰,只能偷偷伸手抓上一根菜、一条rou塞嘴里。
公孙策皱眉头:“脏不脏?”
其余人都不敢乱动了,班长的威严可比周文这个夫子还要大呢。公孙策叹了口气,让他们先吃饭,他自己现在还没有那个心情。
另一边,周文稳稳地公主抱着包拯,三两下就到了最近的医馆,若是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周文会轻功呢。医馆的大门是敞开的,他冲进去,只有一个学徒在看店。
“孙大夫呢?”周文焦急地问。
学徒午间的瞌睡全醒了,从柜台后面跑出来,一边解释一边喊师父的名字,引着周文进了隔间,那是给病人治疗检查的地方。
周文把包拯小心翼翼地放下来,他之前已经悄悄帮包拯止了血,检查了包拯的脑袋,里面也没有淤血。只是包拯的脸上、衣襟上全是血迹,颇为狼狈。小包拯肤色黑,即便失血过多,也看不出惨白的样子,顶多唇色黯淡了一些。
孙大夫被徒弟喊了出来,嘴角上都是油水,他刚刚正在吃饭,放下饭碗就直接来了。周文让开路,免得碍事。学徒用水将包拯脸上的血迹一点点清洗干净,看到了真正的伤口后,惊讶道:“已经不流血了?这伤口可不小。”
孙大夫正在给包拯把脉,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吩咐道:“你仔细看一下伤口创面有没有石子灰尘。”
学徒用特制药水清洗了一下包拯的伤口,对方疼得似活鱼一般弹跳了一下,被周文赶紧按住。孙大夫给他抹上脂状药膏,用纱布裹好。
孙大夫嘱咐周文:“他受伤不严重,这个药膏每天给他换一次,伤口不要碰到水,多注意就行了。”
“可是大夫,包拯他一直昏迷不醒,这可如何是好?”周文也纳闷明明受伤不严重,为何他使尽浑身解数,这孩子就是不醒。
孙大夫有些犹豫,从他切脉的脉象来看,包拯这孩子体内生机勃勃,顶多失血过多,有些贫血,好好补补就是了,按理说不应该醒不过来。但是面对周文,他不能露怯,砸了自己的招牌,就淡定道:“虽说没有大碍,他毕竟撞到的是脑袋,还流了那么多血,身体在恢复的时候,昏睡状态下是最好的。你好好照顾他,注意别让他发热。”
就这样,周文就背着裹着白纱布的包拯回家了。回去之后,公孙策已经把几个小孩子安抚好,让他们去睡午觉了,只有他一个人还在等着,询问情况。
“孙大夫说包拯没什么大碍,好好休养就行。”
“那他……”公孙策担忧地看了一眼。
“伤在脑门上,不太好包裹,缠的纱布比较多。”周文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醒了包拯一般,“我已经拜托了人去把包拯的父母请来,没事的。你还没吃饭吧?小孩子正是长个儿的时候,一顿都缺不得。”
公孙策有些莫名,正说着包拯呢,怎么跑到他吃饭的问题上了。他本身胃口就小,出了这件事,哪还有心情吃饭。
“走走走,夫子带你吃饭去。民以食为天,再大的事遇到吃饭都要靠后站。”周文摸着下巴想,毕竟包拯和公孙策将来都是办大案的人,那血腥场面不要见的太多,这胆量和心态要从小练起啊。饭菜已经凉了,上面漂着一层油,于是周文干脆把饭菜热在一起,做了个炒饭,端给公孙策。
然后门帘那里就冒出了四个小脑袋,被香味给弄醒的,中午他们心里装着事,没吃饱。
周文微笑,招招手让他们都来吃两嘴。
包拯的父母住在乡下,一来一回都要花不少时间,平常包拯都是放双休日的时候,才回家一次。
结果人家家长还没来,包拯就开始说起来胡话了。怕吓到其他孩子,周文就让公孙策班长带着他们去书屋里温习功课。
然而令人疑惑的是,包拯满口“你是谁”之类的胡话,却并没有发烧,也没有冒汗,倒像是做恶梦被魇着了。周文抓起了包拯的手,轻声呼唤:“包拯~包拯!”连喊了十来声,对方还是没有醒来,推他两下,拍拍他的脸颊,他依旧没什么反应。
于是乎,周文调整了个较为舒服的坐姿,灵魂出窍,顺着二人相交的双手,进入到了包拯的梦里。包拯的梦境也是黑不溜秋的颜色,还带着诡异的红光,恍惚间还能听到隐约的哭声,时断时续。周文看不到路,只能顺着声音寻觅,大声喊着包拯的名字。
好在梦境背景颜色虽然恐怖了一些,却并没有像《咒怨》《午夜凶铃》等一样突然蹦出来什么吓人的家伙,十分空旷。走了没多久,周文的脚挨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哭声戛然而止,他僵住了,瞬间以前看过的各种鬼片在脑海中呼啸而过,一滴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周文默念:“我会法术,我会画符。”摔,会法术和怕鬼完全是两码事啊。也许是紧张过头了,周文的大脑活跃起来,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用法术照个明什么的。于是,光明驱散了所有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周文现代成为老师,也是因为他曾经是以传道教化而成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