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地方。
但是即使是这样,下人房有不少后来还是进了水的,走路都shi鞋。
“这时候就别管菜啦,人和鸭子都没事就好。”听说李钊去看菜地的时候还被吹翻的竹篱笆打了一下,听到这事的时候顾卿都吓死了。
被大风吹下来的招牌是能砸死人的好吗?虽然只是竹篱笆,要是戳了眼睛鼻子怎么办!
“菜是还可以再种的。”
李钊出门都有小厮丫头跟着,还能出什么事?不过李钊还是感动的很,虽然菜确实可惜,但想想看,菜地里最贵重的确实就是他嘛!
赶明儿他给万宁写信就这么写!
花被吹散了有什么关系,她没事就好!
花还可以再种的!
顾卿看着外面的Yin天,再想到张玄的预测,对长江流域和黄河流域的百姓深深的担忧起来。她家就在一座江城里,九八年那年的洪水她还留有一丝印象,上学时需要淌过大腿深的马路,低洼地区的居民家具都飘在水上什么的。
还有洪水退后满是泥沙的房屋。所有东西都被大水带来的淤泥埋了起来,光清理这些就要花费许久的时间。
这么矮的房子,真的能挡得住洪水吗?
“花嬷嬷,洪水过后会引起伤寒和霍乱,洪水时候水源也会被污染,生水不能直接饮用,霉变、淹死的禽鸟牲畜不能食用,如果我想要提醒其他人不要这样做,该怎样才能让大家都知道呢?”
这是个没有电话没有电视的时代,她的理念虽然不稀奇,可是要让所有老百姓都知道这些次生灾害的危险,实在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
“若是朝廷下发通报给各府,各府张榜公告,派出里长、乡长去各地宣传,想来就能普及。只是要让朝廷下通报,看来还是要请国公老爷来一趟了。”花嬷嬷知道邱老太君如今渐渐变得不同了,但如此心忧天下,还是让她十分感慨。
她以前是连后院都不管的。
顾卿没法向李茂解释自己为何知道这么多知识,翻看邱老太君的回忆,大多是大旱而非洪灾的情况。作为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洪水的人,居然知道如何防止洪水带来的各种危难,想起来也是十分荒谬的。
可作为一个现代人,眼睁睁看着灾情有可能恶化而不去提醒,她又实在坐不住。
可在大楚,她想再找一个重量级的人物来提醒这件事,实在是很难。她连后院都出不去,就算出去了,人家为什么要信她?
“罢了,花嬷嬷,你去前面一趟,告诉下人,叫李茂回来了直接到我院里来。”
李茂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府里用过饭了。汾州马场和定北军作乱的士兵被押赴京城,因为如今江南地区很可能出现洪涝,这几千人都被罚做各种苦役,由中军压着去江南诸州,分散巩固各段河防去了。
可看这连日暴雨的势头,怕是这些人还没到南方。
千万不要从修建河工之事变成了救灾抢险,那可就太麻烦了。
这些人虽然脱了军籍成了贱籍的苦役,但在没到达各地州府被当地接手之前,就是兵部的责任,更别说押解他们出京的中军了。
中军这几年已经成了专业救援队,皇帝现在不敢完全相信定北军,连新的镇北将军都还没想好用谁。西军关系西边的局势,也不能轻易动。南军以水军为多,东军名存实亡,兵丁不足,这李老国公带出来的中军一下子成了Jing锐中的Jing锐,一个当两个用。
李茂累的只想赶快休沐一天好好休息,待听得母亲找他,也不敢再摆出一副疲困的样子了,连忙打起Jing神去持云院。
他的妻儿还在持云院里呢。难不成是妻子要生了?
李茂吓得赶紧跑。
稳婆明天才能到呢!吴玉舟把人家底都查了个遍才敢给他送过来!
等李茂到了持云院,听到顾卿的诸多顾虑,迟疑地问顾卿:
“娘,这些东西我要上奏陛下倒是不难,只是您从哪知道这么多……”他没接着说。
毕竟关于山体滑坡、塌方、疾病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后院中足不出户的老太婆来说,实在不是她应该会了解的事情。
“上次张道长来我这做客,我好奇水灾的事情,问了他几句,是他说的。”顾卿忍住没看花嬷嬷微微意外的表情,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道:“当时他说了后我就放在心里,实在是挂心的很,忍不住把你叫来吩咐几句。”
“原来是这样。”李茂拈着胡须沉yin了一会儿,“张玄出身龙虎山,天师道的道士历朝历代都组织道众济世救人,但凡大旱洪水、地动雪灾都会出现他们的身影。他们颇有经验倒是很正常的。”
“娘,你说的这些事通过朝廷发布消息固然是快,但若论在民间的传播效果和接受程度,怕还是天师道的道长们行走各地更加方便一些。民间笃信神佛,若是朝廷张榜发布了诸多注意事项,容易引起恐慌,但是若是道士们先‘预测了天机’去解救万民,就成了功德。此事可双管齐下,朝廷支持众道传扬德政,同时也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