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不是掉了红雨。李铭跑到李钧前后左右绕了一圈,啧啧称奇道:
“也看不出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怎么就得了二甲第一呢?看样子这科举不难,等我再读两年,我也考去,说不定还能拿个状元回来让我爹高兴。”
李铭的话一出,几人皆笑。
李锐和李铭带着李钧兄弟二人去看顾卿为李钊准备的院子。院子在西园的南边,离李钧住的地方较远,倒靠着李铭的云中小筑,院子里有两间主房四间次房,仆房、角房、厨房皆有,就这样还装不下李钊带来的下人,可见李钊带了多少人来。
李钧到了李钊的屋子,仔细细细的看过被子、垫褥的厚度,又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没有什么不妥的,这才放心地说道:“祖母一向爱护小辈,怕是担心我弟弟年纪小个头小,这才准备了这张矮床……”
“你才个头小!”个头确实不高的李钊气急败坏道。
“我nainai准备矮床才不是这个原因呢!”
妈蛋,我房间是矮床绝对不是这个原因!李铭把头摇成拨浪鼓。
只有李锐在一旁将脸对着墙壁,不住窃笑。
李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句话会让两个弟弟都激动成这个样子,只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再多言了。
晚上,李茂没有回府,顾卿在持云院的宴饮厅摆了宴席,特地还叫人去锦绣院把方氏请了来。李铭听说娘要来,飞快地跑到二门外去接。
“你堂婶怀了身孕,在府里养胎,所以不怎么出来见人。你若有什么琐事,就直接让你身边的丫头婆子来持云院报,或者和你堂兄堂弟讲。”顾卿笑着说道。
李钊点了点头。
方氏在几个丫头婆子的拥簇下走了进来。李钊一看,这婶母脸瘦的尖尖的,身材也瘦弱的很,只有那肚皮鼓得大大的挺了出来,连忙奔出来拜见。
生小孩是这么艰难的事情吗?是不是吃的都给小孩子吃掉了啊!
李钊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娘亲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李锐、李钧自过年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见方氏,尤其是李锐,在偏院里曾经磕过头说自己以后再也不认这个婶婶了,所以局面更加尴尬。
顾卿看到一家人变成这个样子,心里也实在是感慨。巫蛊之事之前,李锐对方氏还能维持面子上的客气。如今方氏弄出巫蛊,后来李锐又知道方氏和他母亲的死有关,虽然为了家里的和谐不再计较了,可心里总是有个疙瘩解不开的。
所以此时李锐只把头扭到其他方向,梗着脖子站在那里,她也能理解。
顾卿招招手,把方氏拉到了她自己身边坐下,看了看方氏的脸色和眼睛,不太高兴地说道:“晚上又不睡?你得顾惜自己的身子啊!”
“回老太太话,我现在月份大了,晚上起夜多,实在是睡不好。”其实方氏每夜都能见到张静站在床头,如今白天里连醒着也渐渐能看到了,她才知道大嫂为所说的“我会一直看着你的”是怎么回事。但她为了自己的儿子,以及肚子里更小的孩子不受罪,一直都强忍着不说,只用起夜多来解释。
好在她以前也怀过孕,李茂知道半夜不停起夜的是正常情况,不过大部分是最后一个月,问过胡家医后他说有的孕妇月份小的时候就有这种情况了,李茂才放下心。
顾卿看了看方氏的肚子。
莫非这胎胎位不对,小孩正好压了膀胱,晚上不停地把娘亲的膀胱当球踢?那这方氏也太惨了一点吧?
顾卿伸出手去,摸了摸方氏的肚子。她虽然不是妇产科医生,但妇产科也是待过的,基本的头位还是摸的出来的。
方氏和所有小孩都莫名其妙的看着顾卿伸出手来在她肚子上摸来摸去。
咦?胎位是正的啊,头在下面呢!
难道坐着摸所以摸不准?
“你等会用完饭别走,到我房里去一下。”顾卿见所有人都像看着怪婆婆那样看着她,连忙讪笑了一下。
“看见要有小孩子出生了比较激动,比较激动,呵呵……”
“我也喜欢摸娘亲的肚子,有时候他会踢我呢!”李铭也露出缺了的牙齿喜滋滋地笑着。
见到nainai对母亲没有表现出什么厌恶的样子,他也就放心了!
方氏如释重负地笑了笑,耳边却传来张静幽幽地声音。
“你以为老太太是原谅你了?不是的,老太太只是在关心你肚子里的孩子。等你把孩子生下来,老太太会抱走你的孩子,再把你继续关起来。那时候,你就会知道,你现在以为得到的一切,不过都是假象……”
方氏笑着的脸一僵,扭过头来看了看。
张静正站在李锐的身后,带着嘲笑的表情看着她。
“你做下的孽,总是要还的。”
“你怎么了?”顾卿拍了拍方氏的手。“怎么手这么凉?”
顾卿连忙对身边的烟云说道:“去给夫人倒一杯热水来。”
“不用了,老太太。我这阵子手脚都是冰凉的。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