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几位少爷和老爷的事情,我没理她,敷衍几句就给打发回去了。”花嬷嬷看着顾卿嫌恶的表情,摇头道。
“想不到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顾卿一听是这姑娘自甘堕落想要搞第三者插足,趁着主母怀孕去爬主子的床,恶心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这实在是荒诞。”顾卿张口结舌地说,“你处理的很好,就这么办吧。像这种风气,绝对不能姑息!”
开玩笑,府里还有两个没成年的孩子呢!
顾卿却不知道,任何未婚女子一下狱,这辈子就算是毁了。像这种因“谋刺官员”而进牢狱的,先要扒了裤子打一顿板子作为惩罚,即使关的是女监也一样。未婚子受了“杖tun”之刑,有许多直接就撞墙死了的。就算能活下来,哪怕平反了,下场都不太好。
李茂这么做,还不如把这个庄头的女儿活活打死。
庄头那女儿一听说要入狱,连忙把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嘴里也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那庄头更是已经面如死灰了。
庄子的西跨院里。
听到动静派家人去打探的李铭,在听到下人的回报之后,黑着一张小脸。
就连庄子上的女人都起了“自荐枕席”的想法,府里面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他爹如今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他娘一来怀孕了,二来府里明眼的下人一看就知道他娘是犯了什么事,很难保证其他人不生出这种心思来。
怕就是他娘自己,也在担心这种事,所以爹回东园的时候,才不让四绣贴身伺候,而是换了婆子们值夜。
毕竟四绣姑姑都已经年过二十了,又是娘的陪嫁,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来也是可能的。
只能盼爹能洁身自好,不要给他添个姨娘了。
李铭呆坐在床上,一颗心七上八下。
同日,几个时辰前,锦绣院内。
因今儿是晴天,老爷也不在府里,所以东园里内外的帐子和寝具都被拆了,要换干净的。
方氏如今已经怀胎六个月了,月份渐大,地上也被铺上了长毛的地毯,防止她摔倒。长毛地毯虽然软,但是却要定期打理,所以每次大换洗,都是整个锦绣院上下都动作了起来。
今日大换洗,方氏不想闷坐在小屋子里,便准备去园子里走走。
锦绣院是方氏和李茂住的地方,整个东园很大,不光光只有锦绣院一个地方,还是有许多景致的。
方氏住的后院二门被封闭,但是以前是许进不许出,先在是许出不许进,过的不像以前那么压抑。她自李茂回来以后敞开心扉谈开过后,每天都开始安心吃饭了。虽然夜里睡得还是不怎么安稳,但也不像以前那样夜夜惊梦,很快下巴就没那么尖,人也稍稍养回了点rou。
方氏自怀孕以来,胡家医就每三天来请一次平安脉,宫里的太医也是一个月来一次,均说虽然方氏现在如此瘦弱,但她以前的底子极好,也没亏过身子,孩子现在很平安。
方氏自己振作了起来,满园子的婆子和丫头们也就找到了主心骨,一心一意伺候这个主子,就等着她再生个嫡子翻身。
对于自己怀孕,是不是要给丈夫找个通房这个想法,她其实也想了不少。
若是以前还琴瑟和鸣时,她自然是对这个想法不屑一顾。当年她怀铭儿老爷都没和她分过房,既然没这个例子,她肯定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可是现在,她做了那么多错事都被丈夫知道了,她自己心里就有了好多道过不去的坎。就像人做了件极坏极坏的事,虽然瞒住了,但真相大白的那天,即使别人能原谅她,她自己的心里也会留下一个缺口,一直抬不起头来。
而且这次怀孕,丈夫和她分房了。
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打击。
每天李茂晚上回家在她屋子里用过饭,陪她说完话出去后,她心里都会焦躁不安,委着婆子们去前面看看老爷去了哪里,找的谁伺候。
虽然每次下人们回来都是说在“集贤雅叙”书阁的厢房里宿下了,也没有叫丫头伺候,可是她的心却一天天揪紧。先是怕是下人们安她的心瞒报,后又担心是真的。
她丈夫的需求她最是了解。他刚刚复出,想要孩子的时候,一夜两次都是有的。有时候休沐在家,白天都曾有过。
他的丈夫,绝不是清心寡欲之人,现在憋得越狠,以后就越容易出事。
其实这都是方氏想的太多的毛病作祟。她先前Jing神那般差,往往李茂晚上翻身翻大了,她都能醒过来。李茂公事又多,有时候在书房处理完公务回了屋都是深夜了,却发现妻子还没睡等着他,他实在担心这一大一小的身体,所以每天都会陪着妻子用晚饭,然后聊聊白天的事情后,哄着她睡下,才去书房处理公务。
这一耽搁,有时候公务处理完,离上朝都没有几个时辰了。他每天睡得那般晚,起的那般早,哪里还有心思想什么女人!
可是方氏却不这么想。她一边心中泣血,一边想着到底该将四绣中的哪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