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肩膀上,径直往前走去,有风扬起来,那件别扭的大衣,却在这时候成了最好的映衬,宛若沉寂在年久的岁月里,被刻画进了时光之匣,道路两边熙熙攘攘的路人这时候也成了风景,走了一会儿,他看乔轻没有跟上,转身抬下巴:
“二十四,快跟上。”
她回过神来,哦了一声,迈着小短腿跟上去。
反正乔奕泽不把任何天气变化放在心上的性子乔轻也没有挂心,因此从公交车上来,迈着小短腿跑进顾老师家也早就已经是预料之中。
顾老师给两个人准备了可乐姜茶,乔奕泽这厮,打着生病的头衔,喝完姜茶就躺在沙发上睡觉。乔奕泽因为感冒声音也变了,顾老师看得出来,知道这孩子只是挪个窝睡觉,问他:
“乔奕泽,我家沙发要好睡点还是怎么的?”
乔奕泽爬不起来,把军大衣往脸上一蒙,哑着嗓子回答:“我昨晚真的没有睡觉,而且刚刚还吃了感冒药,顾老师你绕我一命。”
顾老师平常对乔轻很宽容,对乔奕泽却不采用这种手段,硬是趁着乔轻在写作业的空荡,把乔奕泽拉起来讲了一个知识点。
到了乔轻补习完的时候,乔奕泽早就睡的很熟了。顾老师给乔轻递伞,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道:
“我先送你去车站,他哥哥说要过来,看样子还有一会儿。”
结果两个人刚刚从电梯里出去,就在单元楼道里见到了乔景延,他大概是刚到,身边跟着在门口收伞的司机先生。三个人打了照面,顾老师便说道:
“他今天没怎么学习,一直在睡觉。”
乔景延大概是知道弟弟的情况,也习以为常:“他昨晚没回家,可能没睡觉。”
乔景延中午从保姆阿姨嘴里听说,乔奕泽昨晚跑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过,只是早上趁着爸妈去上班,溜回来拿了书包换上校服才去学校的。
乔轻不敢多问乔奕泽为什么会一夜未归家,只是看乔景延脸上的表情也并不太好,在心里挂念着乔景延会不会打乔奕泽,于是插了话,说道:
“乔哥哥,他今天带病上课了,表现还是可以的。”
如果这样能让乔奕泽少受点骂,她心里会好受一些。
乔景延从乔轻的语气里听到了不一样的情愫,歪了歪脑袋:“我没打过我弟弟,我知道他心里都在别扭的想着什么。”
乔轻对乔奕泽好奇心渐起,傻乎乎的问道:“那他在别扭什么?”
乔景延没有回答,只说:“他会长大的,也会成为一个乖孩子。”
大概是从这时候开始,乔景延在乔轻的印象里,不再是冷漠如霜,而是带了点人情味和宽容。
——
乔轻不知道乔奕泽有没有被乔景延打,反正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乔奕泽早就来了。最近开始大范围的降温,早上起来冷的厉害,乔奕泽没在像昨天那样另类的装扮,在大毛衣里裹了白衬衫,戴上围巾趴在桌子上,见到她来,赶紧直起来,很期待:
“我以为你要迟到了,既然你来了,鸡蛋也应该来了。”
乔奕泽每天就等着吃乔轻的鸡蛋了,哪怕银行卡已经恢复了使用,还是成天期待着乔轻给他吃鸡蛋。
乔轻今天穿的很厚,因为听说班里有同学感冒了,乔妈害怕乔轻也感冒,给她在年级服外面套了羽绒服,乔轻把拉链拉起来,就像一只白肚皮的小企鹅,笨拙的很。
她把鸡蛋敲开递给乔奕泽,就赶紧忙着去收作业,贝海芋在一旁感叹:
“轻轻啊,你和乔奕泽一个比一个穿的夸张,冬天还没到。”
南方的冬天并不冷,只是干燥一些,今年气温比往年底,就只有乔轻和乔奕泽当了一回事儿。
“我怕冷。”乔轻说完,不忘紧了紧羽绒服的拉链。
“那运动会怕么,拉拉队要穿裙子。”
乔奕泽竖着耳朵,往贝海芋那边看了一下:“谁是拉拉队的。”
“当然是轻轻啊,咱班女生准备组个拉拉队。”
“就她那身高?”乔奕泽往乔轻那边看了一眼,鄙夷的语气拖得老长,一脸的嫌弃。
乔轻脸红了,毕竟她的确是班级里最矮的一个女孩子。乔奕泽看她那害羞样子,心里更得意,说道:
“又不是大长腿,穿裙子有什么可看的。”
贝海芋替乔轻说话:“你又没报名,和你没关系。”
徐思浩高兴的吹了个口哨:“乔轻,我报名接力赛了,到时候你声音大一点,我们才能跑得快……”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乔奕泽所在的那个角落里哗啦呼啦的声音,偏过头去看,那个人已经把书包倒扣过来,在书堆里翻东西。贝海芋嫌弃男生乱七八糟的桌子,问:
“乔奕泽,你干嘛?”
“找钱。”
乔奕泽就只回复了这一句话,就继续把抽屉里和书包里的东西全部翻出来,认真的找东西。
这个奇怪的行为,一直到第一堂英语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