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没有帮手,即便不被绑着,也无法从君吾手底下逃跑。
君吾道:“仙乐,我先带他上去了。你待会儿再来?”
谢怜道:“是。”
君吾对他点头。待那二人先行去了,谢怜转向花城,还没说话,花城便道:“哥哥不必担心,只是守着这个圈子,让他们别出乱子罢了,不费什么事。”
师青玄也道:“太子殿下你要先上去吗?去吧去吧,我也会看着的,放心吧!”
谢怜点点头,道:“辛苦你们了。”
若在以往,花城多半会回答“无事”之类的话,谁知这一次,他却抱起了手臂,叹道:“唉,是挺辛苦的。”
“……”
谢怜总觉得他在暗示什么。师青玄却浑然不觉,兴高采烈地道:“是啊,回头你记得犒劳一下我们就好。我建议就在皇城最好的酒楼开宴席如何?哈哈哈……”
他还是念念不忘要在皇城最好的酒楼开宴,谢怜心道:“……风师大人别说了,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花城摇了摇头,随手把玩了两下那一缕细细的小辫子下坠着的红珊瑚珠,挑了挑眉,听似轻描淡写地道:“要是哥哥在身边倒还好了。想到哥哥又要上天,留我一个人在下面,嗯,我感觉更辛苦了。”
师青玄终于觉得有点奇怪了,但还是没想通,笑容满面地道:“血雨探花你怎么讲话这么有趣,我听着还以为你在说太子殿下要回上天庭你寂寞了呢,怎么跟新婚似的哈哈哈……”
“……”
谢怜心道:“你没想错啊,他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师青玄尬笑了半天,谢怜实在忍不住了,轻咳一声,道:“风师大人啊,你,你先出去,出去一下好吗?”
师青玄:“??为什么?”
谢怜没法解释,道:“你……你先出去就是了。我们就是道个别而已。”
师青玄这才纳闷儿着出去了。光幕之内只有他们二人,再无第三人了,谢怜又转过身。花城还挑着一边眉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说什么,或做什么。
于是,谢怜硬着头皮,把两只手僵硬地放在了花城肩上,定定片刻,猛地蹭上去,亲了他脸颊一下。
亲完之后,他做贼心虚地回头看看,没人,这才放心。谁知,下一刻,腰身一紧,却是花城搂住了他,眯了眯眼,道:“哥哥,你是不是太敷衍我了?”
他语气里是半真半假的不满,令人略感危险,谢怜一惊,忙道:“没有啊!”
花城道:“是吗?你找我借法力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难道不借法力了,我就只能得到这样的道别么?”
“……”
这么一想,谢怜觉得,好像是挺没诚意的。须臾,小声道:“……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是,道完歉,他居然真的越想越觉得看起来像是那个意思,心中警铃大作,生怕花城真的误会,没等他回应,二话不说,身体力行,跳起来就抱着花城的脖子又猛地蹭了上去。这一次,扎扎实实亲到了花城想要的地方。
谁知,好死不死,师青玄的声音忽然传来:“太子殿下,我怎么想都觉得奇怪,你们道个别也不用让我走啊?我就是……太子殿下?这么快就走了?”
谢怜连滚带爬落荒而逃。
☆、妖魔入镜无所遁形
滚到了仙京大街上, 谢怜还捂着下半张脸, 一路踉踉跄跄。街上匆匆来去的小神官们虽然都不敢上来问他,但都免不了奇怪地看着他,谢怜赶紧放下手,直起腰, 十分虚伪地揉了揉嘴巴,嗫嚅道:“嘴巴有点痛,不知道怎么回事,呵呵……”
小神官们看他的眼神更怪了。
这得是干了什么嘴巴才会痛啊?
痛倒是真的有点痛。刚才跳起来撞上去亲的太用力了,估计花城也被他撞到了,但谢怜贴上去后明显能感觉出来,他好像笑了。不敢多想, 低头往前走去, 其他神官也不多耽搁,各自匆匆。
不知是不是铜炉开山闹得太大,整个仙京气氛都肃肃不安。神武殿里, 已经聚集了许多位神官。虽然铜炉里的怨灵传到了天南地北七八处,但绝大部分都送到了人口最密集的皇城。谢怜和花城挑了大梁,选了最够呛的才折腾到现在, 其他人也就对付了几百只, 早就解决了, 裴茗、风信等皆已上来,回到仙京,一洗倦容。而谢怜一迈入殿中, 抬脸就和一人打了个照面,竟是许久不见的郎千秋。
郎千秋面色沉沉,看到他也是一愣,随即扭过了头。
众人皆埋首不语,君吾坐在上方,见谢怜来了,微微起身,正要说话,郎千秋便站了出来,道:“帝君,听说您已经抓到青鬼戚容了。”
君吾看向他,道:“不错。不过,青鬼戚容、女鬼宣姬等,并非是我亲手所擒,都是由鬼市的引玉交付的。”
谢怜这才发现,原来引玉也在。没办法,真的是太没有存在感了。说来,这还是引玉第一次进神武殿。这殿上除了上位神官,只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