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这才不过区区二字,可从夏天依嘴里说出,那意思广了去。季绝浅没好气:“城府又如何?那是对旁人,与你无关。”
心中还有半句,他未说全:城府再深,也只为能护你安好。
毫无疑问,夏天依被他取悦。嘴角上扬的弧度,看在他眼里,格外美艳。
鬼使神差的,季绝浅停下步子。双眼里她微微阖起的双唇,红润饱满,直让人想要欺负。
在这一方面,他向来不算是节制的人。既然喜欢,何须压抑?眸色渐深,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弯下身子就要侵袭而上。
才近毫分,她就无意识的挣开双手,雀跃着跑到还在冒着屡屡青烟的火堆旁,眸子里彷如有光:“好香!”
分明连那食物在何位置都不曾弄清。再者,那rou被层层泥浆,牛纸糊住,她是如何闻到那香味的?
看破不说破,季绝浅收好微乱的神情,走到她身侧弯下身子从半灭的火堆里取出那已经烤好的野味。空出的另一手仍然握住她的,不做停留的又往里走了几分才在一处石桌前停下:“先去净手。”为了便于她寻找,他还特意指了指石桌旁备着的水盆。
夏天依惦记着美食,十分听话的跑到那边洗手擦净,然后站回他身侧看着他将那面那层已经烤硬的石块一一剥落,露出里面最后那层油纸。
油纸是选用的干净的,等把外壳剥完,他就松了手:“自己将油纸撕开,我去洗手。”
夏天依应得干脆:“好!”说完也不管他,将那油纸哗啦一声撕开,露出内里已经烤得色泽黄润的鸡rou。
空气里陡然充满的rou香味,勾得人食指大动。夏天依轻轻的撕下一只鸡翅,就着酱料一口咬下。嫩rou入口,只觉得软香滑糯,入口即化。咽下之后,口中残留的,尽是回味无穷。
恰好这时他也已经过来,夏天依撕下一块带着酥皮的白rou往他嘴里喂:“一如既往的味道!”
张嘴接过那块rou,季绝浅压着她在石凳上坐好,自己弯身打开桌柱左侧的暗格,取出一瓶美酒。
酒色润泽,酒香浓郁,看得出来是壶好酒。这处没有备着酒盏,季绝浅也不在意。将那酒塞拔掉,就着壶口灌了一大口:“喜欢那便多吃些。”
夏天依仔细吃着手里那鸡翅,摇头:“你吃罢,我吃不下了。”眼中无法掩饰的,是馋虫。
季绝浅又喝了一口,酒的浓烈入喉,味蕾的极致体验。放下酒壶,他随手扯下一只鸡腿,不紧不慢的吃着。也不回她,只在她吃完手里的鸡rou时,及时撕下另一块递过去。
这样的举措两人自小就习以为常,夏天依并未觉得有何不对,他递来,她就自然而然的接过。
等又吃完一个鸡腿,肚子实在撑得有些胀意,夏天依才从被投喂的场景里回神。彼时季绝浅手里正好拿着一块鸡胸rou递来,夏天依皱着眉推回他的手:“你吃。”
分明这些该是他的午膳,不知不觉竟被她吃下了大半!本就不算大的一只野鸡,这下他必定无法裹腹。凝眉思索几番,夏天依亮着眸子问他:“王爷可是吃不饱?”
不知她在打些什么算盘,季绝浅摇头:“饱了。”顺手还将手里的那块鸡rou递到了她嘴边,“可还要吃些?”
夏天依这回倒是来者不拒,叼住那块rou勾起唇角咀嚼。咽下后,她直接拿起桌上剩余的鸡rou塞进他手里,然后拖着人起身:“我们去后厨,我为你做一两道菜式,你再吃些饭菜?”
话是问话,只是行动间,并不曾给季绝浅任何选择的余地。
顺着她的力道一路往前,季绝浅有些好笑:“你呀!”
身后推着他前行的那人笑嘻嘻的闹他:“王爷可是觉得世间再找不出一个如我这般贤良的王妃?”不等他回复,她嬉笑着自答,“所以王爷记得要好生珍惜着,切莫让人抢了走!”
伸手将人从身后拉到身前,季绝浅停下步子,专心的盯住她的眼:“天依,我说过,从此心中只有你。”所以你无须忧心,我会不自觉的陷入范丹琳那处。
他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既然给了她承诺,那便不会失信。夏天依不是不懂。
不知是否因范丹琳在他生命里留下的痕迹太过于浓重,明知丞相府这位并非真身,她还是无法做到彻底安心。大抵仍是不敢置信他开始在意自己,又加上前些年他那般对待自己的委屈,到了现在,她反而做不到先前爱而不得时的义无反顾。
退不得,也无法前行。
自己本不是这样畏畏缩缩的性子,可现在的样子,有时自己看来都觉陌生。为情所困,在当初爱他至深,他只顾着将她推开那时,都不曾出现过。
心里陡然就升起了几分烦闷,抬头看他一眼,她直接扑进他怀里低语:“我都知道,我该信你的。”双手在他腰间圈紧,她闷闷的声音再次传来,“可也不知为何,近来总是在不安。季绝浅,我该全然放心的对否?”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卖个萌先。
发现有好几个小可爱对男主有脾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