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解决。”
嘞个去!他的话立马让她惊悚了。
“人家发糖,你发枪;人家救人,你倒好,索性教唆人自裁!”
听见她在那里嘀咕,温舍转过头,无奈地一笑,道,“战事吃紧,我们难保红军不会突破防线,大开杀戒。与其被这些布尔什维主义者肆意屠杀,我想我们的战士宁愿自己动手。”
经历过苏联人的野蛮,林微微找不到话来反驳。可这些人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每天她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去照顾他们,如果最后的结局还是死,那叫人情何以堪啊。
“那就请你们务必要守住战壕!”
他点头,道,“我们会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
最后一兵一卒,这几个字是多么沉重,鲁道夫、温舍、迈尔、库特、她自己,还有无数党卫军的官兵们的命运都会被引去哪里呢?
飞快地做完手头上的事,她拔腿走向鲁道夫的病房,一声不吭地握住他的手,在床边坐下,趴在他胸口。
“怎么了?”见她闷闷不乐,他不禁出声询问。
“我害怕。”
“怕什么?”
“怕死。”她将下巴搁在他胸膛上,向上望去。
“我也怕。可是,我们不得不勇敢地走下去。”
“鲁道夫,你说我们真的能够坚持到最后吗?为什么我完全无法想象?”
“想象什么?”
“我和你的将来,执手偕老的承诺就好像一个童话,美丽却不真实。我……”
他将手指压在她的嘴唇上,打断了她的话,“不要胡思乱想,我说过要做那个温柔你岁月的人,我一直都记得,也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她叹了口气,带着指责,“可是你却不肯回柏林,明明有机会的。”
鲁道夫笑了下,道,“铁达尼号的船长在游轮沉没的那一刻都没有弃船,在我眼里,军官就和船长一样。”
“不离不弃吗?”她忍不住嘲笑道,“鲁道夫你可真不专一。”
“不专一?”他愣了下,“为什么?”
“因为你的心里除了我,还有你的战友,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能因为我而抛弃你的战友。可是,当他们需要你的时候,你却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抛弃我。”
“微微,你扭曲了我的意思。”
她没给他解释的机会,继续道,“如果我真的对你很重要,你就不会拒绝回柏林。你会先回去,然后再将想办法将我弄出战场。可是,你自始至终都没有这么想过吧?”
“当然没有,我……”
“要和他们一起共同进退么?我懂!”她想起身,却被他一把按住。
她眼中的委屈和无奈刺痛他的心,却无从反驳,只能求得她的理解,“微微,我爱你,希望有一天能成为你的丈夫,陪你一辈子。可是,安定的生活需要一个平稳的环境。现在,硝烟四起,保家卫国是作为一个战士的责任。在出发前,我们每个人都宣誓效忠帝国,吾之荣誉即忠诚。临阵脱逃,便是不忠不义,我做不到!”
“什么时候回国养伤成了临阵脱逃?军医说得没错,你还真是一头无药可救的蛮牛!”他的冥顽不灵让她气恼,脱开他的怀抱,她站了起来。
在这一方面,他们俩所处的立场不同,观点自然也不会相同。他沉默地拉住她的手,不肯让她离开,心中满满地都是对她的愧疚和歉意。除了用承诺去安抚她,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偏偏,这承诺的话又是这样空洞无力。
两人正僵持着,外面传来了交谈声,是军医来巡房。鲁道夫松了手,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不由自主的小动作让她心里更加不爽,脱口道,“我们的关系从来就没有公开过,你是不敢,还是不想?”
他一怔,正想回答,这时军医已经调转了步伐,正向这里走来。
林微微走到床尾,掩饰地低下头写着记录,看见军医过来,迅速地打了个照面。
军医要检查伤口,便让她过去替他脱了上衣,她的手不停地碰到他的皮肤,手指上的温度让他一颗心砰砰直跳。他很想说抱歉,可是她的目光始终不落在他的身上,这让他既难受又不安。
那两枪虽然是射在肩上,但受到了子弹带来的巨大气流,他的整个上半身都是一片乌青,惨不忍睹。
“你觉得怎么样?哪里不适?”
鲁道夫摇头,“除了中枪处疼痛,没有不适。”
军医点了点头,道,“子弹造成的伤已有好转,不过,你一共中了三枪……”
闻言,林微微不禁插嘴道,“不是两枪吗?我们只取出两颗子弹。”
“这是个误区,事实上应该是三枪,只不过第三颗子弹我们没找到。”
林微微一听还有一颗子弹停留在他身体里,顿时急了,问,“那怎么办?”
军医没直接回答,而是瞥了她一眼,道,“你的反应怎么比当时人还激烈?”
被调侃了,她脸上一红,缩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