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下,还是继续说,“要不我们先自己想办法找个地方落脚,等过了这一段时间,过了这一段时间你们缓过气了,我们再——”
“哟,这不是宋先生吗?怎么急着开溜啊?”一个年轻女子拎着篮子走过来,“平时不是挺积极的想要向组织核心发展的吗?怎么到了有表现机会的关键时刻,倒退缩了?”
“许小姐,你误会了。”被叫做宋先生的人急忙解释,“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写造什么还行。但你看,我这个时候除了给组织增加负担之外,什么事情都不会做啊?”
“不会做?你是缺胳膊断腿吗?帮忙伤员端个水,擦个身子不会?收拾下房间,整理下资料不会?嫂子帮忙烧个水,做个饭不会?难道不是异级就做不了事了?又不是残废?”
“许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又不是保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宋先生身边的女人不依了,“我先生可是异二级的造纸师,他那一双手是要创造奇迹的。怎么能做哪些琐事?”
“琐事?琐事又怎么了?做不得吗?难道我看错宋先生?莫非宋先生还能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比如现在冲到敌人窝里大闹一场如何?为我们死伤的同伴报仇?”许小姐一副好奇的表情盯着宋先生,直盯得他满面通红,喃喃道:“这个,这个还要从长规划……”
“我以为在加入组织的时候引路人跟宋先生宋嫂子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部落可不是慈善机构,想获得救援可以,但救完就要离开,部落没有为谁当保镖一辈子的义务。你们自己信誓旦旦地说想加入组织,想为组织奉献一份力量。可一面受着组织的庇护一边丝毫没有身为组织一员的觉悟。平时对组织下达的任务能推则推,不能推也是敷衍了事,生怕自己做了出一点点事情,有时候稍稍做了一点事情还要张扬的天下皆知,好像自己贡献了多少似的。实际上谁出了多少力,谁做了什么贡献,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只有你自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还总是抱怨不得组织重用。你当其他人都是瞎子还是傻子呢,不知道你这么高调越发让其他人觉得你可憎又可笑。”
“如今组织头一次遭遇了这样大的困难,你不说考虑如何为组织抵御外敌,连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小事都做不了?你加入部落是升官发财还是养老享福啊……当初被曙光追杀的时候说的多好听呢?原来也不过是哄人的。”许小姐伶牙俐齿地冷嘲热讽,声调并没有放低,周围投来的目光越来越多。
宋先生似是要面子的人,一时竟是招教不住。他的女人却不是好打发的:“趋利避害本来就是人的天性。我们这么为自己打算又什么错?”
“唯利是图,胆小怕事才是你们的天性吧。别把其他人都当成和你一样!”这回说话的却是许小姐,而是另一个比宋先生年纪略大的男人,“我也异级造纸师,这里还有多得很的异造师。不要人人都和你一样忘恩负义,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当初组织救你一命已经是恩惠了,你当时获救后就走没有人会怪你。你如今想要走,怕是没有这么容易,谁知道你会不会一出去就把组织的秘密卖给敌人来谋求利益。”
男人身边的几人纷纷附和:“就是。”
围在宋先生和许小姐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因此并没有太多人注意到此刻在废墟附近的一处半残的小楼上出现的一行人。
“这就是东平?”简墨看着眼前的满目疮痍,面无表情。
“恩,这里是东二十六区建立起来的最早的军事据点。这里的成员一半都是部落的老成员。平时除了军事训练外,也做一些情报收集和其他工作。”郑铁介绍道,他到底是做过一段时间的统筹工作的,不等简墨问,便继续道,“这次曙光的扩张态度很强硬。我们做过其他渠道的沟通,并不起作用。再加上他们是突然袭击,所以产生了一些……伤亡。目前统计的数目,死亡十三人,重伤四十五人,轻伤一百九十人。目前大部分成员的情绪还算稳定,治疗和安置工作也正在展开。不过这是部落第一次受到这样大规模的武力袭击,也是头一次损失这么惨重的,我恐怕会有少部分人会产生畏难和逃避的情绪。但是——”
郑铁望着简墨:“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经过这一次袭击,大家对于曙光的仇恨更深了,情绪也更加难以控制。这么多年,面对曙光的、独游的,还有其他组织的挑衅,我们一直都是采取隐忍政策,避免与他们发生正面冲突。我也一直赞成组织不轻易言战的态度。但是时移世易,现在很多情况都已经和以前不一样。无论部落如何努力收缩自己,迟早也会与其他势力接触上。我们忍了一次,二次,三次,却不可能永远忍下去,否则部落迟早会失去生存空间。到那个时候再谈改变恐怕就晚了,因为部落的人心早已经散了——即便还有挽回的机会,那一定会付出极大的代价。而这个代价,恐怕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我认为这一次曙光的攻击,就是我们表明自己的态度的适当时机。如果继续采取隐忍的政策,”他握紧了自己双拳,深吸一口气,“我个人认为,极是不合适的。”
自从被委派去做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