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为这个项目出分力,还望任总能同意。”
任彦东淡淡的说了两个字:“理由?”
许曼一愣,听不懂他这话的话外音,“任总。”
“想跟任初一起出去的理由,不是去出差的理由。”任彦东又说。
许曼:“......”没想到任彦东会问的那么直接尖锐。
电话里有几秒的沉默。
任彦东说:“如果任初不去了, 你是不是还坚持要去?”
字里行间咄咄逼人。
许曼招架不住,隔着电波,她都能感受到任彦东的气场。
任彦东没再继续发问,给了她思考的时间。
许曼组织好语言:“任总,我想过去是因为...”
没法子,只好实话实说:“任初这两天因为私人感情的事,情绪不太好,英国那边又没有他熟悉的人,我过去还能有个人开导开导他,这样也不会影响工作效率。”
“就为这个?”
“嗯。”
许曼声音小到差点连自己都听不见。
任彦东毫不留情面:“那用不着去了,他一个大男人,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也白活这么多年。”
许曼一噎。
任彦东的话又传来:“公司招你进来,不是为了给任初当私人感情顾问,你是远东的员工,考虑的该是公司的事情,别本末倒置了。”
许曼紧紧握着手机,耳根都红透了。
第一次被人当面教训成这样,却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最起码的分寸还是有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因为任初,她昏了头脑,心里也开始不平衡。
“对不起,任总,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任彦东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顺手丢在桌上,端着咖啡意兴阑珊的喝起来,不经意瞥见手腕处的抓痕。
现在只有几条发白的痕迹。
那晚在医院,夏沐在他怀里又闹又抓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任彦东放下咖啡杯,用力揉着太阳xue,及时打住胡思乱想。
起身去书柜里拿宣纸和笔墨。
不管哪个城市的公寓,他都备着这些。
老爷子说过,心静不下来时就练字,什么都不用想,只管写就行。
他会写一手不错的毛笔字不是在培训班学的,是老爷子管出来的。
小时候经常惹祸,老爷子就把他关在书房不给出去玩,书房的书他没有一本感兴趣的,在书房转悠半天,后来沈凌在院墙外面喊他。
他从书房窗户爬墙出去,时间玩忘了,父母把家里都找遍了也找不到他,回家一顿打没少挨,被老爷子罚去站墙根,站完墙根写二十张毛笔字。
自那之后,老爷子规定他每天都写二十张毛笔字。
任彦东想着小时候的事,思绪回来,宣纸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夏沐
他手一顿。
搁下毛笔,把那张纸抓起来窝团到一起,直接丢进纸篓。
怔神许久,他拿起笔继续写。
明明是要分散注意力的,等落笔,纸上写的还是跟她有关: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再难得!
任彦东把这张宣纸看了又看,最后还是扔到了纸篓里。
现在心烦时竟然连写毛笔字都不管用了。
他搁下笔,拿上烟和打火机去了窗边。
午夜的纽约跟白天一样繁华,还多了一份璀璨,它比任何一个不夜城都容易让人迷失。
身体上的。
心灵上的。
一支烟抽完,他想起任初,不知道又遭遇什么挫折了。
给任初发了一条信息:【在忙什么?】
任初还在汽车里蒸着,身心都煎熬。
他回:【三叔,你怎么还不睡?】
任彦东:【刚忙完。】
任初:【那也别老熬夜。】
犹豫几秒,他紧跟着又发了一条:【三叔,你年轻时有没有特别喜欢过一个人?后来怎么忘掉的?】
任彦东想打电话过去,转念一想又作罢,有些话能书面表达出来,不见得能从嘴里说出来,他直接问:【夏沐怎么了?】
任初:【不是夏沐怎么了,她挺好的,也很开心,是我自己的问题。】
任彦东:【遇到她了?】
任初:【嗯,刚才在饭店遇到了,没想到她男朋友是纪羡北。】
任彦东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人,跟他说:【这世上不管是谁,都会有求而不得的东西,你还小。】
任初:【我什么大道理都懂,知道夏沐不喜欢我,知道我跟她没任何可能,也知道她以后会结婚生子,更知道我这个年纪的初恋几乎是没有结果的,我以后肯定也会遇到我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