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都卖空了,现在根本进不来货,你说人们没事买药放家干嘛呀?什么都跟风,您记不记得前些年说日本核泄露,人们抢盐风chao,这又一窝风的抢药,怎么都那么没见识呀?您说国家能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吗?”
也许他是怕乘客无聊,有些没话找话,只是菲琳爸现在无心了解外面的情况。面对这位热情的出租车司机,他只是礼貌性的搭讪着,敷衍着,好在路不是很远,平时半小时的路种,因为现在路上的车少,一路顺畅,所以也就二十来分钟就到了。
十八块钱,车稳稳的停在了中心医院的正门口。菲琳爸扔了二十块钱给司机,匆匆下车。
医院门口拥堵着大量的穿着志愿者标志衣服的年轻人,大量的瓶装水、桶面、面包、饼干等生活物资占了原有的停车场地。
正是中午时分,太多的盒饭小山样堆积在医院门口。人群杂乱无章,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分配这些百姓捐赠的物资,貌似收支都没有专门的记录。
伤病员的生活基本由这些热情洋溢的志愿者承担着,不能不说我们的百姓是善良的,国难当头,人们因为能够奉献而感到高兴,不计名不计利,只要有需要的地方,自己出钱出力都可以。却没有人看到眼前的浪费惊人,盒饭过了饭时就得扔,几十盒说扔就扔了,虽是大家捐献的,可是捐献者也是要花钱买来的。再看拆了的食物,只吃了几口就扔了,一转身可能又拆了新的,看着令人心痛。
菲琳爸顾不上看这些,掏出手机给侄子小志打电话:“我已经到医院了,你在哪里?”
“我在急诊这边,您老过来吧。?
下车的位置离急诊并不算远,直线距离也就二十米,菲琳爸并未觉察自己已是小跑着奔向这边。
远远的见小志站在门口向外张望,来到跟前,菲琳爸语无论次的问:“你姐在哪呢?”
小志急忙解释说:“不知道是不是我姐,昨天晚上我在这里值班,这不一早叫我同学来换我,平时我们常在一起聚,所以他是认得我姐的。我这到家吃了点东西刚想睡会,这不同学打电话说,急诊刚送来一年轻女孩,看着像我姐,但他没看仔细,来的时候人浑身是血已经昏迷了,直接就推手术室了。接到电话这不赶紧给您打电话,我这也是刚刚赶到这里。”
“你那同学呢?我要问问他当时的情况。”菲琳爸一脸的忧郁。
“这不在这呢。”小志指了指身边一个年纪相仿的小伙子。
顾不上客气,菲琳爸开门见山的问道:“跟伯伯说说情况。”
“小志走后,我就一直守在急诊这,有伤员送来都是先到急诊这,看情况适当处理,轻的在急诊包扎,重点的送手术室。陆陆续续送来的大多伤不是太重,很多都是被爆炸时震飞的玻璃划伤的,重伤员前二天已基本送来救治了。我正在边上呆着,就听外面急救车鸣着笛飞奔过来,人们纷纷让路,这边护士推着车出去接人,我想着不知道送来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往前凑了凑,心想着要用得着也可以搭把手。但我根本到不了跟前,人根本没进急救室,直接去手术室了。隔着好些人,我就看到是个年轻的女孩子,浑身是血,看身型有点像姐。”
菲琳爸即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终于有了女儿的消息,担忧的是不知道她伤到了哪里,有没有生命危险,能马上看到孩子就好了,只是去了手术室想见人肯定是不行的,但不见这心悬在这闹心啊,是与不是总要确认一下才好。
略一沉yin,菲琳爸好似下了决心一样,对着侄子小志道“走,咱们去手术室门口等。”
正文 第十章 献血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别人,尤其家里人,等我们见到你姐把事情确定了再告诉家里也不迟。”菲琳爸吩咐侄子道。
“另外想办法找人打听下,人是在哪救出来的,当时是个什么情况,我守在手术室这,你去吧。”
小志带着同学出去打探消息,菲琳爸则坐着电梯直上9楼的手术室。
手术室外的灯亮着,几个led的大字盯着血红的眼睛。周围静悄悄的,可以听得到自己的呼吸。
手术室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忙碌,时不时的有医生护士进出,他想上前问问里面的情况,刚送来的姑娘怎么样了,她伤的重不重?
看到医护们急匆匆的脚步,他不敢担误他们的时间,手术室里就是一个战场,他何尝不明白这一点,时间就是生命,他没有资格担误他们的时间。
正独自发着呆,看看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菲琳妈打来电话,问这边什么情况。
他撒谎说:“见到孩子单位领导了,当晚值班的六人,已找到四人,菲琳及一个一起的女孩子还没有找到,现在爆炸中心咱们进不去,只能等待专业搜救队的人员深入腹地。”
怕妻再多问什么,他说的谎不够圆滑,便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
坐在走廊里的长条椅上,抬头看向前面长长的走廊,这里静悄悄的。二十几年前,妻子临产,他满怀期待的在这里等待孩子的出生,祈祷她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