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自己家的男人和孩子责无旁贷每天在外奔波打听消息。平时虽然不能总粘在一起,为了生活各自忙碌,但无论哪家出事,其它人一定会全力以赴忙前忙后。也只有在出事的时候,人们才更珍惜骨rou亲情,才懂得什么叫亲人。
八月的天亮的早,这才四点多天已放亮。一家人谁也睡不踏实,两个姐妹更担心大姐姐的状况。
打出了事姐姐一直在哭,不吃不睡,现在坐着都吃力,人一下老了十几岁。姐姐年轻时就是个美人,又爱打扮,也会打扮,虽然比她们两姐妹大着几岁,但看上去仿佛小她们很多,要不也不会让姐夫宠的五十来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这不吃那不吃的,这也不会做那也不会做,只要姐夫在家,外甥女和姐姐两个人就十指不沾阳春水,被这个男人伺候的跟公主一样。娘俩一起上街,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这是两个闺蜜呢。
一夜之间姐姐的头发就花白了,眼窝深陷,面色苍白,还哪有一点昔日靓丽雍容的影子,仿佛一垂垂老已的老太,让她们看着心里痛。虽然口上劝着孩子命大不会有事的,但她们又何尝不明白,孩子此次凶多吉少。但她们不能跟姐姐说这话,也不忍心不给她留一点点希望。若不是想再见到孩子的这点期望,怕姐姐早已生无可恋了。
几个人谁都没有动,谁也都没有睡。二姨看了看身边的大姐姐,她闭着眼,眼窝里还存着泪。
那丫头是大家的命根子,姐夫那边兄弟几个,姐姐这边的兄弟几人,一大家子就守着这么一个姑娘,其它都是秃小子。丫头从小到大,穿的用的就没用姐姐姐夫Cao过心,每次她们上街给孩子们买衣服,看着那花花绿绿的公主裙,小发卡,就恨自己没有命养个姑娘,常常兴致来了,给丫头买的衣服反而比自家儿子的还要多。
丫头乖巧懂事,嘴巴甜的跟抺了蜜糖一样,哄的一家人围着她转,还总闲为她做的不够多。记得丫头九岁那年的暑假,儿子跟姐姐抢电视看,儿子要看葫芦娃,丫头要看白雪公主,两个人谁也不让谁。儿子虽然小姐姐两岁,毕竟男孩子力气大,也霸道些,丫头抢不过弟弟哭着来找二姨告状,她进去跟儿子商量让姐姐先看白雪公主,儿子犯起了宁脾气,就是不让,就要看葫芦娃。看着丫头小脸上的泪儿,她狠了狠心拍了儿子两巴掌,把遥控器抢了下来给丫头。这下儿子可不干了,躺在地上撒起泼来,没有眼泪就干豪,这下把她的火勾起来,顺手拿起老公丢在沙发上的皮带狠狠的抽了儿子,打的儿子身上青紫,没一点好地方。老公回来看着儿子身上的伤心痛的跟她大吵了一架,问她儿子是亲生的还是姑娘是亲生的?为了别人的孩子把亲儿子打成这样。夫妻两个冷战多日,直到儿子身上的伤渐渐好了,这件事才在老公那里淡化。
二姨疼这姑娘不次于她亲妈,谁让她就喜欢姑娘呢!她心里也着急,但她知道现在不是哭就能解决问题,丫头那情况不明,不能再让大姐姐出点什么意外。
天已经亮了,今天的天气很好,外面没有一丝风,蝉在树上无忧无虑的唱着老调子,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人家的日子依如昨天一样幸福,没有人知道她们这一家发生的灭顶之灾,都说幸福来之不易,但由幸福陷入不幸,只需要一秒钟的距离。一切来得那么突然,没有一点征兆,让人毫无防备,令人措手不及。
老妹妹在沙发上蜷着,闭着眼也是一脸愁容。这些天老妹妹放下生意,黑白的陪在姐姐身边,她们两个人轮着看着大姐姐,防止她出什么事情。
看看几个人还都躺着没有动,不管是否睡着,她得起来给大家做点吃的。身体都熬垮了,后面的事情就没法办了。
悄悄的起来,把卧室的门轻轻关上。
先去卫生间解了个手,洗了把脸。看看厨房也没有什么食材可用,还是到外面买些早点吧。
这样想着,顺手拿起梳子拢了下头发,头发竟然掉了一把下来,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痛心疾首,自己也仿佛老了很多。
她平日里不信佛,不信耶稣,不信任何鬼神之说,但这些天她时时刻刻在心里求菩萨保佑丫头平安回来,只要丫头能回来,她愿意去五台山给菩萨塑金身,愿意后半辈子叩谢上苍,愿意至死吃斋念佛。。。。。。
正文 第七章 早点
下了楼,阳光虽然不太耀眼,却显得过于明媚,空气中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好在不是很重。平时这个时候热热闹闹的小区,现在却还是静悄悄的。楼下的花草树木似乎蒙上了层灰尘,看着让人心情压抑。
在小区门口,遇到了大姐家的对门王nainai,老nainai快七十岁了,身体结实,为人口快心直,嗓门也大。王nainai有个女儿已经移居加拿大多年,平日里只有老二口住着。人年纪大了,社会发展的又快,出门办个事总是找不到地方,也多亏菲琳这丫头心善,交个水电煤气费什么的,都是菲琳代劳,这姑娘虽然不是亲孙女,却比亲孙女还贴心。
不等二姨开口,王nainai一脸关切的问道:“二姨,丫头还没消息呀?”
二姨神色黯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