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死?!”太后惊声问。
“本王是饮下了那碗东西没错,只可惜那不是毒ye,只是茶。”他说出真相。
“茶?!如何会是茶?”
“太后莫不会以为你那慈宁宫是铜墙铁壁,没有本王的人在里头吧?”他笑问。
太后噎住,以他的权势,皇宫何处没有他的人,是她大意了,竟让他的人将毒ye掉包了!
“你敢诈死欺骗哀家!”她恨得切齿腐心。
“本王的王妃在你们手中,本王只是将计就计地配合你们喝下毒ye,目的是让你们先松了戒心,放了王妃再说。况且,本王若真死了,岂不是让你们极尽所能的欺负她?”他声音宛如寒冬腊月,太后布满皱纹的脸已然面如死灰,他哼笑的改朝李兴看去。“你想将灵堂变成yIn堂,难道不必先问本王意见吗?”
他积威多年,李兴看到他死而复生,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哪有刚才要强占人妻时的张狂。“朕……朕……”他连舌头都打结了。
蓦允搂着春芸姝走向他,李兴吓得软了脚,一旁正好站的是许缇儿,他是抓着许缇儿才没丢脸的瘫倒。
许缇儿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喜是悲,有说不出的情绪,当蓦允Yin冷的目光一对上她,立即让她从头寒到脚了。“蓦允……”
“本王的王妃不是你能打的,本王对你的容忍已到尽头了。”蓦允眼神慑人的道。
李兴本是靠许缇儿撑着才没软下,这会许缇儿如断枝般的跌落地,李兴自然也跟着狼狈摔下了。
“骞允,你不守君臣之道,这等窃国辱帝、颠倒朝纲的乱臣贼子,来人,还不快给哀家拿下!”太后惊慌震愕过后,忙镇定下来的喝道。心想此刻王府内外都是她的人,即便蓦允没死,现在杀了他也是一样,思及此,她马上生回胆子了。
太后的侍卫听令,马上将剑指向蓦允与春芸姝。
蓦允神色一沉,他怀里的春芸姝亦是紧张起来,眼下的局势确实不利于他们。
“阿允,我是不是坏了您什么事了?”她问。意识到这男人诈死忍到现在必是另有计画,恐怕因为她的关系才被逼得不得不现身。
蓦允虽抿唇未说什么,但苏槽却忍不住道:“王妃是坏了殿下的事没错,殿下本打算过了今日,棺木会移至城郊的蓦族墓园下葬,届时太后撤去眼线,殿下便能脱困,之后带着你回头废帝并严惩皇后一党的,可惜……唉,也是苏槽的错,为了应付郑武没能向你说清楚状况,还是让你跑回来了。殿下见你受辱又寻死,哪里还能隐忍,自是出来相护了。”他感叹计画功败垂成。
春芸姝懊恼不已,当初听侯冠景说蓦允已死便脑袋充血的往王府冲,哪里还想得到苏槽曾让她别回来的事,自己这会是误大事了。“阿允,对不起……”她充满歉意的说。
“若命该如此,我无悔。”蓦允没有怪她,笑得深情无憾。
“蓦允,你想杀了哀家废帝,那是作梦!你注定死在哀家手中!”太后激动的道。
蓦允神情犹如暴雪寒天,春芸姝却是突然在他怀里笑了出来。
“那可不一定,太后在灵堂里的人不过三、四十人,大部分的侍卫全候在王府外头,可我王府内的人却有上百个,若动起手来要拿下你们并不难。”春芸姝说。
太后哼笑,像是她说了什么没脑的笑话。“那又如何?你不也说哀家外头还有人,只要一声令下就能攻进来救驾,将你和蓦允挫骨扬灰。”
春芸姝笑得更加放肆从容。“若我让你外头的人进不了王府呢?”她笑问。
“怎么会进不来,哀家的人拆门也能攻进来。”
“那就试试我摄政王府的大门你们拆不拆得了!王府的人听着,关门打狗!”她蓦然朝灵堂外头提声命令道。
王府一干人本以为骞允已死、王妃被辱、他们受压制,一时万念俱灰,这时得知主子竟然未死,顿时情绪激昂起来,马上齐声大喊:“王妃有令,关门打狗!”
这声音一道道传下去,响彻整个王府,不到片刻所有人全动了,关门的关门,杀进灵堂救主的救主,转眼太后在王府内的人几乎全被摆平。
太后一党的人个个惊慌失措,吓得脸色发白。
“别、别急,哀家外头的人会救驾……”太后慌乱的安抚大家。
春芸姝冷笑。“不如请太后和众人移驾,咱们到外头瞧瞧状况吧。”她做了个请的动作。
太后不多说,也不管姿势难看,拉高厚重碍事的裙摆,心慌的往外跑去瞧瞧自己的人马是怎么了,为何还不攻进来?其他人当然也慌忙跟去看,这一看,众人一片死寂,张嘴再说不出半句话。
因为摄政王府的大门当真水火攻不进,任太后的人怎么打也破不开门进来,这不打紧,也不知王府哪来这么多水,做成水柱朝他们发射,攻得他们溃不成军,在王府外的人全被水冲得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直,没多久,蓦允安排在城郊墓园接应的人也赶至了,正好收拾了府外一干残兵,情势完全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