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前来的男人这么多,想见我的人也多。每每用这张脸面对那些人,总是会收到莫名的眼神和惊讶的面孔,看久了我更加无心去对这些男人。我又想了想,补上一句。
“以后也是没空的。”
只叫长流赶着打发了,又从后门里见到了早候了多时的临江王府里的轿子,方上了轿子,一行人匆匆消失在夜色里。
方下轿,面前青灰的三道门是恢弘的,但只刻了“侧门”二字,我心底里是实在不舒服的,却也觉得莫名的嘲讽。那百里晋不是没有见过我这张脸,却还有欲望唤我来侍寝,的确是莫名其妙的仰慕。
一路上灯火明灭,隐隐约约看得见府里一片森黑的林子。摇曳的灯火罩在琉璃灯罩里,晃动跳跃得可爱。绕过一弯曲折回廊,廊上斗拱外翘,漆了瓦蓝藏青朱红三色,看起来Jing致又大方。回廊尽头连着一座不长的拱桥,用来架起对面儿池上凌空的八角亭,六角青纱宫灯明亮得很。跟着过了八角亭,上了几步大理石砌成的丹墀,方进了一厅。
随即四面七八位素色纱衣的娥子紧紧簇拥了过来,我只觉得心烦,忙着后退一步,道,
“你们是做什么?”
那男人道,
“回三姑娘的话,她们姐妹儿是服侍姑娘沐浴的。”
我冷笑道,
“只管引我去了你家王爷的寝厅,我还有些话要同他说,晚了我这里可是话也不想多言一句的。这侧门进来的人也配同临江王睡上一晚么?我倒是不知道有这个道理的,你家王爷有这样的嗜好。”
那人听得我话中意思,唬得脸变色,只忙道了个歉,将七八位娥子遣了下去,方急急进去通报。末了,他请了茶,又匆匆过来,将我领着往回走到八角亭,往另一条支路去。行了七八分钟的时间,果到另一处厅里去了,又上了茶,请我候片刻。
我懒怠同他纠缠,方坐了,叫人上了七八盏琉璃灯,照得厅里是通明,这下才是好的。
又将百里晋平日里休憩的地方看了个明白,大致是沿袭了宫里的设置,多的也说不出来,不奢侈也不朴素,倒像是个王爷的寝厅。
进门分了左右两面,一面是会客用的,一面是休憩用的。中央是极其宽敞的,正对了我是一面漆了粉漆的墙面,墙上又挂了几幅偌大的落地画,待我近了,才看得明白。原来是我闻莺台上女儿国国王画像,但我又隐隐觉得不大像,只静想一番,又觉得这个女人似曾相识,委实想不起来,见一旁又提了词,只细细读起来。
我是极懒的人,也就懒怠去想。
左右两面的家具也是极其简单的,我见着休憩的地段是不大方便进去的,便转到右面寻个位置坐了,里面单一个案几,案几后便是木雕镂空的窗,外面连着的是一片宽广的青湖。窗子现在是打开的,月色撩人,湖面上正吹了风进来,热也不热,冷也不冷。左右两面又放置着两盆与人高的绿植,修建得很是可观。最右是一架七层格子的禅香木书架子,上下七层分别排列整齐堆了书。
一盏茶喝完,我正思忖着百里晋真是个极慢的人,却还要我等到几时。便看他案几上正合了两本书,大概是被人翻动过的,料想现在闲来无事,也去瞻仰一下百里晋平日里读的书,只转头的功夫,猛然便看见了男人。
我稍微一愣,见他面无表情,似乎已是看了我很久的光景。
我方站起来,冲他道,
“你也是极慢的人,我的书说得晚,自然是要早睡的,你找我来又做什么事?”
百里晋皱了皱眉,抿嘴走了过来,方将我上下打量几分,才开口。
“你真是个大胆的人,整日里说的是什么书?也不怕本王将你治罪么?”
我笑道,
“王爷若有心治罪于我,也是早晚的事。为何等到现在?”
百里晋方越过我,直径坐到案几位置上,道,
“你是个聪明的人,可知道本王今日召你来作何?”
作者有话要说: 嗨呀,昨夜信誓旦旦今天七点起来努力学习,现在只剩下一个微笑无言以对,早起需要勇气。
☆、金屋藏娇
我道,
“名是侍寝,王爷却将我从侧门请进来,可知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是知道我自己的斤两,是不劳烦王爷您明言的。只是,若想召我为王爷的羽翼,为王爷所用,单只用这样的方法我怕是不依的。好歹藏月楼的名声是在外的,怎能够要一掌柜的屈其羽下而不为人知呢?”
百里晋侧着一半的脸对我,我全神贯注看着他,却着实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他将眸子轻轻转过来,波澜不惊道,
“那你想如何?”
我道,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只要王爷点头的事。王爷明白,女人一身如浮萍,不过是想有个停留依靠的地方。我这样的出身是做不得王爷的妃,却也愿意为王爷做妾的。只是不知道王爷是愿意不愿意的。”
百里晋抿了抿嘴,道,
“本王当做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