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过亲家太太和老爷的,他们绝对不是个昏头的爹娘,不会因为少夫人现在的身份而趁机贴上来的,这样的话就只能说是家里出了事儿?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儿呢?
香草回来把这事儿和唐敏说了一说,唐敏心中也很是不解。
依照她对那夫妻俩的了解,若不是万不得已的事情,他们是不会进京来寻自己的。
毕竟上次回去,她对邹氏的态度就有些过分,说的话也有些离心。
“你去前面告诉表哥一声,就说我先回去了。”她交代了香草一声,对侯夫人道:“夫人,府中来了客人,今日的宴席恐怕我是要缺席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冯明玉上前来,低声问道。
“也不是。”唐敏摇摇头,“我爹娘从荆州府过来了,或许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我需要回去看看。”
冯明玉一听,赶忙道:“那可不得早点回去看看,这大老远的过来,家里没人,那可是焦心,若是没事的话,就把你爹娘带过来一起吧,这里也没有外人。”
“这个恐怕要让明玉姐失望了,爹娘都是内向的性子,突然见到这么多人,别说是吃饭了,估计连坐都坐不稳,改日再请明玉姐去府里坐坐,天儿暖和了,带着忠儿过去。”
“好,这个不用你说。”冯明玉也没有和她说太久,就催着她赶紧回府了。
明安宁看着她离开,问道:“怎么回去了?”
“说是她爹娘从荆州府过来了,大概是有事吧。”冯明玉简单的说了两句之后,就招呼客人去了。
书房里,聚集着几个人,其实众人的表情都有些严肃。
尤其是周无极,自从那日之后,他看裴锦朝的表情就始终都是怪怪的,似乎都满腹的话,却始终不知道该怎么说,如何说,或者是该不该说。
今日的裴锦朝说的很少,几乎别人不问,他就不会发表自己的意见。
毕竟在场的人和陆晟的关系好,并不代表就是和他的关系不错,稍稍一个不小心就可能露了行迹。
“这次嘉州的事情非常的棘手,也不知道段大人是否能应付的了。”
“段相一介文官,而且是当朝一品,这样都被皇上给派了出去,可见如今朝堂的局势,已非平常。”
“段相为官清廉,且深的圣上的信任,若是交到别人的手里,那赈灾款恐怕将会十不存二,圣上也是心知肚明,就算是文官,也是不得不用。”
这边谈的你来我往,唾沫横飞,裴锦朝却和陆晟坐在一起低声说着话。
“这件事,恐怕有内幕,年初的时候我去过运河大坝,那座大坝还是很坚固的,这突然之间坍塌,而且还淹没半座城,怎么想怎么诡异。”
“我也想过,或许这背后有什么Yin谋也说不定。”裴锦朝看着茶杯底部那三片碧绿的茶叶,“那大坝如何,我没有得到消息,但是能淹没半座城,这大坝差不多也算是没用了,这次朝廷调拨的款项恐怕不会是一个小数目,几百万两或许才能填补这个空缺,可是你想过没有,这边的空缺堵上了,三月里军饷那边又当如何?这次是有人借着江南的水患,想要吞掉明家军。”
“这一南一北的,相差何止数千里,谁的脑袋这么大,居然能想到了明家军,我……”
话没有说完,陆晟的眼睛就瞪得滚圆,带着震惊的看着裴锦朝。
“你是说,有人要捅天?”
裴锦朝深思的点点头,“这也是可以预料的,毕竟这次藩王回京,朝中的局势,只要稍稍上点心,就可以摸得七七八八,如今刘家的天下,差不多有半数江山落到了钱家人的手里,身为刘家子孙,谁能看得过去。这次的嘉州的事情或许容易,后续恐怕会麻烦不断。”
他的话在陆晟这里无异于炸雷,这当真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那你准备怎么应付?”
裴锦朝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陆晟,“我为什么要应付?这种事哪里是我这末等小官可以插得上手的,自然是坐那渔翁黄雀。”
陆晟还想要问什么,外面沈康走了进来。
“少爷,亲家老爷和太太来京,少夫人已经提前回去了,少夫人派香草来和您说声。”
裴锦朝闻言,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岳父岳母来了,我也不在这里打扰了,这些日子暂且按兵不动。”
之后就让沈康去把唐昊带过来。
“我知道了。”
众人看到裴锦朝要走,也都纷纷起身相送,毕竟今儿来的人官职都不是特别的高,而且私下里的关系也不错,谁也没有拿大。
唐敏先回到了府里,一眼就看到拘谨的坐在客厅的唐武夫妇,两人此时面前放着茶水点心,衣裳穿的也是心里,只是终究是一路赶来,颇为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
“爹娘,可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没有让人提前稍信过来,我也好让家里人去接你们。”
看到女儿,两个人赶忙站起身,张氏想要说什么,却被唐敏给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