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则是一碗小米粥,一叠凉拌小黄瓜,还有一份清炒蔬菜,都没有盐。
呦呦吃着寡淡无味的月子餐,问陶陶她来了孩子怎么办,“不用喂吗?这都快一上午了。”
“有nai娘,我这次别看孩子重,可是没有nai水,我也没办法。”陶陶也有些发愁,之前的两个孩子都是她亲自喂母ru的,现在这个却要找nai娘,陶陶几乎天天担心,不是怕nai娘做手脚不好好带孩子吧,就是怕孩子跟nai娘太亲近了不同自己亲近。
呦呦理解陶陶,觉得确实是个麻烦事,一时也想不出主意来。倒是谭丽娘,见她们俩愁眉苦脸的奇怪,“有什么好发愁的,孩子依然在你身边,饿了的时候就叫nai娘过来喂日,喂完就走呗,最多三四年,你怕什么,京城里多少人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呦呦一拍大腿,对谭丽娘竖起个大拇指,“娘真厉害,果然姜是老的辣!”
陶陶也跟着点头,“娘最厉害了!”姐妹两个一起奉承了谭丽娘。
饭后谭丽娘问呦呦,给孩子取了什么名,总不能就“丫头”“丫头”这么叫。
呦呦想了想,笑了,“我想叫小耗子。”说完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嘿嘿地笑起来。
谭丽娘和陶陶奇怪,又不属耗子,叫什么小耗子。呦呦就把和和说陶陶家老三像是一只红皮小耗子的话说了,“不过,他倒是说过,不嫌弃妹妹长得丑。”
谭丽娘和陶陶听了简直哭笑不得,谭丽娘说呦呦不教训儿子居然还助纣为虐,陶陶却是赞同的点头,说和和说的对,“新儿刚出生那两天,真的跟只红皮小耗子差不多。”
呦呦到底才生产完,Jing力有些不济,说着说着话就打了好几个呵欠,谭丽娘和陶陶心疼她,让她赶紧睡,偏偏才躺下,小木床里的女儿就哭了起来,呦呦只得重新坐起来做nai牛,把女儿喂饱伺候周到了才重新睡。
呦呦不知道谭丽娘和陶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知道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一束斜阳照在雪白的墙壁上,屋子中间的桌子边和和正襟危坐,手里握着毛笔在描红,他身边是萧沐仁,萧沐仁的怀里,是他们才出生的女儿。
呦呦看着这副庆幸,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还是萧沐仁先看到她醒了的,他抱着孩子走到呦呦身边,“醒了?感觉如何了?”不知道为什么,萧沐仁觉得呦呦生老二的时候看起来比生和和的时候疲惫的多。
呦呦挣扎着起身,“没那么难受了,她醒了?哭没哭?给我吧,我喂喂。”
“哭了一会儿,我晃悠着又睡了。”萧沐仁小心翼翼地把孩子交给呦呦。
呦呦知道萧沐仁好心想让她多睡会儿,不过她还是忍不住责备他,“我少睡一会儿没关系,饿着孩子可怎么办呢?”
在桌边上描红的和和听到了呦呦的话,转过头来大声说:“是的!挨饿是很难受的。”
呦呦和萧沐仁都笑起来,让他认真描红不要三心二意,然后呦呦同萧沐仁商量,“你到底取好名字了没有?没见过你这样当爹的……”说到一半呦呦突然不说了,表情突然了一下子,然后恢复了原样,继续唠叨萧沐仁,“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孩子都生下来了,名字还没取好。”
“有啊,怎么没有?怀宇不就是?”萧沐仁选例子选的十分自然,张口就来。
呦呦:……
“其实,我也不是没取,”萧沐仁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想了好几个,一直没确定下来。”说完,萧沐仁说了几个字给呦呦听:婉、佳、瓷、辞、瑶……
呦呦听了思考了一会儿,“我觉的‘瓷’很好听,寓意也很好。”
瓷,高岭土经过高温煅烧做成的坚硬、细腻、或婉约、或奔放的器物。易碎,须小心珍视。
“萧瓷?”萧沐仁默念了一遍,觉得有点拗口,“再加一个字吧,清怎么样?清清白白,萧清瓷。小名叫美美,和和美美。”
呦呦在舌尖念了两遍,觉得很好听,决定就选了这个名字——萧清瓷。
三天后,萧沐仁和呦呦的长女洗三,京城中只要能和萧沐仁说上话的都来了。说不上的更是挤破头一样想来,因为谁都看得出来,萧沐仁能做御林军副统领,除了有他岳父夫人举荐皇上的青睐,更是因为他自己有这份能力。
呦呦坐着月子不能出门只能在屋里闷着,对外面的情况不了解,只听丫鬟们说十分热闹,大小官员来了不少,更有送来的洗三礼,堆了整整一间厢房。
呦呦听着丫鬟的讲述,心想:京城和嘉峪关果然不一样,大手笔大场面。
等到洗三结束,小美美被送回到呦呦身边被哄着睡下来。看看明媚的阳光,这样的天气里洗三当然不冷,所以小美美几乎没有受罪。对比着小美美的洗三,再想和和的洗三,就连呦呦都不得不同情他,出声在九月底的嘉峪关,可不是要冻坏了。
等到外头宴席开始,呦呦就叫四喜偷偷去找了小荣子,让小荣子按到达的先后顺序誊写一份来访客人名单,和礼到人未到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