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晨想起来这件事,重新问起来。
呦呦脸上一红,光顾着担心自家怀瑾了,都忘了苏老将军。这件事大皇子既然亲自上门了,推是没法推的,也不知道苏老将军要怎么说。
“苏老将军倒是没迟疑,说媒人可以做,不过只做男方的媒人,至于大公主,最好请个王爷,不然有失大公主的面子。然后留了大皇子的午饭,饭后才将人送走。”花易岩知道苏晨同苏老将军感情好,将苏家下人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她。
谭丽娘和陶陶虽然觉得这件亲事要不得,可是理由也只有“差了辈分乱了规矩”这样的浅显道理,没想到这后面还有这么深入的原因,都忍不住为自己的亲人担心。
尤其是陶陶,陶陶知道官场复杂,倾轧结党严重,一开始听到大皇子拉线为怀瑾和大公主说亲的时候,她还以为没有孟家什么事,后来听到呦呦说起孟家皇商的身份和万万贯的家财,才明白,自己家里是不能独善其身的。
不一会儿,萧沐仁和孟许过来了,呦呦和苏晨都猜到刚刚萧沐仁没有跟着花易岩来,怕是就在等孟许,这么大的事,当然要知会一声。
谭丽娘和陶陶却不知道,以为这两个人是特意来接姐妹俩的,都很高兴。等到晚饭时分,出去给同僚拜年拜访老师的怀瑾和怀信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都是目瞪口呆。
怀信拍着怀瑾的肩膀,“嗯”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人怕出名”,后半句怕他哥揍他没有说。
怀瑾对这件事却是和花易岩一样的想法,皇上必然不会同意的,“但是我们也要做第二手准备,万一皇上同意了呢?以眼前的形式看,大皇子成为太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若是皇上为了巩固大皇子的势力同意了呢?”
其他人都愣住了,好像这个想法也很有道理。
萧沐仁沉思了一会儿,先点头再摇头,“怀瑾说的可能不是没有,毕竟这样一门亲事,‘牺牲’怀瑾一个,能笼络住我们四家,何乐不为?”
“那怎么办?”呦呦比较着急,怀瑾对皇上来说不过是个臣子,更难听点说不过是枚棋子,和太子的势力和江山的重要怎么相比?
“你听我说完。”萧沐仁先对呦呦露出个安抚的笑,“皇上今年还不到四十岁,大皇子和我一样大,以皇上现在的状态看,起码再有十五年都没问题,你说皇上放心把这么大的势力归到大皇子的阵营里去吗?”
十五年,可是很长的时间呢,以呦呦对封建皇帝的认知,越是年老越不愿意放手权利,越是独、裁专、制,更有甚者,到了晚年开始寻求长生不老之道,所为不过是能多活一天多掌权一天。
听了萧沐仁的话,众人都觉得有道理,但是又觉得怀瑾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一时间屋子里弥漫着忧愁的气氛,几乎每个人都是愁眉不展。除了怀瑾。
尤其是谭丽娘,急得都快哭出来了,经过呦呦、花易岩、怀瑾和萧沐仁的几番话,她终于明白这桩亲事后头的种种,这对于怀瑾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怀瑾坐在位子上见大家的样子,尤其是他娘,他只好出言安慰她们,“皇上自会有皇上的考量,我们推断不来,这件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大家顺其自然吧。”
花易岩、萧沐仁和孟许见怀瑾十分镇定,心里有数不惊不慌不乱,都微微点头,这才是做大事的胸襟和气度。
其实怀瑾只是表现的平静罢了,他内心也焦急,不过他不能表现出来,他若是再乱了方寸,娘和姐姐更着急了。这里的姐姐特指大姐,二姐看起来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呦呦其实想的是一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当初自己和萧沐仁成亲的时候,不知道他有没有做过这些考量?不过,管他呢,现在人和自己一条心就行了。
一家人一起吃了饭后,陶陶和呦呦各自带着孩子丈夫回了家。
初三之后,初四空闲一天,初五那日受邀去了苏将军府吃宴,初六是陶陶家开宴,这两家都是呦呦不得不去的。至于初七的诚国公府、初八的魏国公府,以及后面诸多的王宫贵族文武官员发来的邀请,呦呦一家都不去,都以“孕期不适”推了。
至于那些人会不会说什么,呦呦才不在乎,反正不会当面说给自己听。不过,呦呦可以推脱不去,萧沐仁就不行了,因为呦呦不到场,萧沐仁不光要亲自到场,还少不得被人灌酒,导致他几乎好几天都是醉醺醺地回家。
惹得呦呦眉头紧皱,又不得不让人平时小和和十分愿意跟在萧沐仁身后做跟屁虫,可是现在却不往跟前凑了,萧沐仁要抱抱他他还躲,一边躲一边喊“爹爹臭”。
呦呦在一旁看着哈哈大笑,“该,看你还喝那么多吧。”不过说是这么说,到底还是心疼他在外头这么应酬,每每都让厨房先准备好醒酒汤,回来就先给灌下去,然后再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
本来呦呦想让萧沐仁应酬几天就称病算了,可是根本没用,萧沐仁不去,人家会亲自派子侄来上门相请,况之前已经去了好几家,这家去了那家不去等于不给人面子,没办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