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停。
“是!”她点头承认。
她小时候有点野,常常和隔壁孩子干架,但是长大后,金静还是第一个能逼她动粗的人。
“你那时候……脸就是被她抓伤的?”他小心翼翼又问。
“是。”金静那女人,打起架来,就只知道抓脸,泼得很。
糟糕。
他心凉了。
整个人靠向椅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许久许久。
他才又问,“我朋友说,你当时把她打得全身都是血?”千万千万一定要是误传!
“是。”即使很难堪,她还是承认。
她泼起来,也是很辣的。
他整个人彻底冻住了。
“我马上替你安排身体检查。”一股从没有过的恐慌,席卷着他。
好端端的,做什么身体检查?
一分钟以后,她才反应过来,“你、你……怀疑我也被感染了艾滋病?”
他不知道。
但是,一个艾滋病患者拿着自己的血手去抓她的皮肤,肯定会有被感染啥那个的几率。
……
当天,在他的协同下,她去做了HIV检测。
医院说,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拿到报告单。
当天晚上,他不断给熟人打电话,有点狂躁:
“什么原则上酶联也可以两三个小时就完成测试?既然这样,医院为什么要我们等三到七天呢?!”
朋友非常专业地回答了他。
“静脉抽血用酶联免疫法,试剂一盒够五十人用,所以单单为一个人开一盒,太浪费了。所以疾控中心要把血样攒够了,凑齐人数才做的。”这什么烂理由啊。了解了真相的他,一听就气得摔了电话,几乎崩溃。
什么要到疾控中心检查才准确,他是上了贼船了!
想了又想。
“不行,我明天去凑五十个工人,安排HIV检测就能早点拿到报告单了。”他只能想到这办法。
早知道,下午的时候他也去抽个血本,可以多一个份额。
“要不,我们先去用胶体金的方法做测试?”他整个人根本静不下心来,事实上,他一天都无法办公。
“你朋友不是说,用快速法容易出现假阳?”她颦颦眉。
她怕他到时候吓死。
事实上,其实她也很担心,因为,他们做过好几次。
虽然他朋友说几率不高,但是她怕自己真的不幸中招了,会把他也牵连上。
所以,他也在担心这个?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都辗转难眠,她甚至不敢靠它太近。
“宁夜,我们结婚吧。”他平躺着身,突然低声道。
她吓了一跳。
“我本想,我们也许可以慢慢谈恋爱,用一年或者两年的时间,把过去的感觉慢慢找回来,再谈结婚……”他是真的这么想。
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像以前那么喜欢她了。
但是——
他真的快发疯了!
这让他慢慢清楚到,不是已经不爱,而是还没有什么事情足以爆发那种早就深埋的情感。
她重新来到他身边,他假装冷漠,他假装从容,他抗拒她给的所有,他只是怕受伤,但是,偏偏却又会为了她,开始努力去生活,偏偏又会在知道她不结婚、她不纠缠他以后,忍不住暗暗安排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现在,知道自己可能会“失去”她,一颗心慌乱无比,只想死死去抓住u,去他见鬼的怕受伤,他只想珍惜可能剩余的每一分每一秒。
如果这都不是爱,那又什么还是爱?
“我们结婚吧,我突然很想很想娶你。”
他意外提到结婚,她一愣一愣的,心跳得很快,几乎反应不过来。
他以为,她在犹豫。
“嫁给我吧,我虽然身体不好,但是,我不会让你吃苦的。”他侧过身,抚抚她的发,柔声想说服她。
求婚,其实,他需要很大的勇气。
这样的身体,和另一个结合,成为人生的伴侣,他会跑,会顾虑。
“等、等我报告先出了——”突然被求婚,她情悸到好像马上就点头,但是……
“无论报告结果如何,我们都结婚。”他却打断她。
不知道为何,他刚才躺在床上,一直想起他高中女同学妙妙又一次半仙一样的感慨。
她说,无主的孤魂野鬼,是会被处处欺凌的。
妙妙的母亲,是从事非常特殊行业的。
其实,他一直不太相信这些。
“不行!”如果她真的被感染艾滋病,他们怎么能结婚?
没想到,他已经拿来电话,通知家人。
“妈,酒席是不是还没退?农历四月底是吗?……还有一个星期,你和爸辛苦点,帮我和宁夜筹备婚礼吧!”他简直说风就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