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快,他说吃饱了,而不是吃好了,何桃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碗,如果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只吃了这么点,她是不是也要学着不能超过半碗?
杨子鄂挑眉看着何桃,何桃察觉自己发呆被抓包后连忙往自己嘴里塞了两口饭,脸颊鼓鼓地解释,“碗筷我来收拾,你不是要忙公司的事情么,快去忙吧。”
何桃往嘴里塞着饭,倒是忘记了自己刚才考虑是否要假装很优雅的事情,杨子鄂稍稍拧了拧眉也没多说什么,看了那颗埋下去的脑袋顿了顿就转过身,拿了茶几上的文件都一步步往楼上走,其实从杨子鄂取了文件,背着何桃第一步踩上楼梯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看他,身子峻拔,动作缓缓的带着漫不经心的傲慢在里面,何桃竟移不开视线……
往水池里漫水倒洗洁Jing的时候,何桃忍不住想掐死自己,适才吃饭的时候,自己傻呆呆地一直仰着头看着人家,结果人家从头到tun部到脚腕都留了个完美的惦想给自己,偏就是没有回过头看一眼自己,何桃竖着两只耳朵,却又怎么也听不到杨子鄂落在旋梯上的声音,背影纯美得近乎一部哑剧里的男主角,就那样一个人安静地走着,何桃揪着心等回过神后手边的饭却是一口也吞不下。
何桃忽然发现,自己忽然非常想知道,为什么他的脚会受伤……
等水带着泡泡润shi手指的时候,何桃低下头看着水槽里面的碗筷,忽然就想明白,就像阮阮送的那个蛋糕一样,无论出发点有没有爱情,她都已经做了别人的妻子,他不可能答应离婚,而自己,似乎就没想过要离婚,何桃不排除自己对他的好感,那么既然这样子,她为什么不努力爱上自己的丈夫?
阮阮说,很多爱情小说里都是写婚后相处的,别人可以写,她为什么不能做?只不过是在一张床上爱上另一半,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何况他是那样的吸引自己,贪引着自己去靠近,去碰触,既然这样子,何桃,你积极一些,乐观一些,告诉他,你愿意试着好好相处,好感只需要用心经营谁说不能变成爱情?
何桃心底给自己做了个决定后,嘴角一抿,手上更是欢快地洗起碗来,待会儿她要上楼告诉鳄鱼先生,既然不能离婚,那就和平友爱大原则下共处吧……
睡美男的杀伤力
不过等何桃洗好碗筷,搓着衣角站在旋梯口的时候到底还是怯场了。
何桃记得小时候考试,好歹算是优等生的她每一回临上考场总要不停地跑上三趟厕所,即便没有排泄物,总觉得蹲下来脱一回裤子,心便能安稳下来,阮阮说,这是强迫症,就跟睡觉前一分钟会下地三四趟查看门窗是否关上一样。桃子倒是无所谓,毕竟多走几趟保险不是吗?可是,何桃才做出要和平共处的决定后,这边她就双腿打颤不敢上楼了。
这完全不能怪何桃,在旋梯口只查没蹲着的何桃最后还是转过身磨回到茶几那边,开了手提,边安慰自己,看他那样子肯定是很多公司里的事情要做,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这些“小事”就先摆摆,要她蹲在楼梯上生蘑菇不可能,踮着脚后跟满客厅乱跑也不可能,那只好完成白天做了个开头的事情——批改学生的课业,登记好分数,至于别的事情,等会儿再说吧。
何桃却没想到居然就到了十点,何桃看着落地钟下方的摆子左右一摆就铛铛地敲了十下,心口瞬间又紧张起来,把等级好的分数保存好后连忙关了手提,伸头缩头都要面对的,何桃骨子里的死前无谓主义又冒出头来,蹬蹬蹬地上了楼后,在路过书房门口的时候又忍不住放轻了手脚,何桃缩着身子只差从门缝里钻进去看,黑的?何桃努力贴着耳朵也没听到书房里有啥动静,当然也不排除隔音效果太好的原因,何桃只好往卧室走去。
学着下午时候某人吃饭的优雅缓慢,何桃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推开卧室的门,里面亮着壁灯,何桃看到一个身影躺在床中央,微微眯了眯眼,何桃等着床上的人给点动作,只可惜,卧室里非常安静。
何桃不甘愿地噘起嘴巴,真不是她小心眼,可是他们好歹是新婚第二个晚上,她在楼下批作业就算了,他居然自己一个人先睡去了,哪门子的新婚夫妇会这样子过夜啊?一想到新婚夫妇可能的行为发生在她身上,何桃忍不住又望了两眼丝被下弧形优美的某人,算了,色即是空,咱是桃子,抗得住魅惑!
可任凭何桃如何架设好心理,等真正站在床头看到朝着左侧睡觉的某人后,何桃终于知道,什么叫花美男,什么叫冠玉如斯,什么叫……极品小受……
此刻的杨子鄂已经睡着,薄被子只是恰好盖在腰上,一件黑色的开襟因为侧身的缘故,腰上的带着微微松开,整件睡衣因此而散开一大片,何桃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目光却一寸也不放过,何桃发现杨子鄂身材果然很瘦,可却又瘦得极美,反正她又不是好肌rou男那一口,何桃觉得杨子鄂要是能再稍稍胖上一点就好了。
何桃的目光流连在杨子鄂的锁骨处好一会儿,胸膛稍稍起伏,连着锁骨似乎也一上一下动着,光洁的肤被壁灯打出错落的景致,何桃的手指颤着好想去碰那一处锁骨,终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