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人确定,他究竟是不是瘸子呢。
可,事实就是事实,他既然娶了这个女人进门,就不打算一直瞒着,眼眸细细地眯了起来,杨子鄂将身体的重量转到左腿上,其实他的腿脚瞧不大出毛病,可却不能久站,也不大能跑跳,冷热更加受不了。
何桃瞧见黑影稍稍晃了一下,身子反射性地站了起来,转过身便要扶着杨子鄂,却没想到自己整个人被杨子鄂给压制住,一高一低的台阶,何桃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呼吸铺天盖地尽是属于杨子鄂的气息,何桃微微屏住呼吸。
杨子鄂视线一刻不放地困着何桃,何桃的眼却怎么也不敢对上杨子鄂的,低下头就看见圆润的胸口高低起伏着,杨子鄂靠得极近,近得能一丝不落地看见何桃神情中所有窘困,拧起的浓眉之间淡染出一种近似恼怒的神态,墨玉般的眼底却是清澈而肆无忌惮,何桃只瞥过一眼,胸口便不听话地狂跳起来,直到唇上突如其来的辗转……
杨子鄂闹不清楚为什么,只是瞧着何桃不敢看自己的样子,心底有点得意又间杂些不满,直到视线集中到何桃粉嫩嫩的唇上,杨子鄂低下头,双手撑着墙壁将何桃环在怀里,唇上的力道,不温柔不缱绻,却让何桃有一瞬间的空白。
只不过是唇与唇的碰触,何桃却慌得不知怎么办才好,想用力推开,却又怕楼梯上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可心底却抓挠一般不自在,直到杨子鄂退开倚着墙壁低下头,目光中浅浅的,瞧不出一丝情绪,何桃死死咬住自己的唇,陌生的气息叫她不觉得恶心。
“我,没打算过离婚,所以,你只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是个瘸子的事实。”转过头,杨子鄂不再看何桃一眼便往回走,何桃躲闪的眼终于肯看过去,高大俊朗的背影,明明是优雅的姿势,却微微有些高低,何桃不知怎的,心就缩了一下。
这场婚姻,究竟算不算一场儿戏?
等何桃回过神后,摸到厨房随意找了点吃的垫了垫肚子,最后还是回了房间,床头的壁灯亮着,等何桃在门口站定,就看到杨子鄂倚着枕头躺坐在床中央,两个人都没有开口,便这样僵着。
何桃不确定是谁先叹气的,但最后,何桃还是爬到床上,偷偷瞥了一眼床中央若有所思的“丈夫”后,何桃推了推他,接受到何桃让他过去的意思,杨子鄂稍稍挪了挪身子。
“很晚了,睡吧……”
其实何桃想到很多东西,正如杨子鄂说的那样,无论这场婚姻起点是如何的混乱,现在都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而她,能做的,便是适应,努力去做杨子鄂的妻子,所以,她不可能新婚夜就睡楼下客厅里,何况,他也没有躲开便知道,双方在这点上,默契十足。
何桃将被子盖在自己脖子下面,杨子鄂纹丝不动。
何桃轻轻咳了一声,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杨子鄂猛地掉过头,背着光的脸安静却依然好看,何桃抿了抿唇。
“是很晚了,睡吧。”云淡风轻地说出这样的话后,杨子鄂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何桃,然后关了灯。黑下来的房里只能听见若有如无的呼吸声。
何桃觉得委屈,摊上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对方的气势比自己还要强大些?
等何桃再醒过来的时候,墙上的钟正好七点半。
侧过头,杨子鄂还在。不是用后背对着自己,何桃细细地打量自己新婚的丈夫,不可否认,他的皮肤真的很好,睡着的时候没有醒着时候那样疏离的防卫与淡漠,何桃的目光渐渐肆无忌惮起来。
从小到大,何桃对美好的事物都没有抵抗力,尤其是遇上应俊之后,何桃对审美的要求提高到一般人达不到的级别,而面前的杨子鄂却叫何桃不得不叹服,也许,除了他腿脚上的一点小毛病,他真的算是极品了。
一抹阳光落在杨子鄂半面脸上,薄凉的唇微微启着,何桃的心里忽然酥麻了一下,手脚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没等何桃再有下一步动作,这边杨子鄂抿着唇缓缓睁开眼,嘴角勾着一抹清冷的笑,何桃知道,他肯定不会问自己早安的。
的确,杨子鄂从来没试过起床的时候枕头边上有别的人。昨晚,他以为那样之后,这个女人肯定需要时间调试,却不曾想到她在楼下磨蹭了一会儿竟然有勇气回到房里,杨子鄂等到她自觉地爬到床上并且要自己让出一定位置后才反应过来,他以为自己会失眠的,可她就那样一团,缩在自己身侧,不闹不吵,竟叫他一觉到天亮。
只不过,他依然不习惯有人一直盯着自己看!!
偷窥,其实是要付出代价的。当何桃听到身边的男人用晨起特有的慵懒声调说着什么的时候,何桃的身子僵住。
“虽然你身材一般,只不过,大清早的,你不知道这样很刺激一个男人吗?”
□裸的“晨练”
黑社会果然都是行动派的,就算他不是真的黑社会,但是何桃一样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甜蜜”的新婚生活了。
撇开昨晚抹黑上床对自己的摸胸摸腰之后的挑三拣四,某人更加身体力行地告诉何桃,早上的男人其实真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