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也一样!”
三人下山进城,来到一家医馆。药酒便是卖到这里的。算过账,主人又央求冷霜成道:“冷大夫,今天黄大夫家中有事来不了了,您能不能替他坐半日堂?”
冷霜成未置可否,对着灵枢嘀咕一阵,灵枢又对温子玉道:“温捕头,我家先生问,你能等他半日么?”
“无妨,”温子玉冲他一笑:“正好品一品冷兄的好酒。”
于是冷霜成与灵枢进入诊室看病,温子玉则在外间等候。听说是冷大夫出诊,求医者是络绎不绝,不一会儿诊室外便排起了长队。
病人们一个接一个进去,又一个接一个离开,眼见时近晌午,灵枢出来对众人道:“诸位相亲,我家先生今日还要赶路,不能一一为大家诊治,万分抱歉,望诸位乡亲见谅!”
大家倒也没说什么,纷纷离开了医馆。灵枢正欲进门,忽听一个凶巴巴的声音喊道:“慢着——”
“曹捕头?”灵枢一见此人便皱起了眉头。
“灵枢,告诉冷大夫,本大爷找他看病来了!”
“曹捕头请回吧,我家先生……哎哟!”
灵枢的脑门第三次挨了一记敲打,姓曹的没听见一样,大喇喇地进了屋子。
这人也太嚣张了。温子玉忍不住皱起眉头:以冷霜成的脾气,竟然没把他赶出来也是怪事。大概,他也不敢得罪公门中人吧?
“哎哟!哎哟!冷大夫饶命啊!”
不一会儿,屋里便传出了曹捕头杀猪般的鬼哭狼嚎和灵枢的喝骂声:
“还敢不敢打我了?”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哎哟!啊啊!”
“谁才是大爷?”
“你是!你是!哎哟!啊!冷大夫饶命啊!”
“你是什么?”
“我是乌gui王八!冷大夫您行行好……哎哟,疼死我了!”
“先交钱,后解xue,快点!”
“好好……我交……”
“不够!不想死就拿三百两!”
“岂有此理!”温子玉再也坐不住,排闼直入,大喝一声:“冷霜成!你够了没有?”
冷霜成抬起头来,有些错愕地看着温子玉,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对自己说话;温子玉也有些错愕地看着冷霜成,看着那双清澈纯净的眼睛,他怎么也想不通,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一双眼睛?
“温捕头,你误会了,其实……”
“其实什么?”温子玉冷笑一声:“对,我是误会了,误会他是个好人!挟技敛财,行同土匪,我温子玉真是看错人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上京之事,不敢劳烦冷神医,温子玉就此别过!”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温捕头……先生?”
灵枢正欲追上前去,却被冷霜成拦住,轻轻摇了摇头,看起来有些难过,却并不生气。
“先生,他那样说你,你不生气?”
冷霜成笑笑,用唇语道:“他的确不是歹人。”
“哼!是非不分,谁管他是好是歹。不去正好,我才不稀罕!先生,咱们回去!”
“不,”冷霜成目光转向门外,用唇语吐出两个字:“进京。”
“为什么?”
“我不去,他会死,很多人,都会死。”
☆、冰释前嫌
冷霜成执意同行,温子玉也只好由他。这天晚上,三人入住同一家客栈,只不过是各住各的,谁也不搭理谁。
半夜,睡梦中的温子玉忽闻一阵响动之声,瞬时清醒过来。侧耳细辨,竟是来自走廊尽头冷霜成的房间!
黑衣人又来了?温子玉心中一凛,提剑便要出门。
等等,这种人,我何必救他!走到门口,温子玉想起白日之事,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瞬间盖过了救人的心思。
“快来人啊!救命啊!”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哭喊声——那是灵枢的声音。打定主意不管此事的温子玉再也坐不住了,心下暗道:我若见死不救,与那姓冷的有何分别?罢了,还是去救人罢。
“灵枢,出什么事了?你家先生呢?”温子玉来到二人房间,却并未见到冷霜成,也没发现黑衣人。
“先生被一伙黑衣人掳走了,他们还给先生灌了毒|药,温捕头,求你救救他吧!”
“他们往什么方向去了?”
“河边!”
于是温子玉施展轻功来到河边,果见一群黑衣人准备渡河,其中一人用刀挟持着一名白衣男子,正是冷霜成。
“啪!”温子玉悄无声息地凑上前去,飞起一脚踢倒挟持者,一把抓起冷霜成,将他掷出一丈之外。
见此变故,其余黑衣人立即围攻起了温子玉,奈何武功不济,不过数招便悉数成了刀下之鬼。
温子玉在挟持者的尸体上摸索一番,找出一个药瓶,心知此物便是解药,转过身来,冷眼瞧着神情痛苦,汗如雨下